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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山城乡下有一位勤学奋上的小伙子名字叫柳文渊,在校才气惊人力压群秀,又写得一手好字老师对他可谓是气重之极,把他当作是学校百年来难得的一枝奇苗!
但世事难以随人愿,柳文渊虽然才学过人,却翩翩身患怪疾每当病痛的渗袭,都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自己又是出身于贫落的家庭那来的钱财找大夫,家境的艰难这并不是爸妈的过错怪只怪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爸爸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拖着病体为家里到处的奔波着妈妈在家耕种照顾着一切!
一家五口人,在爸妈苦苦的支撑下本来生活都以经算是够勉强的了,但不幸中的不幸还是生了,爸爸终因劳累病发从此天人相隔,爸爸去世的那一刻…柳文渊连最后的一面也见不上,当时的文渊正在学校里赶回来时爸爸以经吞声断气了,只有眼珠下还残留着一丝丝的泪痕!不久后自己的亲哥哥又离开了。
在暴风雷雨的黑夜柳文渊褚着满是补丁的旧衣置身在夜雨外,时而抱头的狂奔着,时而仰首向天高喊着,脑海里浮现的尽是爸爸和哥哥,泪水伴随了打在脸上的雨珠落在了地上,好像地上流的全是泪水!当文渊第二天醒来才知道自己晕在了地上!
经过这突如其来的迁变十来岁的柳文渊就此中止了上学读书的大好前程路,不是自己不想上,而是自己跟本上不起!况且自己又有怪疾在身,想想自己可能此生也不长,趁着现在病痛发作不是很濒密时能帮妈妈多少就帮多少,妈妈也够苦的了!
自己的姐姐又是个先天性的残疾人,手脚多有不便,不过能有这样的一位姐姐,柳文渊觉得还是很高兴的!有几次看见姐姐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的哭着,看着姐姐挥手拭擦着双泪真不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待姐姐哭过后,转过身从墙角里走了出来,真看不出姐姐刚才哭过一场,这分明是姐姐在掩饰着自己,眼泪不轻易外露给人看,有意躲着妈妈和自己而哭,可见姐姐的良苦用心了,看来姐姐不想妈妈和自己担心!姐姐真好!
岁月无情,转眼八年,在这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岁月里,人事的代谢与迁变让人触之伤心,忆而泪下,本来柳文渊以为自己这八年可能都活不过的,可却翩翩的活了下来。在这期间怪疾的发作一次比一次更加威猛,共生了六次,可这六次的发作没有一次是让妈妈姐姐知道的,每次都是偷偷的躲起来自己承受着疾病的折磨,病痛过后又偷偷的骝回了家里,若无其事的帮妈妈工作着!
有好几次妈妈问起他为什么离家这么久才回来,柳文渊却隐瞒着现实,会心的编了几句谎言打发了妈妈,妈妈也信以为真的不再多问什么,柳文渊自己也假装着微微的笑了笑,他妈妈可乐了!
难得妈妈开心,如若她能天天这样笑着活下去那该多好啊!身为孩子的谁想看着妈妈满脸忧伤的过着,柳文渊就这样想着,有些事还是不让妈妈知道的好,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经过些番时间的消磨,柳文渊对人世间的尘事,算是有了一定的认识了,深知自己事的他然而早就将生死置之渡外了。柳文渊微提双眸眺望着远方的重山、脸蛋泛起了丝丝的笑纹,随后他轻轻的张开他那两片苍白的嘴唇默默的言道:“人总是要死的,只要活得精彩又何必在乎时间的短长!
当然这些年里也有一些好事发生,柳文渊最高兴的还是姐姐有了个好归处,姐姐披着嫁衣的那一天,他心里少了一份凄怜多了一份温暖,可把妈妈乐得嘴巴都难以合拢了!
看着姐姐甜蜜的笑脸,慢慢的和新郎拉着手垮出家门,柳文渊顿觉双眼有轻泪。
正好被姐姐的回瞬给对上了,只见姐姐靠到新郎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就转身脚带着轻微的跚步走了过来,轻抚了几下柳文渊的脸蛋而说道;“姐姐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弟弟,以后妈妈就辛苦你了,我会时常回家看你们的。多谢弟弟的热泪相送,放心姐姐会过得很好的!
柳文渊收起泪珠,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以示回复了姐姐。
跟着他姐姐又转身来到了妈妈身边浅聊了几句,就再次垮出了门槛与新郎走去。
柳文渊虽然早早的断送了上学读书生涯路,但凭着自己的好学,文采可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了,不单出口成章,字也写得比以前更飘亮了,更难得的是他还练了一手好丹青,上门求字求画的人可真不少,连门槛都踩烂了!好心的人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想替柳文渊牵红线,但都被柳文渊一口气给回绝了,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己知,能活到今天以经算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的了,那敢奢望什么娶妻的终身大事!
人抵不住时光的催残,又过去了五年,改变的是容颜与万物的代谢,不变的是一颗执着的心,柳文渊最终还是把自己的事隐瞒到了最后,因为妈妈在两年前就辞别了人间,成了更隔阴阳人,妈妈临死前的那一刻还掂记着自己娶媳妇之事,她含着热泪,用力提起抖擞的手抚摸了几下柳文渊的脸蛋然后说道:“渊儿妈妈恐怕是不行了,你爸爸死得早,你姐姐又出嫁了,以后的日子就靠你自己走了,妈妈这一世也没什么好留给你的,这只手镯陪伴了我一生,现在妈妈将这只手镯留给你!
柳文渊伤心的痛哭着泪珠不停的溅落,双手握着母亲递过手镯的那只手说道:“妈妈我求你别说了,你会没事的!”
妈妈眨了眨双眸,流出了两行精莹的热泪,然后便慢慢的合起了眼睛,握着母亲的手也变得彻底的凉冰了,没有了一丝的抖动。
这时的柳文渊哭得更悲伤了,高声的喊着:“妈妈为什么要丢下渊儿,妈妈醒醒、妈妈醒醒,孩儿不能没有你,都是孩儿的错,你想要的孩儿给不了,未能让你老看着孩儿带着媳妇走上厅堂拜天地,孩儿隐瞒了你自身怪疾连续发作之事,其实孩儿此生可能也是短暂的,妈妈放心孩儿很快就会和你在一起了,说着说着,柳文渊就晕倒在了他妈妈的身旁。
当柳文渊醒来时已经睡在了床上,那都是三天后的事了,妈妈早就被好安葬了!姐姐熬了些汤药端了进来,柳文渊挪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跳下了床,嘴里不停的说着妈妈呢!妈妈她在那里,我要见妈妈!
姐姐把药递了过来说道;“弟弟先喝药!
当时失去理智的柳文渊那管什么药不药的,把药碗闯翻在了地上,还把姐姐给推倒在了一边。
姐姐放声的高哭着说道;“妈妈以经不在了!”
姐姐凄惨的哭声一值在柳文渊的耳边里回荡着是那么的尖锐,柳文渊转过头看了看被自己推倒在一旁的姐姐,他才知道刚才自己在干什么,理智一下就清醒了!
满脸泪花的柳文渊,凝目双视地向姐姐那走了过去,然后端身抚起了姐姐说道:“弟弟错了,对不起姐姐!”
姐姐拂袖微擦了一下眼泪而言道:“弟弟没有错这些年辛苦你了,一直照顾着我和妈妈,姐姐真是痛恨自己是个半残的人,老天为何不给我一双完美的手脚!妈妈临终前,你和妈妈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弟弟你真好,姐姐愧对你们,我真恨当初哥哥的离去为什么不换作是我,姐姐的降生本来就是个最大的错误!
姐姐你别这样说,怪只怪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吧!你没错也没有愧对过我和妈妈,这些年里你一路走来,走过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已经算是不容易的了!姐姐以前有几次偷偷的蹲在无人的角落里哭着,不想让我和妈妈看见,但却翩翩让我无意中给现了,你对我和妈妈的好,我是知道的!姐姐虽然你手脚有些不便,但凭着一只能干的手,不也是在家做了很多杂务吗?弟弟很佩服你,也很欣赏你的执着与坚强,姐姐现在有了一个幸福安乐的新家,又添了一双儿女,弟弟看在眼里乐在心上!
姐姐听了,默默的没有说什么,只管看着柳文渊,双目又落下了两串泪珠!过了一会儿姐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闪着绿光的手镯递给了柳文渊,这正是妈妈留给文渊的手镯。柳文渊托着手镯微微的向姐姐点了点头,之后也不再说什么了!
在这五年里柳文渊的病又发作了五次明显比以前多了,其中的痛苦不用多说!刚好这天正逢清明时节,致使柳文渊又勾起了内心的悲伤,刚才妈妈姐姐的那一幕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事以过了些年,但浮现在柳文渊脑海里总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样,真是岁月难消旧事情啊!
人活着日子总是要过的,柳文渊止住了悲伤与幽怨,提着酒菜离开了家门慢慢的向爸爸妈妈的墓地走去,在上山的路上不时的又看见往日的旧孤坟旁边又多了几个新墓,柳文渊怀着感慨的心走了过去看了看上面的碑文,各向墓穴合手拜了几下,当走到最偏处的角落时,有一个新墓只有一堆土没有碑文,土堆又垒得很零散分明是随随便便把人葬了的迹象,柳文渊顿生了怜悯之心,特意的整理了一下四散的墓土,插上了一束香烟,放下酒菜会心的拜了几拜随口而出:“昔日旧孤坟,今朝多新墓。人事有代谢,光阴催玉颜。黄土结无情,埋葬是相思。……”
柳文渊辞别了无碑墓匆匆赶到爸爸妈妈双墓前,梳理一番荒草后摆上祭品燃起香烟,含泪叩首祭拜着说道;“孩儿来迟了,让爸妈你们久等了,孩儿真的好想念你们,之前隐瞒你们的事、对不住了!”
然后柳文渊默默的守在坟墓旁一直到了残阳西下才告别了爸妈!
经过连年的人事沉浮,现在的柳文渊可算是孤家寡人了,性情大变他,混然成了另一人,变得是那么的彻底,整天以酒相伴,抱着酒壶跑到那里就醉到那里,醉倒了就地为床,睡起了觉,有好几次下大雨了才把他从酒醉中淋醒!
直到有一天晚上,那个其特的怪梦才把柳文渊彻底的唤醒!当时只知道自己迷里糊涂的睡熟了,然后实掩着的门冒出了阵阵白烟,一位褚着白衣的女子从烟雾中现了出来,她拂着雪白的香袖轻飘飘的向柳文渊走了过来,柳文渊游魂离身的也从床上走了下来,回头看去还看见了自己躺在床上的肉体!
正在此时白衣女子开口说道:“公子莫怕,小女子此来无恶意,公子可否记得清明那天的无碑坟墓吗?小女子先谢过公子当日之情了,公子心肠真好,才智又过人,实是另小女儿佩服之极。酒是无情物公子以后要少沾点!小女姓冷名梅香!
柳文渊连连的向冷梅香点了几下头,以示听懂!然后又自我介绍了一番!
柳文渊接着问道;“冷姑娘现在是人还是鬼!”
柳公子过来摸摸小女子的手不就知道了吗?接着冷梅香把娇柔的小手伸了出来…!
柳文渊迟疑了一会儿,用惊恐的目光看了看冷梅香(默想着自己这连年生的事,觉得也活累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他便慢慢的走了过去,双手握着冷梅香的手,用心的感触着她的体温,一股冰冷的气息就传到了自己的手上。
柳文渊惊道;“冷姑娘是鬼!”
冷梅香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的忧伤,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
柳文渊识趣的站在一旁没有追问!冷梅香因此对柳文渊又多了一份爱慕之情,觉得像柳文渊此等之人,世间真是少之又少,能把终生托付于他自己也是千万个的愿意!可自己是鬼,人鬼有别,况且柳公子未必就喜欢自己!
柳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以后想见我直接呼唤小女子的名字就是了!公子我走了…珍重!伴着一团白烟的翻滚,瞬间冷梅香就消失在了柳文渊眼前!
柳文渊一下子从床上跳醒了起来,抳了抳自己的脸蛋,然后看了看冷梅香消失的地方,那有一丝白烟啊!难道真的是自己在做梦,可听了听外面群鸡唤晨的叫声,冷梅香好像也是刚刚跟自己辞别的,自己只能半疑半信了,毕竟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鬼,也对鬼神之事不存有之心!
柳文渊对冷梅香的通情达理,深感敬佩,同时也对冷梅香的身世怀着好奇之心!
时间转眼又过了一月余,在这余月里有一次柳文渊无心外出,刚好经过了通往妈爸墓地的那条路,心不觉的一愣,脑子里又燃起了那晚冷梅香的身影,柳文渊抵不住对冷香梅好奇之心,就慢步地向冷梅香那坟墓走了过去,双珠烔光泛起了一丝丝的不乐,同时也生了对冷梅香同情之心。
柳文渊凝视着冷梅香的无碑墓土,一股莫名的忧伤就在内心深处不停的翻滚着,坟墓前仍是当日自己插的那几支燃尽的香杆,好像除了自己就没有人再来祭拜过了,柳文渊看到的是在眼里,疼在心上!
柳文渊拉了个长叹言道;“世间最凄怜的事莫过于此…冷姑娘命真苦!”
于是柳文渊怀着一番好意给冷梅香立了一个碑,碑刚立好,顿觉阴风阵阵吹拂着墓旁的草木,随着阴风的吹过隐隐传来了微弱的女子声(谢谢),柳文渊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久日被病缠身,病昏了头错误的听觉而已,青天日下倒也没什么可怕的!然后柳文渊手托着下巴,微闭着眼睛,脸上多了一份复杂的表情!
此刻柳文渊黯想着难道那天晚上所生的梦是真的,如果是假的这冷梅香的墓碑岂不是搁错了,也罢这墓主人也太可怜了,死后都没人来祭拜的,以后就当她是冷梅香吧!不管梦境的真假,自己能梦见冷姑娘也是一种缘份,以后自己能活多久就替这墓打理多久、柳文渊就这样打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