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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防空司令部内,情报员正与绘图员紧张的绘制重庆空防图、重庆人防工程分布图、高射阵地布置图。
所有人都很忙碌,可以说,忙得连水都没时间喝。雾季快结束了,也就意味着敌机就要来了,可见他们的担子有多重。
郑少愚也是,别人站着,腿伤未愈的他坐着。他的眼睛始终在几张图纸上不停的打转,可以看见眼睛里的血丝,那是用眼过度的血丝。突然,停电了。防空司令部设于地下,尽管现在是白天,没有电,依然如同黑夜,所有工作无法开展。
郑少愚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儿,谁拉的电闸?”一名情报官报告道:“长官,没有人拉闸,是电力公司切断的电源,好像在检修。”
郑少愚怒道:“备用电源呢!雾季快结束了,一大堆工作。没有电,就无法开展。快,快去发电。”只见情报官唯唯诺诺道:“长官,我们,我们没有发电机。”
郑少愚气得差点吐血,大声说道:“怎么会没有发电机,你们没有找后勤部要吗?”情报官道:“后勤部说发电机紧张,我们,我们还排不上号。”
郑少愚一听这话,冷笑道:“什么?排不上号,混蛋后勤部。都是他娘些什么人?”情报官答道:“后勤部长和您一样姓郑,郑金博。这话就是他说的,他根本不把我们防空司令部放眼里。听说他今晚还要宴请部下呢。”
郑少愚紧紧的闭上双眼,淡淡道:“好,晚上我去会会他。”
晚上八点,重庆大饭店内,雅间里,传出数名风尘女子妩媚的笑声。不错,后勤部长郑金博及其幕僚正在饮酒作乐,只见他们一人搂着一名风尘女子的小蛮腰,笑得那是开心得很。
一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坐在郑金博的腿上,用娇滴滴的声音道:“长官,你都多久没来看小红了。来,罚酒。”说罢,用拿涂满红色指甲油的玉手,把一杯酒,灌进郑金博的嘴里。
郑金博红着脸,醉醺醺地道:“哎哟!小红啊,我这不是公务繁忙吗?那么多人排队找我要东西,都快忙死了。”
一名副官拿起酒杯,站起身来,满脸奴性得道:“部长身兼党国之重任,可谓鞠躬尽瘁啊!我等钦佩之至,今日是部长生日,来敬部长一杯。”说罢,他向其他幕僚使了眼色。所有人都拿着酒杯,起身敬酒。
郑金博满脸笑意地喝下杯中的酒,酒杯刚一放下,就听见女孩的哭声。只见,那名叫小红的女子假做哭腔,不过确实哭得有点假。她带着哭腔道:“长官,重庆电力公司,经常停我们电,您不是掌管着发电机嘛。”说罢,她紧搂着郑金博的脖子,娇滴滴地道:“您就给我们配一台吧!”
郑金博听后有些为难,但又不想在老相好面前,失了面子。其中一名年轻的幕僚军官打断道:“不行,发电机是重要战备物资,怎能轻易配发给你们。”
小红立刻哭闹起来道:“长官,原来你不喜欢小红,连发电机都不给。”郑金博忙喝道:“吃你的菜,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他忙捏了捏小红嫩白的大腿道:“小红乖,我给,别说一台发电机,我还给你把德国造勃朗宁手枪防身用,小红乖,别哭啊!”
小红听后,立刻恢复那假兮兮的笑容,刚才的哭腔全然不在。
就在此刻,雅间的门被用力推开了,众人有些惊讶,都看向门外。只见郑少愚一瘸一拐地,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当然这些人是不认识郑少愚的,或者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吧。
郑少愚客气的道:“看来,郑部长这,发电机挺多的嘛!要不,也给我们几台。”
郑金博怒道:“哪里来的家伙,不知道我们在喝酒吗?还有,见到长官,为何不敬礼?发电机那么紧张,岂能谁要,我就给的。”
郑少愚背后的拳头紧握,他强忍着怒气,敬礼道:“长官,我是防空司令部的,我们部门急需发电机。”
郑金博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他带着酒意,笑嘻嘻的道:“哦!就是那个谁都不愿意去的清水衙门?防空,防空,防什么空?日本飞机都多久没来了?”说罢,他指着郑少愚道:“看来周司令官确实没人了啊!派个残疾人来跟我要发电机。”说罢,郑金博及其幕僚跟着嘲笑了起来,连那些个风尘女子也跟着嘲笑,只有那名年轻的幕僚没笑。
郑少于再也忍不住了,他的眼睛全是血丝,他怒了。国家之所以成这个样子,就是有这些只会享乐,不会体恤民情的贪官在。
他快速的抽出手枪,对准桌子上的菜,啪啪啪!几枪下来,打得桌子上的鸡鸭鱼肉到处跳。幕僚见状忙掏手枪,不过为时以晚,郑少愚直接一枪,打在了掏枪最快的那人手上。只见那人,抱着受伤的手,痛哭的趴在桌子上。
霎时间,那些女子全部害怕的蜷缩在地上。郑少愚对那些女子道:“你们,全部出去。”说罢,那些女子流着泪,双腿发抖的走了出去。
郑金博极其幕僚,害怕得流冷汗,谁也没敢再掏枪了。郑金博强作镇定,指着郑少愚道:“你,你谁啊!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长官开枪。我,我要控告你,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郑少愚哈哈一笑道:“好啊!我可以上军事法庭,但是上法庭之前,你必须在明天早上七点之前,把五台全新的发电机,送到防空指挥部大门。”
郑少愚嘴角一扬接着道:“我不妨告诉你,我是谁。”说罢,他把军官证打开,放在桌上道:“我是空军四大队大队长,兼少愚分队分队长,兼重庆防空参谋长,郑~少~愚。”
众人一听,全都傻眼了,这就是郑少愚。郑金博失落的摊在地上,心道“怎么是他,别说送他上军事法庭。就他一句话,我等还不用审判,可能就得枪毙了。”
郑金博一脸奴才样道:“大队长,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明早一定,五台发电机,全新的。”郑金博别过头,幕僚门还把手放在枪袋边。他面部扭曲地对幕僚吼道:“你们想干嘛,还准备掏枪吗?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罢,众人扣上枪袋,全部低下了头。
郑少愚平复心情道:“郑部长,刚才少愚实在迫不得已,还望见谅。我等同为军人,应以抗日为己任,实不能为一己私欲,弃国人而不顾。有钱这等浪费,不如买些干粮,去城南救济灾民。”只见郑金博和其幕僚听后,点头速度像小鸡吃米一样。
郑少愚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我都与国姓爷郑成功同姓,望我今日说的话,能听得进去。最后,如果明日我看不见五台发电机,那么我只有去请蒋夫人,来找你要了。”
郑金博一听蒋夫人三个字,额头直冒冷汗道:“不敢,不敢,一定送到。”郑少愚听后,叹了口气,离开了这个奢靡的地方。......
次日清晨,杨文海三人从中坝机场驾车前往广阳坝,他们是来汇报这几天的训练情况的。
汇报后,杨文海坐在沙发上点燃香烟,他本想递上一支给毛邦初将军。然毛将军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抽这个,没劲。”说罢,他拿出烟斗,放点烟丝点燃抽了起来。
杨文海笑道:“将军,你这烟瘾还不小啊。”毛将军哈哈一笑道:“我年纪比你打这么多,当然得抽劲足的。”
杨文海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将军,我听说。郑大队,昨天去要发电机了,还开枪了。您,您没处罚他吧!其实,他......”
杨文海正准备说下去,毛将军打断道:“我就觉得奇怪,今天你小子汇报完,怎么还不离开,原来想为少愚求情啊!”
毛邦初道:“是的,那小子脾气还真大,我已经替他合法化了。”杨文海听到这句话,悬在天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笑了笑道:“将军,英明啊!我发现,今天您的发型不错,很亮。”
毛邦初愣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不错,是挺亮。”此刻,周至柔将军从门外而来。
他笑道:“毛兄,和你的得力干将聊什么呀!笑得这么开心。”杨文海见周至柔,忙起身敬礼道:“长官好。”
周至柔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杨文海坐下道:“时间过得真快,你都少校了,后生可畏啊!”说罢,他坐在沙发上。
毛邦初说道:“刚在聊郑少愚那愣小子,他果然是高志航的徒弟。脾气都还一个样子,要个发电机,还开枪了。”说罢,毛邦初严肃道:“不过,那些害群之马,还真他娘的该枪毙几个。”
周至柔笑道:“毛兄啊!先别气,我说个事,够你气的。”周至柔接着说道:“我刚从委座官邸下来,面见了蒋夫人。得知高层有人动摇了,他们高谈什么和平主义。”
杨文海听后一惊,他皱着眉道:“和平主义,这不是汉奸嘛!仗都打这份上了,还和平主义。”
周至柔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啊,委座和夫人的压力也很大,好在只是一小部分人,那些个人,关系复杂得很,只顾自家关系自家利益,弃国人于不顾。”
毛邦初无奈地笑了笑,他一拳砸在桌子上,狠狠的道:“这些个王八蛋,。”
杨文海淡淡的说道:“周将军,毛将军,不必过于愤怒。这些人只是少数,大流还是好的。反正,我只知道我是军人,我的职责就是打鬼子。这些人看见了,扭头就走。反正一句话,拉屎都离他八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