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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6月初的重庆,初夏来袭,高温天气让重庆人民汗流浃背。然,日军的炸弹,让本就火热的重庆升级为血热。何为血热,这是一个全新的词汇,意思是炽热的重庆土地上,流淌着重庆军民炽热的血液。
血液乃是随着日本炸弹的爆炸,弹片飞入重庆人民的身体,血滴千里,血液形成了中日之间,那条世代长存而不可逾越的仇恨之河。
医院内,一名被炸弹炸伤大腿的高炮连长,痛得面部表情十分扭曲。他两手死死的抓住病床两头,手臂青筋暴起,他在强忍,强忍疼痛。
一名医生正在为他缝合伤口,一名护士正在为他擦洗,不断流出的血液。高炮连长,虚弱地道:“夫人,怎么能让您为我护理?请夫人回官邸。”
不错,那名身着护士服的,正在为他擦洗伤口的护士就是宋美龄。宋美龄淡淡道:“我穿了这身衣服,我就是普通护士,请不要叫我夫人,也请配合我的工作。”说罢,她头也不抬的,继续配合医生擦洗伤口。
高炮连长不在说话,他虚弱的双眼,流出两滴晶莹的泪滴。医生拿出麻药,正准备敲碎玻璃瓶。高炮连长立刻睁大眼睛道:“医生,把麻药留下,我不需要麻药。”
医生诧异道:“中尉,你的大腿内侧有一颗弹片插得比较深,还有倒刺铁削。缝针你能受得了,拔带有倒刺的弹片,你受得了吗?”
高炮连长微微转头,他看了看额头流汗的宋美龄,再看了四周密密麻麻的伤员,再看了看不远处正昏迷的空军战士。他微笑道:“医生,我需要敏捷的大脑,去指挥我的高炮部队。我更需要极强的反应力,去打击高速移动的目标。再说,麻药太珍贵了,伤比我重的战友这么多,留给他们。来吧!医生,我受得了。”
说罢,高炮连长重重的闭上了双眼,他紧咬牙关,准备迎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宋美龄看着这一切,她有些哽咽,但没有打断医生的治疗,只是尽力协助医生的工作。
突然,病房中传出,高炮连长声嘶力竭的吼叫。医生是男的,难免手脚有点重,弹片被拔出来了一半,大腿流出的血液,湿透了腿下的床单。宋美龄示意医生停下,她拿着镊子慢慢的向后抽动,与此同时,她用消毒液温柔的替连长擦拭伤口。
由于动作小了点,连长的叫声也不那么惨烈。终于一颗35毫米的弹片被拔了出来,等伤口包扎好后,宋美龄和医生已经满头大汗。
高炮连长大喘着粗气,他的脸因为过度的疼痛、因为流血过多,已经苍白,苍白的脸、苍白的嘴唇。他虚弱的说道:“谢谢,谢谢医生,谢谢您,夫人。”
宋美龄擦了擦额头的汗与眼角的泪,她温柔的说道:“我要谢谢你,谢谢。好好休息,中尉,下次我再来看你。”说罢,宋美龄脱下护士装,消失在高炮连长的视野中。
防空指挥部,司令室办公室内。郑少愚正一脸愁容的看着报告文件,还有他绘制的重庆被炸区域图。办公室的门,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郑少愚道:“请进。”赵均婷拿着情报文件,走了进来。她敬礼道:“上校,这是我们破获的,由地下电台发往汉口的密电。”郑少愚一看是赵均婷,立马笑了笑道:“均婷来了,快,坐下说。”
郑少愚接过一看,惊讶道:“好家伙,风速、云高、云厚、应有尽有啊!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几天,好像敌机不怕我们的高射炮,几乎都与高射炮弹擦肩而过。我还觉得不公平,为什么运气在他们那边。”
赵均婷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天气原因,他们的运气,不会这么好。这个地下电台很老道,他发了一组数字过去。”说罢,赵均婷指着情报文件上的一组数字,上面写这3650。
郑少愚点了点头道:“这不难看出,是飞行高度,3650米。不错,这几天,日军轰炸机,几乎是在这个高度飞行。这3650米是什么指标?”
赵均婷接着说道:“开始,我们也不明白。我去高炮部队问了下,才知道我军的高射炮射程高度是3100米,高炮的炮弹炸开后,弹片飞不上去,所以那个高度是安全区域。”
郑少愚听后,将文件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他气愤道:“汉奸、间谍,该死的汉奸、间谍。查,一定要彻查。”郑少愚感到自己吓到了均婷,他深呼吸后。平静地道:“有什么线索吗?上次让军统派人来协助,怎么还不来?”
赵均婷想了想后道:“他的署名,很熟悉,署名是,七号地下站。我想起来了,在昆明,就是他策划的刺杀陈纳德上校的行动。军统的特工在路上,估计快到了。”
郑少愚听后,点头道:“原来,是你们三大队的冤家。尽快,尽快揪出这个王八蛋。”赵均婷敬礼道:“是,上校。”二人相视笑了笑后,她便离开了办公室。
其实赵均婷和郑少愚在工作上,还是有很多交集,也有很多需要合作的地方。只是赵均婷不知道郑少愚和她一样是中共地下党,而郑少愚也不知道赵均婷和他一样,也是中共地下党。一直到,抗战胜利后,赵均婷才得知这一事实。
赵均婷在回空情处的时候,看见一脸愁容的杨文海,迎面而来。她微笑着,温柔地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让杨大少爷这么不开心。”杨文海对赵均婷笑了笑道:“你说呢?赵大小姐,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赵均婷瞥了杨文海一眼道:“谁是你的蛔虫,不要脸。不过,我应该猜得到。”赵均婷笑道:“天上的事儿,是不是日本人被你们打聪明了?”
杨文海将脸凑到赵均婷脸的旁边,坏笑道:“还说不是蛔虫,全对。”说罢,杨文海皱着眉头道:“以前,我们从上俯冲往下打日本轰炸机,他们就会往下降低高度。当降低到3000以下时,为了躲避高射炮,就会阵型大乱,那么轰炸准确度就不那么高了。这几天,他们死活不降低,就这样一边飞,一边还击。打落一架,另一架补上,总之破坏不了他们的阵型。”
赵均婷听后道:“看来,你们也吃了高射炮的亏。地下电台,把我们高射炮的射程告诉了汉口,所以他们才死活不肯降低。”杨文海听后,气愤道:“难怪,该死的间谍。”
赵均婷看着气愤的杨文海,他呵呵一笑道:“先别气,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够你气的。那间谍是我们的老对手,七号地下站。”
杨文海无奈的笑了笑道:“冤家路窄,追到重庆来了。轰炸区域几乎没有重叠的地方,呈现自东向西的地毯式,估计也是那家伙搞得鬼。别让我抓住他,一旦抓住,新仇旧账一起算。”
杨文海继续说道:“军统是怎么搞的,办事效率也太慢了。你们处长让他们来人,现在还没来,要是陈振武在就好了。”赵均婷,听后好奇道:“谁是陈振武?”
杨文海正要解释,突然不远处传来了洪亮的声音。“我,就是陈振武。”只见一名军统军官,提着行囊,出现在杨文海和赵均婷的面前。
不用看,只要看见他那条比常人要厚的腰带,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曾经帮助杨文海保护陈纳德,并救过他命的代号就是“最强代号”的精武门弟子,陈振武。
杨文海哈哈大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啊!昆明一别,快一年没见了吧!派你来,就太对了。这次还是我们的老对手,七号地下站。”
陈振武冷笑道:“不是冤家,不聚头。那是我唯一没有铲除的敌人,实在愧对我的代号啊!这一次,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说话的同时,陈振武看向一旁的赵均婷。也不到怎么了,赵均婷只是微笑,对他点头示意。陈振武便脸红了起来,心脏也有些微弱的波澜,这个笑容或许已经打动了这名特工的心。
陈振武对杨文海道:“这位漂亮的女军官是?”杨文海看了看脸红的陈振武道:“看来,你在霍师父那里只学会了武功。”他指着赵均婷道:“我来介绍,这位是空情处的赵均婷组长。”
他指着陈振武,对赵均婷说道:“这位便是,代号为最强代号的军统高级特工,他的武功可比我好多了。”......
就在杨文海、陈振武、赵均婷在聊天叙旧的时候,七号地下站剩下的唯一成员章鱼,正在勤奋的工作。他正提着公文包,带着金丝眼镜,不断在街上行走。他用那明亮的眼睛搜集情报,用那极强的记忆力,飞速的记忆哪里是学校?哪里是密集街区?哪里是银行?哪里是电灯公司?哪里是被服厂?哪里是兵工厂?哪里是医院等等等等。
而日本本土内,山本五十六看着自己的任命书,再次露出了狼一样的眼神。不日,他将作为联合空袭部队的副指挥,与总指挥大西泷治郎一同飞赴汉口。
山本五十六对东条英机提出的,关于在重庆上空实验零式战机的提议,也得到了同意。十三架零式战机已经出厂,零式分队也将在首席试飞员山下一辉的带领下,对刚刚出厂的零式战机,进行最后的磨合训练,一旦磨合,只等一声令下,他们就将飞赴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