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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11月11日、12日、13日,连续三天,我中美混合飞行大队轮班作战。期间,打便公安、澧县、新安、石门等地。
三天的战斗,我军未损失一人一机,炸毁里敌人的辎重物资、运输船队甚多。在支援陆军的正面战场上,利用低空俯冲扫射,杀死了日军1000多人,尤其是骑兵达300人。
19日,中国空军在慈利掩护地面第74军第58师张灵甫师作战,扫射敌军阵地。20日,中美混合团在澧水沿河,击毁澧水河西面敌木船20余只,并在澧县击毙敌骑兵100余名、马10匹。
此刻,汉口机场内,山下一辉看着对面楼顶的风向标,手里的烟卷已经燃烧到了手指边缘。
情报员跑步上前道:“长官,陆军39师团來电质问,我们为何不出击,他们的损失惨重。”
山下轻蔑道:“你这样回电,航空兵不是陆军的附庸。”情报员诧异道:“然后呢,”山下深吸一口气道:“沒有然后,就这么回电。”情报员敬礼道:“是,”说罢,他跑回了指挥室。
白根斐夫拿着文件夹走來道:“长官,这是明天的出击计划,请您过目。我将,亲自带队。”
山下看了看他的飞行计划,眉头微皱道:“你要去轰炸湖北恩施机场,”白根敬礼道:“是的,桂林基地有些远,就我们目前的实力來说,有些鞭长莫及。”
白根继续说道:“他们袭击我陆军的机队,大多都是恩施机场起飞的。我们就去那里,炸了它,以解我陆军师团的燃眉之急。”
山下淡淡道:“想法很好,小心一点,现在的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山下重新点燃香烟道:“致电陆军指挥部,让他们打好自己的仗,别老是随意质问。顺便告诉他们,明天将不会有飞机去袭击他们。”
白根敬礼道:“是,”说罢,他便往作战室而去,山下一辉则继续用深邃的眼神看着风向标。他淡淡自语道:“文海君,我们长空对决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桂林空军基地内,赵均婷的监听设备指针跳动。她左手手按着耳机,右手则飞快的在纸上记录情报,不过这些全是数字代码。
他取下耳机道:“玥玥,你到我这里來听着,我去找下处长。”
情报处长办公室内,赵均婷向池步洲敬礼道:“处长,这是我截获的汉口机场发给敌陆军指挥部的电报,不过全是数字代码,我破译不了。”
池步洲拿起一看,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工作,半个小时后,我告诉你具体内容。”
待赵均婷走后,池步洲拿出笔來,细细的计算。不愧是密码破译高手,计算得非常熟练,待找到规律后,便拿出国际通用军事密码字典比兑。终于他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明天,将不会有飞机再去袭击他们了。”
他立马找到赵均婷,让赵均婷开车将这张只有一句话的纸带到机场空勤大队。......
桂林空军基地,机场空勤值班室内。杨文海看着这一句话,脑袋飞快的思考着。他点燃香烟后,对陈纳德笑道:“长官,山下这小子这几天一直沒有动作,看來这次是要有大动作了。”
陈纳德一口雪茄烟雾长长吐出道:“他是想麻痹我们,另外他们的实力现在也不如从前了。当我们觉得一切都顺风顺水的时候,搞突然袭击。怎料,这情报还是被我们截获了。”
杨文海摇了摇头道:“应该是只截获了一半,袭击的时间、袭击的地点、以及派出的机种都沒有交代清楚。”
陈纳德看着地图道:“时间和地点,我能想得出來,至于派出的机种嘛,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纳德指着地图道:“我们在正面战场打击敌人最多就是恩施机场的战斗机群,他们肯定是要袭击恩施机场。从时间來看,拂晓出击是最佳时机,应该是早点七点左右。”
杨文海淡淡道:“那好吧,我去换飞行服,我马上飞到恩施去,准备明天迎战。”陈纳德摇了摇头道:“不行,你不能去,相比之下这里更需要你。”杨文海呵呵一笑道:“哎,我总算明白了当初郑少愚的苦了,那派张正龙去吧,”
陈纳德深吸一口烟道:“不行,他有另外的任务。派周志开和蓝风去。”
下午,一身飞行服的周志开和蓝风站在了跑道上。杨文海为二人整理了一下飞行服道:“明天,只有靠你们自己了。记住,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一切见机行事,看着办吧,”周知开敬礼道:“放心吧,以逸待劳,沒什么事。”
杨文海对蓝风微笑道:“蓝风,明天的行动听中校的,你好好协助他。”蓝风敬礼道:“是,参谋长。”蓝风的回答,非常认真也非常的冷,自从那次之后,杨文海在她眼里只有长官一个身份了。
杨文海向周志开敬礼道:“兄弟,照顾好蓝风。明天,我等着你们回來,请你喝酒。登记吧,”
三人相互敬礼后,周志开和蓝风登上了自己的座机。这次,两人驾驶的是p-51野马战斗机。考虑到恩施机场那边只有p-40,所以两人全部驾驶了性能优越的p-51。
杨文海站在机场,向远去的飞机敬礼,看着两架飞机冲上云霄。......
1943年11月21日,早上七点整。汉口机场内,十架零式战斗机、五架99式轰炸机停在了跑道上。
白根斐夫道:“第一点,关闭双向电台,只开单向接受电台。一切听我命令,不要使用无线电对话,只管跟着前面的飞机飞,明白吗,”
飞行员们立刻鞠躬道:“嗨,”白根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登机,”
只见,十架零式全部起飞了,五架99式轰炸机也跟着起飞了。
恩施机场内,二十八架p-40战斗机两架p-51野马全部停在了跑道上。三十名飞行员全部在恩施机场空勤值班室待命。
蓝风淡淡道:“中校,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來,这沒声沒影的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周志开道:“等,继续等,等他们的起飞命令。”
谁又料得到汉口那边沒有下起飞命令,是白根斐夫口头下的命令。
蓝天之上,白根斐夫看了看仪表盘,嘴角一扬。心道“支那空军,绝对想不到我会清晨出击。在沒有任何电台通讯,沒有任何无线电通话的情况下,我看你们还怎么掌握我们的出击时间,和位置。”
恩施靠近重庆,汉口靠近安徽,其实都在湖北省,只是现在中日双方各自占领一半而已。从汉口直飞恩施,根本要不了多久。
蓝风看了看时间道:“已经七点四十了,如果七点起飞早该到了,我们的防空哨是可以看到他们的。”
周志开淡淡道:“或许,他们延迟起飞。再等等看。”
蓝天之上,白根斐夫故意偏离航向,向河南一侧绕飞。身后的日本飞行员感到奇怪,但也不敢吭声,只有跟着飞了。他们还以为白根迷航了呢。
八点二十分,白根打开电台大声下令道:“随我降低高度,冲下云层,寻找支那机场,一经发现立刻攻击。”
五分钟后,周志开听到北面的天空传來了发动机的声音。他眼睛一亮大声道:“敌机來了,从北面來了,快登机迎战,快登机。”
只见三十名飞行员连飞行包都丢了,用最快的速度跑向自己的座机。与此同时,机场的防空警报响起,防空火力全部调到了最大仰角。
十架零式战斗机,五架九九式轰炸机冲下了云层。他们发现了恩施机场,白根哈哈一笑道:“进入轰炸航路,零式机队跟我先冲上去,不要让那些支那飞机起飞。”
我三十架战斗刚刚离开跑道冲上天空,十架零式就按了上來,他们对着空空的跑道疯狂扫射之后,追击我战斗机群而去。
我战斗机群刚刚飞到2000米高度,周志开下令道:“调头迎战。”说罢,我三十架战斗机全部在空中快速调头向十架追击的零式扑去。
九九式轰炸机的机枪手与我防空火力对射,并投下了炸弹,索性飞机全部起飞了,地面只有两架故障飞机被炸毁了。
很快,双方在恩施上空交火了。p-51自然在各方面超过零式,尤其是速度。但是我们只有两架p-51,其余28架全是笨重的p-40。
仅仅十分钟的空战,对方的零式只有一架冒烟起火,我p-40却有两架掉了下去。眼睛贼亮的白根认出了周志开的座机,只见三架零式紧咬着周志开的座机不放,一路追去。
蓝风虽有心帮忙,但她也被两架零式追击,她凭借出色的驾驶技术打下了一架。
当周志开再次驾机冲回來的时候,尾翼已经被打碎了,他的擦挡玻璃也打烂了。他的嘴角正在流血,他的后背中弹了。
随后追过來的只有两架零式,在三比一的情况下,周志开打下了一架,自己的座机也重伤了。
白根斐夫看了看油料表,在看了看到处起火的已经沒什么值得炸的恩施机场,下令道:“返航,”剩下的七架零式、四架九九式全部返航了。
此次空战,我机损失三架,敌机损失四架。空战结束后,蓝风飞到了严重受损的周知开座机旁。她眼泪流下,大声呼叫道:“中校,中校,你能迫降吗,不要勉强,跳伞吧,”
此刻,周志开肚子的血流的越來越多,他的意识也越來越模糊了。他用尽力气看了看旁边的蓝风,虚弱道:“走,我俩飞回桂林。”说罢,他吃力的将方向舵转到桂林的方向,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用双腿夹住了操纵杆,使其在固定的航向上飞行。
完成这一动作后,周志开面带笑容的闭上了眼睛。蓝风是和他水平飞行的,隔得很近,她看到了这一切。她咬着嘴唇,眼泪不住的流下。她深呼吸后,对其他座机下令道:“你们,返航恩施,我和周志开中校直飞桂林。”
就这样,一架严重受伤的飞机,被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用双腿夹着操纵杆,向桂林飞去。而蓝风则在一旁护航,蓝风向桂林基地报告了这一情况。
桂林空军基地内,杨文海、张正龙、陈纳德、威廉.查尔斯全部驾机升空。他们座机的两翼,挂着长长的黑纱,他们要去迎接英雄回家。
最后,奇迹依然沒有发生。周知开的座机在进入桂林后,在桂林某处坠毁了,周志开也和他的座机化为了一团华丽的烟火。......
(本节根据袭击台湾日机场的美国飞行员“玉米”施瑞,在空中死后,用双腿夹着操纵杆飞向桂林的事迹,与周志开牺牲的事迹综合而來。因情节需要,故此创作。仅以此章节,向周志开、施瑞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