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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夜等着天亮,出发去罗马。而简空老老实实扮演着一名守卫,等着再过一天,就让一切到此为止。
南宏知道她回来地城,乔安格主动打电话告诉他的,但并不是同意继续合作,他意味深长的说:“不可否认你们的组织在开罗可以遮天,和你们合作是让我们整个计划顺利进行的有力保障,但地城之中,并不只有南宏先生对我们感兴趣。”乔安格语气悠悠,似笑非笑,他编借口信手拈来的能力一点也不比南宏差,“因此,我手下的元影会继续去到地城协助两方联络,还请南宏先生念在相识一场,多些关照。”
南宏瞬间皱眉,要知道他刚收到胥夜那边传来的讯息,胥夜也在一个本已商定的重要项目上改了决定,导致他损失惨重,“你们选择了谁合作?”他一改过去从来谦逊的模样,气恼质问。
“是谁不重要,地城受益难道不也是南宏先生受益吗?”乔安格虚晃回答,其实他根本没再找谁合作,都是他胡说的,至于谎言会否被戳破也根本不用担心,简空马上就要行动了。
南宏语塞,摔挂了电话就大发雷霆,胥夜受袭,并被要挟改了决定,导致项目的最大的赢家变成第三方,那第三方正好就是属于南曦的势力,可在这项目最初投资构建之时他可是下足血本啊!而刚刚乔安格那含糊不清的意思让南宏以为又是南曦搞鬼。
南曦竟敢从他手里抢东西?!真是够了!以为抢了几个项目就赢了吗,以为和谁联姻就稳了吗!想到长夫人的安排南宏更加气急败坏。长夫人吩咐他这次的开斋日庆典一定要办得比以往每一年都盛大,因为他们的少主到时候要在庆典上再娶一位少夫人!
呵,所以姑母一直以来对他的重视、夸赞和纵容到底算什么,只是在耍他玩吗?!
天还没亮,简空在自己的床榻上浅浅睡着。
“长夫人!长夫人!你怎么了?”女人尖锐的嗓子像是丧钟一般带着哭腔传开,让周围睡了的、没睡的所有人霎时间齐齐大惊,然后数不清的守卫在各个居所穿梭而过,向潮水般涌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其中就包括了简空,被吵醒,被召唤,配合紧急集合,把长夫人的居所围得水泄不通。
那长夫人卧室里逐渐站满了人,收到消息的人从四处急急赶来,黑压压的一片,不知谁突然开了头发出一声哭腔,随即大部分人都跟着哽咽,哭声回荡在夜空。
长夫人死了。
暴毙在床上。
依然扮演守卫角色的简空脑袋里的主要反应是:谁干的!这算怎么回事,谁抢了她的猎物!?
她站的位置刚好是门口,能看到卧室里,她看到里面有很多医务组的人,还有南曦,他一身暗色服饰,站得僵硬笔直,眼神如星,嘴唇殷红,似乎并没表现的多么难过。反倒是他一旁的南宏,衣衫不太整齐,神色哀痛,身形摇摇欲坠般,眼眶含泪。
哭声维持了一段时间,然后简空终于听到有人讲话。
“姑母!”南宏只是喊了一句,然后像是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长夫人床边崩溃痛哭。而南曦依然站得像座雕塑。
但没多会南宏又突然站了起来,后退一步转身对着南曦痛心道:“联姻是为你好,姑妈是在帮你铺路你不明白吗,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即使姑妈平时严厉,可,可她是你母亲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南曦皱眉,“你胡说什么!”仔细听声音里似乎也是有几许沙哑哽咽。
“我胡说?你敢问问恒夏吗?你敢说姑妈突然病逝和恒夏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南宏语气激烈。
恒夏?恒夏就在南曦的后方,神情也是难过,听见南宏这样说控制不住反问,“和我有什么关系?我……”
“你反对联姻,每天都会到这里吵闹,并且放话说如果联姻,你的母家会将地城视作敌人,不会放过这里任何人。”南宏提醒。
简空不由将目光落在恒夏身上,第一天在长夫人处站岗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恒夏哭闹,后面每天都会来,长夫人不见她,恒夏就在门口闹,反正简空每天站岗都能看戏。
“恒夏反对联姻可以理解,她不会因此加害母亲。”南曦也扭头看了慌了神色的恒夏一眼,开口护道,倒不是多信任自己的妻子,而是知道这个妻子也许心狠手辣,但胆量和手段都差一些。
“她肯定不是仅仅因为你接受联姻去加害姑母,这只是催化剂罢了。”南宏的气势有些逼人,他眼神环扫了一圈,看到了门边上的守卫之一简空,继续哽咽控诉:
“上星期我才发现姑妈的药一直有问题,不敢声张,安排元影悄悄把姑妈的药换了,并且暗查,排除了医务组的原因,正在调查着姑妈那几个私厨,姑妈就……当初那些厨师虽是我主张去世界各处请的,可,可是我识人不清,竟不知里面混了你们故意安插的奸细!而那人略懂医术,正好是一直负责给姑妈煎药的人!难道不是你们担心东窗事发,不满姑母强势安排联姻索性痛下杀手吗!!”
南曦显然没想到南宏敢这样指认,愤怒之外又惊讶:“你说我母亲的药一直有问题?”
“怎么你还要假装不知道吗?”南宏悲切反问。
南曦不由也看了眼门边上简空,因为刚刚南宏说到是元影在查这件事。而简空的目光则落在了一旁的医务组宋组长和宋奎恩两人身上,她郁闷得很,她换了长夫人的药,哄宋奎恩的那些鬼话,南宏怎么会知道的。
数秒的沉寂,宋组长仿佛感受到了简空的疑惑,终于鼓足勇气,满脸沉重地向前一步:“属下可以证明南宏先生所言不假,之前长夫人煎服的那些药和吞服的药被动了手脚,导致药物之间出现相互作用,引发严重肝损害,南宏先生发现后便把吞服的药换了,长夫人的各项指标慢慢也都有了好转。”
嗯,确实是这样,药都是好药一起用却会有严重的肝损害副作用,简空心里点头,所以她把长夫人桌子上吞服的那类药给换了。
“是啊,姑妈的病症已经有向好的迹象了,可我……筹备后天的庆典实在分身乏术,我就一下子没盯住,姑妈就,就,南曦,……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南宏接上宋组长的话,继续喃语吼问。
“我没有动过母亲的药,母亲突然病逝的具体原因也还不明确。”南曦还在震惊中,双手不由握拳,反驳得有些苍白。
果然南宏气势更强:“你要我把那个负责煎药的厨师带来和你们俩对质吗!”他满眼怒意狠狠瞪着南曦和恒夏,让在旁的人都心头一怵,难道是真的,少主他真的……
并且南宏刚说完,像是事先已经有所安排,没一会就有守卫捆绑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那个平时负责煎药的人。
“你说,长夫人的药你是怎么件煎熬的?!”南宏凌厉看向被带进来的人。
“是,是少夫人让我再加一样药材进去熬,她,她说药太苦,长夫人喝不下去,加了就……”
“我没有,我……”恒夏面色瞬间发白一身冷汗,因为,她想起来了,这个厨师说的不全是编的……她当时找去厨房看到在熬药,就问这药这么苦,长夫人喝不了,有没什么办法?她就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她,对了,她是和恒秋一起去的,恒秋可以作证。
“恒秋,当时你也在不是吗,我不过问了一句便走了。”恒夏惊慌地看向恒秋。恒秋站在南宏的后方伤心着,眼眶含泪,“姐姐,我……嗯,我在旁时,姐姐的确只是问了一句。”她带着哭腔回道。
“但是,少夫人后面就拿了另一种药材过来,说加以后都进去一起熬,药就没有那么苦了。”被捆着的厨师补充。
“你胡说,我才不会去关心她……”恒夏想说她才不关心长夫人的药苦不苦,却被南曦打断,“此事还有疑点,既然你在查,就把查到的相关信息都和我汇报吧。”南曦对南宏冷道,看神色像是已经反应过来,母亲突然去了,而他是少主,地城所有人都理应听命于他。
南宏脸一黑:“你就是凶手我和你汇报什么!元影听令,少主弑母,重逆无道,马上给我擒下!”
???门口的简空懵,什么?让她干什么,把南曦抓起来?这是不是有点着急了?
南宏看简空没有动,气问:“愣着干什么?!”
不仅简空没动,在场的其他人也是多少有些迟疑,那毕竟是少主啊!就像刚刚少主说的,这件事确实是仍有疑点啊。
“元影!”南宏再次强调。
“后天就是开斋日庆典,现在擒了少主,庆典如何是好?”简空没有行动,反而问出了自己心里想的。
她不在意是谁在陷害谁,她只是有些唏嘘,那位野心勃勃,光鲜凌厉的长夫人,居高临下说过的话,现在话犹在耳,人却已殁。最尊贵的掌权者突然撒手而去,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石块,轰然砸塌了看似平静的湖面。
而她这样一问,围着的不少人也表示出了担心,是啊,庆典就要开始了,那可是韩伊族每年最重要的事情,并且,不是说少主要在庆典上再娶一位少夫人吗……
“呵,担心什么,庆典照常进行不影响,来人!少主德不配位,立马将他擒下!”南宏冷笑,高声发出了最后施令。
“是!”居所外围的守卫竟齐声呼应,像是已经摩拳擦掌等待已久,终于可以行动,高喊着一起冲了进来。
人数之多,几乎源源不断。
尖锐的喊杀声中,跟随南曦的守卫们竟也没有表现的格外慌乱,纷纷拿出了身藏的枪瞄准了冲进来的人,人人身手敏捷,行动矫健,霎那间,血花四溅,开枪的声音,中枪的声音,惊呼和惨叫密集响起。
卧室里还有不少和南曦或南宏都无关的人,比如医务组的那几个,惊慌地不知该往哪里躲藏。
简空在混战中自我防卫着,心下烦躁,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是要怎样,先杀了南曦还是现杀了南宏?真是烦,简空看着医务组那几个人被吓得跑都不会跑,过去拉住了宋组长和宋奎恩,“跟我走!”她护着几人,避开不长眼的子弹,把他们带去外面相对安全的角落。
“该去哪去哪,后面再和你们算账!”她郁闷极了,最后关头还出幺蛾子,也不管宋组长想拉着她,让她别进去掺和,把他们扔下就又冲了去。
算了,不管了,不管其他人了,南曦的命只能是她的,她说过,她要南曦看着整个地城生灵涂炭,就像她曾亲眼看到鹰岛血流成河变成了废墟一样,她感受过的,他都要感受。谁也不能阻挡!
现下的情况,谁还看不懂呢,多方刻意或巧合的努力下,逼得南宏终于反了,且志在必得,屋子里双方的守卫们枪战激烈,奋力反击。然而南宏是筹划好的,今晚跟来的人是精挑细选过的,武器弹药都格外充足。
简空扫了一眼里面,注意到南曦的位置,他一手护着颤抖的恒夏,一手连连开枪反击,枪法是挺准,却扛不住敌人实力也是够硬。另一头南宏也被几人围着,似乎想不到南曦可以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依然有效应对。
倒也可以不着急先杀谁……她灵机一动,和对手假假地对了几招,脚步逐渐朝着电源开关去了,随着一枪把电源给直接破坏,她也一针刺入了自己腰间,不杀谁,全场忽然变黑的瞬间,她把南曦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