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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空是将南曦直接击晕以后才掳走的,动作迅速,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将南曦带去了卡尔顿酒店。
乔安格出去了没在,她把南曦带到自己的卧室里,用绳子把人双手双脚捆绑,再拿出金针准备封了他的言语能力,省的他醒来时大呼小叫,可要落针时简空又迟疑了,算了,还是别醒了吧,她干脆多扎几针让南曦短时间内都醒不过来。
想法很简单,地城如何变天她不管,南曦能活着看到她是怎么样把地下之城变成一座地下之坟就可以。偏执到病态。
简空伸手摸了摸躺着床上失去知觉的人的脸,她早已不再想念这张脸,或者再为这张脸感到心痛了,曾经的不舍和在意都因仇恨变成了寒冰。回想她这不过二十多年的人生,一半以上记忆是空白的,而存有的记忆里其中四年时间是在谋划帮他报仇,再有三年的时间在竭力全力找他报仇,呵,他们之间的羁绊真真是太过荒诞了。
成瑾逸,不知等你睁开眼,会不会后悔?后悔对鹰岛做的一切,或者后悔曾经救过我。
我想,我是后悔的,宁可自己从未被你救起。早早地死去,如同从未来过这世界。
天已经慢慢变亮,最后的24小时了……行动即将开始,简空有一些兴奋,离开卧室去了客厅,乔安格依然没回来,她在沙发上合眼小憩,嘴角边似乎一直带着笑意,再难也是要结束了,噩梦终于要结束了,师父,小白都能安息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这样鲁莽的把南曦带走会导致什么。就像她鲁莽地去换长夫人的药一样,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那是长夫人,她换药可以,但要么做到人不知鬼不觉,要么她得有绝对的话语权。不然谁又能百分百配合呢,都会另求退路。
宋组长再三思量后,选择把事情告诉恒秋夫人,认为恒秋为人善良稳重,能够商量。而恒秋自然不会瞒着南宏。
可南宏一直以为乔安格怒毁协议后,是选择了和南曦合作,元影作为乔安格的人,也变成南曦阵营的人,否则在长夫人薨逝当晚,他怎会故意要求元影去擒南曦作为试探?
而动乱之时,简空直接把南曦掳走就更加缺乏考虑,南曦是地城的少主,和南宏明争暗斗数载,虽一直低调,却一直也让南宏并未真正赢到什么,南曦暗里究竟隐藏多少实力,连乔安格也提醒过,只是简空从来不懂这权谋中的弯弯绕绕。
长夫人暴毙,南宏发难,简空觉得很突然,可对于局中人,他们早已心知是必然,所以南曦怎会没有预感过这一天,他只是懒得在平时的吵吵闹闹中争高下,谁得到谁的支持,谁又把什么活动筹备得很好,谁在生意场上盈利可观,都不重要。
他是少主,他要做的只是保证最后时刻获得胜利。南宏平时表现再优秀能干,也只是优秀的将罢了,他才是自始至终的王。简空根本不曾了解,独来独往的性格,单一的精神世界让她从不曾考虑过这些可能性。
南曦身边那个叫阿策青年,是南曦最信任的近卫,当时在长夫人的居所里,是围击南宏的人里杀得最勇猛的一个,突然一片黑暗,反应过来时少主已经不见。
“你们把少主带去了哪里!?”青年的脸庞看起来仍显稚嫩却毫不胆怯,即便身有负伤也不减越来越勇猛的气势。
南宏错愕焦灼更多,“他去哪里,你不是更清楚才对么!”眼下场面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南曦已经逃离。
而阿策知道,南曦不可能自己先走,他们之前商定的应对方案里没有这个,不过在关键时刻少主突然失踪可是件麻烦事。阿策慢慢后退着,小心观察着周围,担心继续恋战会士气有变,心下一沉,当机立断喊了句,“撤退!”
不如暂时保全实力,他想,然后带着人一路退到了地城之外。
少主到底去哪了,阿策纠结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却有人突然问,“我们没有把少夫人一起接出来,会不会……”
阿策瞬间失色,啊?这,这怎么办,怎么会忘了长夫人了,撤退是他喊的,可到底太匆忙了,他一路只想着少主去哪了,完全忘记少夫人……
“何必管她,若不是她平时行为有失,怎会让南宏找到借口,突然反叛!”另一个人气愤道,显然恒夏平时的傲慢他们都知道。
“就是,少主从来谨慎,要不是那女人没个分寸,南宏哪能有机会诬陷少主,长夫人对少主那么冷淡,少主都始终尊敬她,怎么可能是少主害的长夫人!”旁边的人也附和道,都觉得是不知轻重的少夫人连累了少主。
阿策不好说什么,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安抚着大家说:“好了,我也相信少主,但事情具体如何我们并不清楚,还是不要议论,明天就是开斋日庆典,南宏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再做什么,少夫人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少主究竟去哪了?”有人又问。
阿策默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可他不敢表现出不知道,只能装作深思的模样,其实紧张局促到后背都是汗,努力在回想南曦以前和他提到过的一些话,万一南宏真的逆反应该怎么办,苦想半响,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点开一个文件,有了主意:
“少主自有安排,不用担心,大家都听好,现在分配任务!如今南宏的人多有受伤,又要应对明日庆典,无暇休整,是我们反击的最好时机。”阿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有底气,严肃继续道,“这里有个名单,是所有和南宏有经济往来的人物,现在我们分成两队,一队随我先去找少主,另一队则去查找这名单上面的人,想办法要这些人立刻断了和南宏的联系。”
没错,南曦曾告诉过他,如果南宏真的反了,他们应该马上出手断了南宏的退路,摧毁他的经济,失去足够的金钱支持,也就掀不起多大风浪了。
南宏手伸得长,什么好赚,什么盈利多就会去做什么,从产业到用人都是这样,到处寻财亦寻才,后果虽然看起来生机勃勃,但实际难以经得起考验。
在阿策拿出的那份名单上,胥夜的假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个,和南宏有着最密切的经济来往的自然是他,他三年来主要在做的就是这件事。而南曦对南宏的一切本都是关注着的,如今一群人更是在想方设法各显神通地在寻找确定胥夜的位置。
阿策则带着另一群人在地城附近找南曦,没多久,他就接到回复:胥夜今天一早的飞机要离开罗马,现已登机。
“他乘哪一班飞机?”阿策牢牢记得南曦教过的每一句,继续安排。
“联系了机场,是私人飞机。”
阿策想了一下,“那就让我们的人也起飞,务必完成任务,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