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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子,畜生……”
江瑀没见识过市井流氓吵架,嘴里蹦不出什么有杀伤力的词,倒腾来倒腾去就只会这两句。
可就只是这样也将淮瑾气得不轻,他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提起,隔着数丈远直接把他丢进了温泉池。
“唔!”
温热的水一下子淹没了口鼻,还不等江瑀爬出水面,就被人捞了起来反剪双腕,摁在池边动弹不得,江瑀惊恐又愤怒:“你做什么?”
“做畜生!”
身体接触到冷空气猛地一凉,江瑀挣扎着伸腿踹他,看上去难堪又狼狈:“阿瑾,别这样,求你了,我再不跑了……”
无论他怎么求饶,仍未能安抚住淮瑾的暴戾。
剧烈的痛意将他的自尊一点点揉碎,踩进了尘埃里。
他在那一刻停止了求饶,双眸中满是绝望,仿佛身处无法逃离的梦魇。
淮瑾看着他在自己身下一副槁木死灰的样子,心里的怒意更甚。
憎恶他,也好过被抛弃。
就这样,相互纠缠。
无所谓,他不在乎。
江瑀是他的,生死勿论。
没有温柔,只剩撕咬。
江瑀烟浅的眸子染上了水雾,阳光似是在渐渐远去,周身只余凌冽的寒意。
冻得他骨头缝都疼,无论是温泉池的热意,还是淮瑾身上灼人的温度,都暖不了他。
在近似野兽般狂乱的宣泄后,淮瑾心里忽然涌上一丝清醒的痛楚。
他心里有些害怕,轻柔的吻住他的唇。
小心翼翼的动作,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可这种温柔也没持续多久,江瑀即便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是个执拗的。
他死死咬紧牙关,任由淮瑾逐渐发疯,也绝不松开。
浓稠的血腥味很快便在口腔中蔓延开,他却依旧紧抿着唇,
察觉到他的抗拒后,淮瑾狠狠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然后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江瑀微冷的皮肤上,脸上的痛意让他忍不住战栗起来。
原来那时便存了这心思吗!
他强忍着泪意,眼尾一片殷红,双眸中针扎似的疼。
“疯子……”
他的声音太过微弱,语气不同于先前的气愤,颤抖中带着几分脆弱,落在淮瑾的耳中,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明明人就在怀中,却仿佛一下变得遥不可及。
江瑀似是与周围缭绕的水雾融为一体,在渐渐飘远。
淮瑾紧紧拥着人,拼尽全力抓住这缕似要飘散的雾。
“阿瑀,别离开我。”
江瑀并不吭声,只紧紧抿着唇。
一双泛着血丝的双眼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比亭外凌冽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淮瑾看着江瑀冷漠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仿佛一瞬间被人狠狠揪住心脏,疼得他险些喘不上气。
他忽地冷笑一声,把江瑀抱到池沿上。
江瑀以为噩梦到此结束,他刚松了一口气,双臂就被人锁在身后,脸颊磕在玉砖上。
他一向怕疼,但此时却不知为何,神思全部被失望笼罩,竟觉不出伤心来。
清浅的眉紧紧皱着,他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许是心脏被压着的缘故,有些丝丝的抽疼。
一口血从喉咙里冲出口腔,顺着他的唇一滴一滴砸下,在玉砖上晕染开来,成为一朵朵刺目的花。
天空渐渐昏暗下来,江瑀意识逐渐涣散,连他自己也不知是何时晕过去的。
*
微光掠过窗棂泻进薄薄的纱帱里,江瑀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色里衣。
要不是身上疼的厉害,他都会以为温泉里发生的事只是一场噩梦。
他闭着双眸缓了许久,再睁眼时,屋内已一片昏暗。
原来方才那光,不是晨曦,而是残阳。
他口渴得厉害,便撑起身子想下床,可身上的剧痛让他一下又跌进床铺里。
这番动静不算小,不过片刻,他就看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撩开纱帱,他一下子便认出了这人。
早知这样,还不如渴死算了。
这一瞬他想到了很多,淮瑾对落霞谷的掌控,怕是远超自己的想象,所以自己被拖行的时候才一个人都没遇上。
江瑀也不看他,神思恍惚了半晌,才声音嘶哑地问:“去年我脸上的咬痕……”
“也是我。”淮瑾盯着他,眸子里全是得意之色。
“疯子。”江瑀气急。
他去年提起婚约,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脸上就多了一圈牙印,房里还莫名其妙多了条小狗,他还一直纳闷,为何自己被狗咬了都没醒,想必当时就下了药吧。
淮瑾挑了挑眉:“谁让你提起那月儿,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他走到桌案倒了杯水,递给江瑀。
江瑀皱着眉错开视线,并不接眼前的茶盏。
淮瑾看了眼他干裂的嘴唇:“不喝我就喂了。”
“还没要够吗?”江瑀冷眼看着杵在床前的畜生。
淮瑾见他言语轻佻,懒得再和他多费口舌,直接抿了一口水,伸手捏着他的双腮吻上去。
唇瓣相贴之际,同时指腹微微用力,将那紧咬的牙关掰开了些。
温热的水灌入喉间,江瑀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他脸上。
声音无比清脆响亮。
淮瑾脸上掌印明显,潋滟的双眸中霎时浮起怒色,
他用舌尖顶了顶被打得酥麻的那半张脸,毫不意外尝到了血腥味。
瓷杯摔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杯子坠地的声响格外刺耳,比刚刚的耳光还要让人心惊。
江瑀双手被捆在床头时,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着,心里浮上的恐惧大到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是挺凶吗?”淮瑾勾唇浅笑。
江瑀定了定神,心力交瘁的闭着双眸,懒得看这畜生。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左右都如此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到底不过一个死。
在对方又贴上来的时候,江瑀猛然睁眼。
他咽下嘴里的水,心中忽地起了一丝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