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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的面纱依旧掉了,脸上的恨意越发明显。她死死的盯着林松,咬牙切齿的说:
“你害死了我全家,却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林松看另一个女子想动,利落的一枪了结了她。又用滴血的枪尖指向她的咽喉。
还带着温度的血液滴在她脖子上,她嘶吼着想用手里的刀扎死林松,却还没碰到林松的衣角,就被钉在地上。她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挥着手中的刀,用破碎的声音诅咒道:
“他、不会放过你,谁都别想……”却还没说完,就已经瞪着眼睛,气绝身亡。
林松拔下霸王枪,又在她们两人身上补了一枪。
想到这三个人手里都有淬毒的刀,剩下的女子,除却墙边那个。也都补了一枪,又用枪挑到墙角。
又把墙边女孩儿手边的刀挑远,用她身上的披帛把她结结实实的绑在一旁。
林松才走到齐文堂等人面前,挨个查探他们的情况。
很不妙。
脉象一个比一个弱,他摸不出来是什么毒,问问酒水,也嗅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松果断的转身出去,踢开教坊司管事妈妈的门,高声道:
“让人去请城内的名医,都请来,慢一步出什么事了,平了你的教坊司都不够!”
那孙妈妈认得林松,听见林松的话,忙催人去请名医。自己忙穿好衣服,陪着笑脸出来问道:
“林公子,出什么事了?”
林松冷笑道:“什么事?你的女儿们在酒水里下毒,要杀我们,你不知道?”
孙妈妈听见这话,登时腿一软,瘫坐在林松面前,哭丧着脸喊:
“林公子,这话你可是吓煞我了,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有这样的心呐!”
林松只催她前面走,自己警惕的防着四周路过的人。
他们的雅间离此处不远,却是教坊司最大,也是装点最好最亮堂的雅间。
孙妈妈战战兢兢的转过三道珠帘,绕过屏风,走到这个雅间内。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墙角小山一样叠起来的人。
她惊恐的惨叫了一声,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林松站在她身后,绕开她走到齐文堂身前,蹲下为他们挨个把脉。
他们的脉搏比刚才更弱,但离死去,却还有很长的距离。
林松试着唤醒齐文堂,但他没有一点反应。
看着齐文堂等人惨白的脸色,发紫脸颊和嘴唇。林松拿出低配版洗髓丹,想喂下去。
但低配版终究不是真正的洗髓丹。不知道他们中的什么毒,又恐贸然用药,反倒毒发的更快。
林松终是拿着药,等医师们到来。这些人倒是来的很快。
一个又一个背着药箱接连到达,没多久林如海、齐彬、李迸等人也来了。
同样先是惊于墙角堆放的人,后是担心地上的儿子。
他们纷纷看向林松,只听林松道:“我不好酒,故而只饮了一杯。如今还算好,但他们喝的多,早早的昏迷过去,我觉察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林松说着,随意拉过来一个尸体,在她们身上翻了翻,很快翻出来一把淬过毒的短刀。
接着是第二个尸体,同样有刀。
林如海等人看着林松翻出的一把把刀,一个个阴沉着脸,声音森寒阴冷:“查,她们的身份!背后是谁!都查!”
扬州城的主要官吏公子,除了林松都躺在这里。
又过了许久,医师们在御史、州官等人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给出第一个结果。
“几位公子心力衰竭,不像中毒,倒像是天生的心疾。”
一言出。
齐彬指着医师吼道:“心疾?我儿子我不知道么?他什么时候有过心疾!”
李迸没有心急到怒吼,却也眼神恐怖的盯着医师,说:“好好看诊,他们没人有心疾!”
他们中,林如海的眼神比谁都可怕。
有些事,别人不清楚他却记得分明。
林松才出生时是正常的孩子,一岁多时,忽然开始嗜睡,闹他也没反应。他让人四处请名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松儿有心疾。
却无人能解释,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孩子,会突然得心疾。
紧接着就是敏儿。
松儿出事后,没多久也出现相同的症状。松儿诊出心疾一年多后差点死去。敏儿同样如此,诊出心疾一年后便去了。
林如海思及贾敏,痛苦的闭上眼睛,极力压下种种猜测。他最是能掌控自己,不多时便平静的向林松说:
“这定是中毒无疑。松儿,我记得时疫时,诸位名医说你的丹药是以泄出病灶的方法,使人痊愈。想来这毒也能泄出,你且喂他们服下,看是否有效。”
“父亲?”林松眼神一闪。
而这些医师纷纷问道:“大人说的丹药可是洗髓丹?”
“正是。”林如海抚着胡须,风度依旧。
这些医师听说,忙向齐彬等人说:“各位大人,我们曾听神医楚大夫遇到一个吃多了田螺的小儿,原本棘手。一颗洗髓丹喂下去,便百病全消。楚大夫便得出结论,此物可以打下一切与人有害之物,说不定也能……”
齐彬看着怎么都叫不醒的自家孩子,沉默良久后,向林松道:
“喂吧。”
“是。”林松答应下来,先喂了齐文堂,又看剩下的人。
在李迸等人点头后挨个喂下低配版洗髓丹。喂完便垂手立在一侧。
不多时。
最先吃下低配洗髓丹的齐文堂捂着肚子哎哟了一声,睡眼蓬松的要出去,站起来看见一屋子人,回过神一看还有自己父亲齐彬。
齐文堂差点没哀嚎出声,只能尽全身之力夹紧谷道,尽可能的把表情放自然,规规矩矩的拜了一下,说:
“文堂见过父亲,见过……”
“去吧!”他还未说完,齐彬就冷冷的呵斥道:“丢人现眼的玩意!”
齐文堂不敢反驳,也没空反驳。这个‘去吧’如同天籁之音,让他怀着激动的心,夹紧双腿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他才出门,李长风和没吃过洗髓丹的朱云程也起来了,看到屋子里的人。他们面色大变,好在没人拦他们。
等他们再回来,他们每一个人都蔫蔫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医师忍者味道,为他们再次诊断,说:“比先前好,脉搏却仍然比常人弱。想来隔几日再吃一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