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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念屏了下呼吸，闭上眼睛轻轻晃了下脑袋，又睁开。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太多的缘故，她心跳加速，脸颊晕红，看着眼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沙哑到蛊人的嗓音在她耳边缭绕了几遍。
她小手向前，小臂撑在他的肩上，笑容妩媚地往他面前贴了贴。
“嗯？”他喉中溢出一声低低的气音。
她眯了眯潋滟漂亮的眼睛，脑中映出什么就说什么，音调已经有些歪了，“你别说这个，我会误会。”
程楚骁闻到她身上甜甜的酒香，混合着点她身上的甜味儿，声线更哑：“误会？”
“你总是这样……”她抿抿粉嫩又晶亮的唇瓣，“程楚骁。”
她娇软的声线里染着点轻微醉意，不过话说得清楚，还带着点儿莫名与亲近之人才有的撒娇的味道。
“你，你又不行。”
她伸出小手，贴上他的脸颊，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不过现代医学很发达，你就算有什么隐疾，也不用不好意思，只要你积极治疗，还是会有可能治好的……”
程楚骁额角跳了跳，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粉唇，听着她张口就来的话，差点被她气笑。
他扣着她的后脑，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又问：“在这儿还是去床上。”
“床上。”
这句话没经过大脑思考，沈知念当时只想着她现在有点点晕，去床上躺着大概会舒服点。
男人一条手臂箍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瞥了一眼刚刚放在那儿的粉盒子，弯腰一只手拿起来，单手抱着她进了主卧。
沈知念感觉陷入柔软的大床内，确实舒服了些，下一秒男人的身体压上来，密实的深吻跟着落下。
她手臂本能圈住他的脖颈。
直到她意识到他这次是来真的——
？
那一秒，原本被亲得意乱情迷的大脑清醒了一瞬，可很快，她便被他带进旖旎缠绵的情潮里。
……
好累。
他简直不是个人。
主卧，浴室，沙发，最后是侧卧。
沈知念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被窝里，眼睛是闭着的，可大脑混沌又有点异样的清醒。
按说她喝了酒又做了高强度的运动这会儿应该睡得很熟，可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场景。
可能，是因为他的话总是绕在她耳边，让她根本睡不着。
“刚刚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
“什么叫做，心存妄想？”
“……”
“你的妄想，是萧鹤川那样的？”
“……”
“嗯？”
“……”
“念念？”
明明是她听习惯的小名，不知道被多少人叫过多少遍，可从他的唇齿间喊出来时，她全身像是过电一般，酥软得不行。
兴许是察觉到她非同寻常的反应，她不记得他贴着她的耳朵叫过多少遍。
最后她甚至觉得这个称呼有些羞耻。
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喊。
听到脚步声传来，她心脏一缩，闭着眼睛装睡着，哪知道他会直接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刚刚他没完没了弄得她有点想骂人。
他低低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喝水。”
她好像确实有点缺水。
“还要吗？”在她差不多喝完时，他问了句。
她摇了摇头。
被他喂了整整一杯，她躺回去时比刚才舒服多了，也有点昏昏欲睡。
侧卧的窗帘并不厚重，隐约有光透出来，她正在想这次要睡到自然醒，身旁陷下去一块，他直接撩开她的被子钻了进来。
她没穿衣服。
“嘶……”双腿一动，便有些酸疼。
程楚骁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听到那低低的一声，眉间皱了皱，“疼？”
沈知念想伸手把他推出去，但没什么力气不想动，闭着眼睛，也不好形容身体的感觉，只轻轻应一声，“嗯……”
“我去给你买药。”
他话落，便已经起身。
她还是伸手拽住他，“不要。”
如果他去买药，就要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现在不用。”
程楚骁回头，看着她染了倦色的眼睛。
沈知念拢了拢薄被，脸颊红红的，又轻轻出声：“你去旁边睡。”
“没别的被子了。”
“……”
都怪刚刚他干的那些好事。
可她这样不穿衣服跟他睡在一个被子里，根本睡不着，而且经过刚刚那一遭，她真的有点担心他又……
她闭上眼睛，“你去给我找件衣服，我不喜欢这样睡。”
程楚骁下了床，伸手开了一下壁灯，去客卧衣帽间转了一圈，在里面挑了一件，拿着回到主卧。
她用被子蒙着脑袋，见她窝在那儿根本不想动，他拿着衣服上床。
应该是听到他的声音，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小手。
于是他递给她。
沈知念摸着手感不对，把被子拉下来看了看，那是女孩子的睡裙。
见她看着手中衣服没动，程楚骁解释道：“程安乐的，她没穿过，这是刚拆的。”
沈知念把手中那件睡裙递还给了他。
即使程安乐没穿过，那也是程安乐的东西，她不能动。
“我要你的。”
话落，她又补充了句，“给我一件衬衫就好。”
男人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睡裙，漆黑深邃的眼睛睨着她，盯了有一会儿，眼神却有些灼人。
她催促道：“快点儿。”
程楚骁转身下床，将手中的睡裙放回去，又去了一趟主卧的衣帽间，在单一配色的衣服里，拿了一件白色衬衫，回去。
她拿了衬衫，钻进被窝里慢吞吞地穿。
他直接拉开被子进去，她哼哼唧唧有些不乐意，“我还没穿完……”
“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
“……”
他动手给她把身上的衬衫穿好，宽大的白衬衫裹着她娇小的身躯，遮住身上清晰的红痕，那肌肤嫩得要掐出水，只颈间隐约露出些暧昧的痕迹。
他呼吸沉了沉，将她揽到怀里来，一手按掉了壁灯。
沈知念闭上眼睛就有些昏沉，在即将进入沉睡时，听到他在耳边叫她的名字。
“沈知念。”
她真的不想理他。
可他又捏着她的下巴吻下来。
耳边是他沉哑的嗓音。
“沈知念。”
“跟我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