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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很意外,原来是赔礼道歉来的。
看来方晏明是真回去找了家长。
她真没想到来的人是梅姨太,架势还搞这么浮夸。
【这一招挺阴的】
【他们搞得跟下聘一样,这就是明摆着在你身上打上方家的标签,杜绝其他人家的追求,哪怕你以后不入方家,除非离开南省,你是找不到人嫁的】
文静有些气愤,‘那我可以不选择嫁人。’
【不嫁人也行,你未来的事业更会受到方家的限制,在基层干到死为止】
【说白了他们今天来就是摆明态度,方寒川哪怕是再针对我们,梅姨太和方家人同意就行,我们就没必要对方寒川动手】
文静眼神微暗,‘方晏昕对他爸还是心软了。’
【我们因为血海深仇可以杀他爹,但方寒川顶多对他不问不顾罢了,没有虐待他,仇恨的点也不够支撑他去杀了他亲爹,如果他为了那么个位置,心狠到六亲不认,那么这个人没有任何人性,做事儿没有任何底线,别说控制了,这种人疯起来不顾一切,我们有多远离多远】
文静沉默了。
许业愤怒地看向方晏昕。
只见方晏昕正肆无忌惮的朝着他笑,那势在必得的样子气的许业眼里都快喷火了。
眼神看向一旁的虚影。
那虚影当即朝着方晏昕冲过去。
却不知怎么的,方晏昕身上突然布满一层正常人看不见的金光。
上面布满了金色的符文。
那道虚影碰到这道金光,整个身影不断颤抖,发出尖锐的惨叫,颤抖几下扭头就跑,不一会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业惊呆了,他头一次看到小鬼被伤害。
方晏昕挑衅地将手拿起来示意许业,指尖夹着一只三角形的黄色符咒。
林珍也看见了,【驱鬼符...】
【看来...他似乎发现你的秘密了,你就不该小心眼驱鬼让那些小动物去恶心那些占便宜的人】
许业瞳孔紧缩,心跳的砰砰直响。
手心留下几个沁着血丝的月牙。
梅姨太见她不过来,“静静,快过来,奶奶特地为你带了好多的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文静回过神,没看见刚才的交锋,从林珍的话猜出来方晏昕干了什么。
真就是啥都算计到了呗,就生怕她跑了。
方晏昕能这么不要脸让他的奶奶跑来说事儿。
想想也是,天天没脸没皮的跑她跟前献殷勤,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心里冷笑,‘反正我也得入方家,就拿这点儿东西想把我打发了?没那么容易。’
文静扬起笑容,上前去挽着梅姨太的胳膊,一副很亲昵的样子,“哎呀,梅奶奶,您这就太客气了,就一点小事,我早就忘了,走走走,我们进去说。”
一行人进了屋,梅姨太就看见屋里堆了许许多多的货,墙边堆的货都到天花板了,岌岌可危,似乎下一刻就要塌下来了。
能下脚的地儿就中间一个过道,客厅中间空出一小块。
梅姨太有点不想进去了。
文静可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客厅沙发的一角没堆货,愣是把一身贵气的梅姨太塞了进去。
“让梅奶奶见笑了,我家这两天摆摊卖衣服呢,这不,遇到点儿特殊情况,这些货只能砸手里喽。”
梅姨太被那些塑料袋扎的浑身难受,更清楚她这就是故意的。
看了文静脸上的笑容,便什么都明白了。
还真是个胃口大的。
梅姨太干笑道:“哎呀,这都是小事儿,正巧我前段时间在光明集市买了个店铺,就在集市口拐角的那个铺面,你要是愿意啊,这个铺子就...送给你,就当是我的赔礼。”
“你放心,你在那儿卖衣服,我保证没人来管你。”
梅姨太的心在滴血,那个铺子的位置非常好,就在光明集市的入口拐角处,门头特别大,里面的面积也大,有两百多平。
别说钱不钱了,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这种级别的铺子不管做什么都是赚钱的。
文娟惊呆了,那个铺子她特别清楚。
里面也是卖服装的,那个铺子装修特别好,人流量特别大,里面的衣服其实质量和她们卖的质量没啥区别,但是有店铺的加持,里面的衣服贵了很多,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买单。
文静对那家铺子也有印象,脸上的笑更灿烂了,“我当然愿意喽,不过...梅奶奶,我想问问,您人脉那么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认识服装工厂的人...我想找他们定做服装,批发市场的货太过时了,我想做点儿有新意的时装。”
梅姨太微怔,这厚脸皮的程度简直了。
不过...她喜欢。
想要什么就直说,挺爽快的。
有些人当面不好意思说,就喜欢背地里来阴的,似乎这样得来的东西会更好一点。
这种不藏着掖着的才是最好相处的。
“有的有的,我娘家有亲戚在深市开了个服装厂,正巧,马上过年了,他们会来方家拜年的,你有空可以让晏昕带你来方家大院串串门,让他帮着引荐下。”
这话就是在明着要她表示愿不愿意进方家了。
文静笑眯眯的,回头看了一眼方晏昕。
“我过年正愁不知道去哪儿玩,既然梅奶奶邀请我了,那我可得去见见世面,到时候梅奶奶可别笑话我啊。”
梅姨太脸上笑意颇深,眼角的皱纹层层叠叠的,“哪儿能笑话你呢,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
等方家人都走了。
许业再也忍不住了,“姐,方晏昕发现我的秘密了,他肯定会防备你和林珍的。”
文静凉凉的瞥他一眼,“他没有发现林珍的存在,只有你这么高调行事,被他抓住了。”
“我估计你偷他邮件的时候就怀疑上了。”
许业气急败坏,“那他既然知道我们身上有鬼,干嘛还要硬凑上来?不怕的吗?”
林珍冷笑,【就是因为我们底牌多,对他更有利,他只需要抓住静静,你不就被握在手心里听从他的调遣了】
【他无所谓你对静静是什么心思,只要你还存着念想,他总能利用你的】
【不然他干嘛做吃的总会给你做一份?真当他一天天闲的?】
许业哑口无言。
确实,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思。
但他真不能接受自己的情敌和自己心上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的。
这TM还是男人?
林珍似乎看出来许业在想什么。
无情戳穿,【方晏昕要的从来只是权力,你要的是情感,你们俩竞争的点都不一样,又何来竞争一说】
【你们对他来说,就只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许业郁闷了,只怕是在方晏昕眼里,他就是个傻逼在那儿蹦跶。
一想到他之前干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蠢事儿,他就觉得尴尬,脚趾都要把鞋底扣穿了。
看向文静,那眼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