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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伸太长了,有些人不是他该碰的。”
傅言鹤眉目冷淡,语气沉肃。
贺玺喜欢顾明煦无所谓,但贺玺不该为了给顾明煦出气就派人找他老婆的麻烦。
骚扰顾温宁的那个人已经进了局子,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是不假,但他背后其实是有人指使的,不然一个无业游民的银行账户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多出一笔数额不少的转账。
继续查下去,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就是贺玺在搞鬼,但显然和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也是因此,傅言鹤下定决心要对付贺玺。
如果能和所谓的主角受主角攻相安无事那是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可如果不能和平共处,非有人要搅起风浪,傅言鹤也无所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必要时候,将先机掌握在自己手里未尝不可。
傅言鹤有些恶趣味地想,假如贺玺没有靠着殷家的资产发达发迹,顾明煦还会不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在一众追求者中兜兜转转最后选择了贺玺 。
可能还是会吧,如果顾明煦对贺玺是真爱的话,怎么可能会因为贺玺不够有钱就抛弃他,他们之间的爱情感天动地,是无价的,怎可用俗气满满的金钱去衡量,岂不是看轻了他们,贬低了他们。
感受到傅言鹤身上散发出来的毫不掩饰的怒意,殷盛欢不禁微微侧目。
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吧。
心上人吗?
贺玺和顾家小少爷就是一起出道的,还在同一个男子组合里。
想到圈子里传遍了的某些消息,殷盛欢有些好奇地道:“冒昧一问,傅总的意中人究竟是顾家的哪位少爷?”
“当然是货真价实的那一位,如果我要是在国内长大,我和我老婆就会是两小无猜的竹马了。”
说到这里,傅言鹤还有些许遗憾和惆怅。
母上大人也真是的,老婆都给他相看好了,结果转头就移居国外了,让他二十多年来都没见过老婆一面,甚至连这个人都不知道,白白地浪费了好多能培养感情的机会。
老婆嘛,从小时候就开始养是最好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凭借他的人格魅力,肯定早就把老婆迷得晕头转向,死心塌地和自己在一起了,而不是现在还在追老婆的路上。
难怪他从前一直不谈恋爱,清心禁欲,没有世俗欲望的时候,自家母上大人一点儿都不着急,不像有的父母,早早地就开始催婚了,他当母上大人是开明,通情达理,原来是母上大人早就有自己的盘算了,老婆都给他定下了,不怕他会是个找不到另一半的单身狗。
傅言鹤理所当然的语气和神态让殷盛欢莫名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似乎在质疑他怎么会问出这么没营养价值的问题。
顾家的一个养子而已,怎么可能会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和傅家定下了婚约那不是在扯淡吗,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肯定是那位真的顾家小少爷。
“这样啊,可是传言好像不太一样。”
殷盛欢是随便问问,但也不是那么随便,不是他太八卦,而是有些传言太过离谱了,所以当有机会时,殷盛欢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他可不是为自己问的,是为他家小先生问的。
“传言算什么东西,胡编乱造罢了。”傅言鹤不屑道。
不过傅言鹤心里却已经升起了警惕,决定之后要去查一查所谓的圈子里的传言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不少传言的背后有可能是有人在搞鬼,就好像推波助澜的舆论多了,就能真假难辨了一样。
敲门声响起,门背后冒出来一个人的小半个脑袋,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清秀男孩对殷盛欢道:
“盛欢哥,快出来喝药了。”
“马上。”殷盛欢莞尔笑道。
男孩“嗯”了一声,很快就离开了。
见傅言鹤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打趣,殷盛欢大大方方道:“刚才那位是我的小先生,小先生爱管人,让傅总见笑了。”
小先生,啧,太腻歪,傅言鹤摇摇头,笑道:“有人管才好啊,我就喜欢我老婆管着我,那些没人管的才叫惨。”
殷盛欢颇有同感地点头附和。
该说的事也说得差不多了,没多久,傅言鹤便起身提出告辞。
从殷家离开后,傅言鹤先向徐秘书交代了一些事情,看看时间还不算晚,便决定去找顾温宁。
他今天被殷盛欢还有他的小先生塞了一嘴的狗粮,好心塞,好忧伤,好难过,好失落,必须要找老婆亲亲才行。
京大的图书馆十点半闭馆,快要十点半的提示离馆的铃声响起时,顾温宁眨眨因为看书太久而干涩的双眼,揉揉眉心,收拾了下书本资料就离开了。
刚从学校大门出来,迎面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味道让顾温宁并没有挣扎,而是顺从地让傅言鹤抱了一会儿。
傅言鹤拿他那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在顾温宁脖颈上蹭啊蹭,来来回回地蹭个不停,好像是猫见到了猫薄荷一样,被迷得走不动道了。
“老婆,你身上好香啊,用的是什么味道的香水?”
顾温宁耳朵倏然红了红。
明明听上去很正常的话语,怎么有种涩情的感觉。
都怪俞陌,没事儿非给他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得他胡思乱想。
“没用香水。”顾温宁言简意赅道。
他没有欺骗傅言鹤,而是确实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这一点,傅言鹤也是清楚的,毕竟他还去过顾温宁的住处那么多次,哪个空间他没探索过,连冰箱贴有几个,是什么颜色他都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顾温宁并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顾温宁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瞥了傅言鹤一眼,觉得他在乱说,他身上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哪里来的好香,总不至于是昨天晚上洗的澡,时隔一天了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味吧。
傅言鹤有理有据地争辩道:“就是很香啊,老婆你不能因为你没闻到就觉得我在骗你,我的鼻子灵着呢,而且科学研究发现,对于喜欢的人,就是能闻到对方的味道,我闻到的就是香的,有点像栀子花。”
顾温宁还是持保留态度。
“老婆,你有没有闻到我的味道?是香的,还是臭的?”傅言鹤反过来问道。
顾温宁拧了拧眉,沉默了。
他沉默的三秒钟,傅言鹤心都凉了,凄然道:“老婆,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嗯?”
“是我心碎的声音,咔嚓一声,一颗心碎成了好几瓣。”
傅言鹤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原来老婆闻不到,说明老婆不喜欢他,不够喜欢他?
不不不,他拒绝接受。
顾温宁嘴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在傅言鹤幽怨目光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道:“傅先生有用香水的习惯,我平时闻到的应该是香水的味道,其他的,我不知道。”
他这番解释也算是变相地安慰了傅言鹤,刚刚破碎的心瞬间又粘合在一起了,让傅言鹤感觉拼凑拼凑还是能将就用的。
老婆不是没闻到,是没有机会闻到,这个简单啊,给老婆创造一个闻他的机会不就好了吗。
“老婆你别急,等我洗了澡一定让你闻个够。”
傅言鹤微红着脸,难得有些害羞,不过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顾温宁懵了一下。
等等,他急什么了?他什么时候急了。
“不用了。”
顾温宁直接拒绝了。
他没那么变态?嗯,奇怪,会有想要闻人身上的气味的癖好。
“老婆你别不好意思,想闻就闻,不用顾忌我,怜惜我,我可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小花小草,只想能让老婆满足。”
“来嘛来嘛,老婆你放心大胆的来,包君满意,还想无限回购。”
傅言鹤眨了眨眼,一个wink。
顾温宁:“……”
忽然有种心头一颤,痒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开车的司机恨不能自己不在车上,他不该开车,车底才是他的归宿,老板和老板娘调情,单身狗不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