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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充实且忙碌,时间也会溜得很快。
青云不知道这样规律充实的生活对各方面都在发育阶段对小孩子来说怎么样,但对她来说真的棒极了,每一天都没有被辜负会给人一种在好好生活的感觉。
常谨周二的晚上很兴奋地告诉青云,文学院的一位教授对他的书稿很感兴趣,她的要求很快就能实现。
彼时青云正在挑挑拣拣明天要用的小配饰,不能穿裙子让她有点失望,得知这个消息她简直要喜出望外了。
希望常谨这个别扭小心眼的臭小孩可以在象牙塔里获得热爱获得自信,真正地成长起来。
周三是去采茶的日子,青云又早起了,两件喜事合一起真的这个高兴平复下来了,另一个高兴又冒出来了,像个根本找不到平衡的跷跷板。
穿着白色绣竹叶纹的衬衫,下面搭配一条纺织娘绿的阔腿裤,青云觉得自己很像一棵小竹笋,穿上身感觉别的装饰物都是拖累。
最后又挑拣了一番,戴了温歌吟送的玉石平安锁,头上的两个小丸子上绑了两根宝石绿的丝带,丝带的上面各插了一根小翡翠的小簪,显得灵动又俏丽。
真好看,她可真好看。青云高高兴兴地和风华阳一起去赴约了,谁让这场只邀请了女人和小孩呢。
但是一起出门去实地考察新店选址的扶生羽,八点半准时出现在风周娱乐城宣传中心的时候接到了风华阳的电话。
“常谨在学校遇到点事,阿吟电话打不通,麻烦扶老板帮忙解决一下。”风华阳言简意赅,但语气很是随意轻缓,她想不到哪个跟她有过节的会自降身份去针对一个小孩,估计是个误会。
“好。”扶生羽结束通话后看向副驾驶的何勿,“何总助,按照我们的计划来,底线不能突破,理想位置没定下,那么次选一定要定下。”
“好的老板。”
等何勿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进去后,扶生羽才对何故说:“去一下风周大学,速度快点,早点解决回来免得何勿处理不了。”
“是,您坐好。”
工作日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辆行人稀稀落落的,何故的车速不慢,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风周大学门口。
“啧,我们车进不去。”扶生羽出示证件登记完后语气有些不好,“阿吟和华阳都是可以长驱直入的。”
何故觉得老板现在愤愤不平的态度有些好笑,“大学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是常态,风老板和温先生都在风周大学里开过讲座,每年招聘了许多人,风周大学自然要给几分面子。”
“等咱们别的产业做起来了,到大小姐上学的时候,先生也能时时来学校里看望。”
听到这话,扶生羽本来有些黑的脸色一下就柔和起来了,连语气都温和不少,“她才那么小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习的料子。”
“大小姐虽然年纪小,但也能看出来性格十分好,做事也十分有毅力,即使不爱学习,做任何一行都会大放异彩的。”何故恭维了两句,像大小姐这样的出身,学习好不好是不重要的,只要品行好,眼光好就已经合格了一半了。
毕竟也没几个老板亲力亲为到一线干活去的。何故暗自想着,到时候多找几个像他这样有能力的助理,什么事都能处理个七七八八。
想到女儿,扶生羽走路的步伐都快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脑子里都懒得想常谨是怎么了。
导员办公室内,常谨的指甲狠狠地扎在手心里,疼痛让他格外清醒也格外愤怒。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破了沉寂的办公室,扶生羽让何故留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进来,“老师上午好。”
“啊,是常谨的家长吧。”导员看扶生羽这个样子轻轻皱了一下眉,还是站起来招呼了一下。
“是,我是常谨的哥哥,不知道我们家阿谨给您添了什么麻烦?”扶生羽先打量了一下常谨,见他没有受伤就是气的像个小河豚,才放下心来和和气气沟通。
导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笑了两声才说:“是这样的,呃,这位呢是常谨的室友孟良,他说他的手表出现在了常谨的抽屉里。”
扶生羽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这个手表,没看出什么来,他严肃着面容考虑良久转向常谨,语气里带着十分的不解,“才上了几天学,眼光就下降到这种地步了吗?”
常谨原本是很生气很委屈,看到扶生羽来了又高兴又担心,担心他信了别人的诬陷,心里正忐忑呢,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来。
既是要憋笑,又是心情复杂,眼眶红红的,面容还扭曲了一下,看得扶生羽也有点莫名其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孩子还小,这时候是无助无措的。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位孟同学的意思是什么呢?”扶生羽看到旁边有个位置施施然过去坐了下来,气势陡然一变,目光审视地扫向孟良。
孟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暗自后悔来闹这场事,但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前几天我过生日,这手表是我妈妈出国给我带的礼物,价值不低,我就是跟常谨炫耀了几句,然后昨天就没找到,今天早上我趁他洗漱在他抽屉里找到了。”
扶生羽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手表,然后状似无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朗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家阿谨偷窃了你的手表?”
紧接着声音又严肃低沉起来,“孟良同学,说话做事要讲证据。”
“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家阿谨做了坏事,那你要什么赔偿我们都好商量,但如果你没有证据,我家阿谨也不是可以任人诬陷欺负的。”
扶生羽的话掷地有声,常谨差点都落下泪来,他再也不偷摸说扶生羽不识好歹,一直拒绝姐姐的示好了。
孟良的面色难看起来,他哪有什么证据啊,他就是诬陷啊,但他哪能认下来,只好继续坚持道:“宿舍里有没有监控什么的,我只知道我的手表出现在他的抽屉里,本来就是想让他道个歉就算了。”
扶生羽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道歉?我家阿谨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道歉,这位同学,如果你没有证据却要诬陷我家的阿谨的话,那我们是要考虑考虑报警,毕竟可不能什么脏水就往我们家孩子身上泼。”
“我虽然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这些文化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但我也知道,人不能被冤枉,是吧老师。”
导员正愁插不进话呢,他看到了好大一块金表,如果常谨没有偷窃癖的话怎么可能偷别人的表啊。
他也是看常谨穿的平平无奇,性格内向,说话也是虚的很,以为家里条件不好,想岔了路。
谁曾想到他家里条件这么好,好好好,又是一个体验生活的小少爷是吧。
“您说得也是,不过这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没必要闹大,指不定啊是误会呢。”
“也有可能是两个孩子一起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了,是不是啊。”导员殷切地目光投向孟良,希望这个孩子能审时度势一点。
孟良身体都忍不住晃了晃,要是顺着导员的话说,就是坐实了自己诬陷同学,要是报警,谁知道警察能不能查出来是他诬陷。
两难之间,孟良还是咬着牙道:“我也不清楚,也许是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吧。”
导员立马扬起笑脸,对扶生羽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我推了近千万的生意来的,不是要听什么也许应该可能什么的。”扶生羽看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常谨道,“阿谨,你要是不想受诬陷的委屈,那咱们就报警,有的是人来跟紧这件事,你要是顾及同学之前的情谊和同学日后的前途,那怎么就私了。”
“常谨,你是个好孩子,谁能没犯过糊涂呢。”
常谨听着导员带着些讨好的劝和,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头看向扶生羽心里很愧疚,那么大笔生意都能推了,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怎么回事。
“我是为了自身的理想和妹妹的愿望来上学的,我也不想闹大影响到学习和心情。”常谨笑得很有自信很有底气,连声音都大了很多,“我也懒得追究这个手表怎么到我的抽屉里的,但是我想我需要一个道歉,一个误会我的道歉。”
这话说完,扶生羽和导员的目光又齐齐看向孟良,孟良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转向常谨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常谨点点头,不再理会他,但导员是切实地松了一口气,“误会解开就好,同学之间还是要友善相处。”
“真是麻烦常谨哥哥您来这一趟了。”
“不麻烦,都是为了孩子的学习嘛。不过我家阿谨心地善良,又不太爱说话,还是要劳烦老师多多关照,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等扶生羽寒暄完,导员把孟良留下来单独谈话,扶生羽带着常谨走出办公室就道:“那什么手表,我居然没见过,是什么高奢定制的私人手表吗?”
“不知道是什么,听了一耳朵忘太快了。”常谨压着笑回道。
外面等着的何故挂了电话急急忙忙跟上,“老板,何勿打来电话问第一个已经拿下了,剩下那个咱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