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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觉得家宴进行时,地下车库不可能来人,他们说话竟毫不收敛。
“瞧见没,你哥的新宠那只小白兔真可爱啊,娇娇嫩嫩的。”
“可不是那看着就来劲,不过可惜了贺云洲看得见吃不着。”
“身残貌丑,估计是小白兔还不知道贺云洲已经没什么权利了吧。”
说到这,围在贺耀宇身边的狐朋狗友们发出一阵哄笑。
在他们看来,秦筝能跟贺云洲,不过是图贺云洲还有一个虚名。
以前道上圈内外是没有人敢贺云洲不假,但贺家人现在一个个心知肚明。
自从贺云洲出事之后,贺家的中心逐渐转移到贺耀宇身上。
毕竟,贺家不能无后啊。
“瞧见了。”贺耀宇阴阴的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你们可不许啊。”
“那肯定不抢,没你本事啊,想想那许清陵,现在还不是爱你死去活来的。”
“哪儿抢得过你呀。”
“对啊,许清陵都被你骗到手了,这小白兔更不在话了吧。”
说起许清陵,贺耀宇神色恹恹,没什么兴致。
本来贺耀宇对许清陵那样善于心计的女人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因为贺云洲。
贺耀宇为了证明自己比贺云洲更强,才故意接近的许清陵。
实际上,他根本瞧不上。
贺耀宇扯了扯领带又道,“小白兔嘛还不简单,现在被我哥养的凶了而已。”
“哦?看你样子很自信啊。”有人取笑道。
贺耀宇点了点他,“顾欢,你注意点说话的口气。”
虽是家宴,但得到邀请的人都可以来,不一定姓贺。
顾欢就是贺耀宇的拉拢对象之一,顾家的人。
云城三大豪门,以贺家为首,其他家族可都巴望着赏赐呢。
“是是是。”顾欢讨好的笑笑,又道,“但我看那小白兔真的很喜欢你哥。”
贺耀宇哼笑出声,“她喜欢有什么用?”
“怎么这样说?”顾欢奇了怪。
明明在家宴上,看贺云洲的举动,分明是疼那位小白兔的。
“我哥这人最是性情薄凉,依我看他啊只喜欢许清陵。”
“估计这小白兔也不过就是故意娶进来,用来气气许清陵的。”
贺耀宇早就看穿了,毫不在意。
顾欢一听,来了兴致,“这么看来小白兔真可怜。”
“嘿,那我不就来可怜她了。”贺耀宇贼贼的一笑。
“滴滴滴——!”
忽地,地下车库响起车的应答声,紧接着车灯骤然间亮起。
贺耀宇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一辆车直接朝着这边冲过来,吓得大惊。
“我草!”
贺耀宇的狐朋狗友们也四散开来,贺耀宇被突如其来的车吓得跌坐在一旁。
车灯明亮,刺眼至极。
车轮直接从贺耀宇的身边飞驰而过,贺耀宇魂都飞出去了一半。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对我们放肆?”顾欢拍了拍屁股拉了贺耀宇起来。
说完了定眼一看,贺耀宇发现了这车牌可不就是贺云洲的。
一时间,众人怕刚才的话被听了去,都是喏喏不语。
独独贺耀宇咬牙切齿,事到如今居然贺云洲还敢那么嚣张。
以后贺家落在谁手上,嚣张到最后是谁,这还说不准!
……
贺云洲接到凌远的消息,刚好秦筝也吃的差不多了。
秦筝跃跃欲试的地推上贺云洲的轮椅,准备从宴会上离开。
面前却倏然站了个人,将去路挡的结结实实。
“您好,贺先生。”那人礼貌的问候。
贺云洲微一点头算是应了,秦筝还以为是贺云洲认识的人,却发现她不是。
“您好,冒昧打扰一下请问您身上这款是普罗维斯去年的旧款吗?”
“很抱歉打扰了,我只是看着有点眼熟,想问问。”
来人身着高端奢华的礼服,气质不凡,脸上带着岁月的优雅从容。
秦筝被问的微微一怔,但要是没记错的话,“对,这是去年的旧款。”
“这样,怎么好像跟我看的不是很一样?”那人又追问。
秦筝脸色红了红,“哦,是我改了一下。”
“你改的?”那人脸上露出些许惊喜。
秦筝有些无措的点点头,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改的太奇怪了,引人来看。
这么想着,贺云洲却突然拍了拍她的手。
“秦筝,这位是诺瓦夫人。”贺云洲平淡无奇的介绍道。
秦筝一愣,微微无措的张大了嘴。
诺瓦,这就是普罗维斯是创始人,主打女性高端定制服饰的国际设计大师。
高定虽多之又多,可就属诺瓦夫人旗下的普罗维斯最为抢手。
现在秦筝身上这款,穿的就是诺瓦夫人设计的。
“夫人,我们要回去了。”贺云洲嗓音清冷。
诺瓦夫人与贺家交往也不是一两天,深知贺云洲的品性。
大概是他这位小夫人穿的太惹眼了,不高兴。
“小朋友,这是我的名片。”诺瓦夫人往秦筝手里塞了。
秦筝接过,诺瓦夫人就对贺云洲行了个西方礼仪,识趣的离开。
回过神来,秦筝知道凌远在等他们,不敢耽搁推着贺云洲离开了宴会。
“夫人,我来吧。”凌远上前。
虽说夫人的确力气不小,但是让一个女人搬动这么一个大男人还是为难吧。
但是秦筝摆了摆手,将轮椅推到车边,熟稔地将贺云洲的手搭在肩膀上。
秦筝呼了口气,“嘿!”
在凌远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秦筝直接将贺云洲整个人摆了车后座。
“打扰了,我马上就去开车。”凌远反应过来。
贺云洲隐秘的笑笑,或许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小女人到底藏着多大的本事。
上了车,秦筝摆弄着手上的卡片。
贺云洲垂眸,落在那名片上,“感兴趣?”
“对,之前我学的专业就是设计啊,诺瓦夫人是我偶像。”秦筝没有隐瞒。
对着贺云洲,秦筝好像从来都不知道防备是什么。
“以前我就想打理好妈妈的公司,然后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平淡的过下去。”
想到现在,秦筝露出一抹苦笑。
“只是可惜了,天不遂人愿,但是起码有一样还是随了我心的。”
贺云洲冷漠的眸色掠过好奇,“什么事?”
“不告诉你。”秦筝嘿嘿一笑,好像觉得很得意。
引得贺云洲好奇,秦筝心底有些小开心,说明他还是多少在意自己的。
“无聊。”贺云洲撇开脸。
秦筝哼哼,凑上前,“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贺云洲微微蹙眉,“……”
他实在搞不懂,秦筝莫名的高兴。
好像这个女人总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能高兴上好半天。
“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告诉你。”秦筝老实地坐回去。
贺云洲随意的应了一声,冷漠的眸子不经意地扫过小女人喋喋不休的唇。
这才来得及注意小女人唇红齿白,黑发缱绻,发梢落在那不断起伏的身前,隐秘而勾人。
怪不得家宴上那么多人窥视,秦筝对自己真的太没有认知了。
贺云洲喉结上下一动,眸色微变,心底倏然掀起难以克制的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