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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算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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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是那么说,但佛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看向秦筝。

    果然,秦筝脸上没有任何嫌恶、厌弃或是其他不好的表情。

    佛手就知道,他的小徒儿是这天底下最心善的人。

    “爷爷,您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秦筝叹了口气,反而提醒他慢点。

    佛手很是享受被小徒儿照顾的感觉,连连点头应下。

    他又道,“小徒儿,那些人可都看着我呢,为什么?”

    佛手故作懵懂无知,可他最是了解人心。

    他只是想多跟秦筝说说话,没话找话来说。

    “没事,爷爷您不要在意。”秦筝看了一眼四周的人。

    其他四周的人知道秦筝是贺云洲身边人,周遭的人经此一瞥都纷纷地挪开了视线。

    佛手这才又愉快的重新又点了好几份好吃的,将桌子塞的满满当当的。

    他吃的狼狈,又听秦筝的称呼,知道他们或是亲戚关系。

    在他们用完餐走后,一时间八卦之声马上四起。

    “哎,你看到没,刚才老头吃成那个穷酸样,真没见过世面。”

    “这不是很正常么,听说贺三爷身边那位是乡下丫头,算不上上流。”

    “不会吧,怎么说三爷前任也是有头有脸的影后人物,怎么会找这样的?”

    “就是说啊,连亲戚都那个样,丢脸。”

    ……

    这些流言蜚语传的飞快,不一会就传到了许清陵的耳里。

    尤其是在下人汇报的眉飞色舞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许清陵唇边笑意更深了。

    本来还生气秦筝竟敢对自己那么目中无人,现在气消了大半。

    “好了,你少说两句。”许清陵佯作善意的打断自己的仆人。

    仆人悻悻的闭了嘴,又道,“小姐就是心善,她都抢了小姐的人呢。”

    闻言,许清陵还是但笑不语。

    只是那笑里暗藏了几分冷意,许清陵更恨的是现在秦筝居然都有资格与自己相提并论。

    毕竟除了秦筝外,许清陵还未听过哪个女人会比自己在贺云洲那更有分量。

    而现在秦筝出现了,一切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叩叩叩!”

    就在许清陵还为此咬牙切齿时,突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许清陵也没有多在意,随口说了一句进。

    这个时候过来的应该是来查房的,没成想房门被唰地拉开竟是秦筝!

    许清陵一下打起了精神,“怎么是你?”

    “不高兴是我?”秦筝习以为常的走过来列行检查。

    末了。

    秦筝还是好心的解释了一下,“你的主治医师请了陪产假,这段时间我负责。”

    许清陵当然说不高兴,她只是摇摇头,乖巧单纯的看着秦筝。

    “好,麻烦你了。”许清陵显得很友好,那双凤眸也格外的温和。

    同时,她又多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

    贺云洲快要按约定的时候来看她了。

    秦筝并没有注意到许清陵的动静,只是讥讽的看了一眼挂着的药水。

    “你要是没病就不要浪费公共资源了。”

    秦筝简单的登记了一眼,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话。

    许家的仆人听了可不乐意,替主子打抱不平,“你怎么乱说话啊你?”

    “乱说?抑郁症天天挂什么葡萄糖水?”秦筝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那仆人。

    被揭穿的许清陵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仆人也被秦筝的话给堵住。

    饶是仆人也没有想到,许清陵一直在挂的药水居然是葡萄糖水,她还真以为是药。

    许清陵就是为了让贺云洲心疼自己,这才一直住院,好让贺云洲注意到自己病的厉害。

    对外界,许清陵也一直称病不复出。

    对内早就收买好了医师,一直瞒的好好的,除了今天。

    许清陵顺势说道,“秦医师,那个药水看着差不多了,你帮我拔掉吧。”

    闻言,秦筝也没有多想。

    她弯下腰要替许清陵拔掉手上的针头“注意按住。”

    “好。”许清陵看着弯下腰的秦筝,露出了不明的笑意。

    就在秦筝按住准备要拔出针头的刹那,许清陵的手不着痕迹的一挣。

    “啊好疼!”

    秦筝愣了一瞬,迅速的夺过许清陵的手按住了刚才拔掉针头的地方。

    这一按,疼的许清陵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

    可是由于刚才许清陵那么一挣,拔掉的瞬间根本没有按到,鲜血涌出。

    涌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洁白的被褥,仆人也被这一幕吓坏了,失声尖叫起来。

    这一声马上吸引到了他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

    许父刚跟贺云洲约定好一同来探望许清陵,没成想一推开就是这么刺眼的红。

    看到泪眼婆娑的许清陵,还有床上那大块的红色,许父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拄着拐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秦筝,“滚开!”

    “爸!”许清陵佯作担心的想要去拉秦筝,只是虚虚的伸了伸手。

    可秦筝猝不及防被甩开,往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却没有想象中的狼狈疼痛,而是直直的砸在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

    她一愣,熟悉的草药香扑鼻而来,扭头一看。

    是贺云洲。

    贺云洲那双如海般沉寂的眼静静的看着她,温和、平静却又意外令人心安。

    秦筝刚才一瞬的慌张好像马上就被抚平了,四周声音远去,只剩下了她的心跳。

    “你没事吧,清陵——”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不等秦筝反应过来,许父反身过来就要擒住秦筝。

    秦筝还未来得及反应,贺云洲手上微一动轮椅,轮椅迅速地往后撤开。

    这让许父抓了个空,秦筝则慌乱的要起身,却被男人的大手死死的摁住了。

    秦筝略有吃疼却还是坚持起来,低声道,“你放开我啊。”

    贺云洲在许父面前这样,肯定会惹怒他的!

    贺云洲不言不语,手上却没有丝毫的放手,依然死死的禁锢着女人。

    不让女人离开他,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染血的被褥上。

    “怎么回事?”

    贺云洲既然开口了,许清陵眼里闪过得意,却又飞快的低下头。

    这时,一旁的仆人马上会意。

    “老爷,三爷。”

    “刚才药水快挂完了,小姐让秦医师拔针,谁料就——”

    许清陵忙开口,“爸,云洲,这跟秦医师没关系的。”

    许清陵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许父的怒火。

    “没关系?秦小姐你不是自诩厉害,还救过贺老夫人。”

    “区区拔针你就把清陵弄成这样子,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见到本来不想招惹秦筝的许父失去了理智,怒火中烧。

    许清陵知道,她的算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