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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许清陵暗自庆幸时,抬起眼楚楚可怜的朝着贺云洲看去。
却见贺云洲的眼里一片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许清陵看不到一点关心。
“我如果故意的我至于那么蠢,做的那么直白吗?”秦筝几乎要气笑了。
本来秦筝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可在听到许父的质问时不怒反笑。
她的口吻,是那么坚定而决绝。
一时间看的许父也无话,但是许父不甘心许清陵就这样平白受伤。
他沉声道,“不管怎么样都是你作为医师的失职,我需要你道歉。”
“爸爸,算了吧,秦医师肯定不是故意的。”许清陵这时忙拉住许父的手恳求道。
这么一对比,反倒是显得秦筝多无理取闹,而她许清陵多善解人意。
秦筝几乎是下意识的悄悄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贺云洲,贺云洲面无表情冷峻异常。
“清陵可以不计较,但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忍。”
“道歉。”
许父直直的看着秦筝,二人的对峙一触即发。
秦筝不经意的透过许父的身后,看到了许清陵那略含得意的眼神。
这么一看,激起了秦筝内心的逆反因子。
许清陵这样做无非不是要得到贺云洲的同情,拉许父的仇恨——
那秦筝就偏不如她所愿。
“我……”秦筝刚要开口。
她的腰突然被男人轻轻一捏,那处是她的敏感点。
被男人这么突然一掐,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颤音,生生地将后面的话给咽下去。
秦筝又气又羞,耳根瞬间变得嫩红,她瞪了一眼贺云洲。
却听男人缓声开口,声音清冷疏离,“这件事是我夫人不对,对不起了许小姐。”
秦筝一愣,眼前瞬间蒙上一片水雾。
他在保护自己。
可是,这同时也是在得罪许父,这样无疑是在逼许父曝光贺云洲身世的秘密。
“你——”许父瞪大了眼。
虽然得到了道歉,但是贺云洲这分明是在划清界限。
贺云洲在替那个女人说话,还给予了那个女人名分,拉开了跟许清陵的距离。
闻言,许清陵微微张了张唇。
她似是再也忍不住,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承受不住的揪住被子将自己盖住。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许父见不得许清陵这样失控,忙道,“滚出去你们两个都是!滚出去!”
生怕贺云洲在这里继续会刺激到许清陵,许父连声驱逐。
但是在贺云洲要离开时,许清陵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恋恋不舍的模样。
许父于心不忍——
“云洲,让秦小姐先出去,你留下一会,就一会。”
“就当义父求求你了,可以吗?”
许父向来是高傲的不服输的,哪怕世家远不如三大豪门。
可到底是四大家族之一,身为掌权人,这辈子许父也没跟谁低过头。
对贺云洲,这个曾经算是自己义子的人,许父更是没有这样说过话。
但是为了许清陵,许父不得不这样。
果然,贺云洲停了下来。
秦筝知道贺云洲为难,她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半分迟疑。
在男人晃神片刻,秦筝咬住下唇,下定了决心掰开了男人的大手。
就在下一瞬,她挣脱男人的禁锢,头也不回的离开。
……
秦筝走的飞快,不敢停留,生怕多一分留恋都是在害贺云洲。
他很好,好到秦筝屡屡失控。
她走出了一段距离,那种失去的感觉愈发强烈,不舍的情绪要将她淹没。
秦筝再也受不了了,顺着墙边慢慢的蹲了下来,她抱住了自己。
以前秦筝也很喜欢贺云洲,可是直到快要失去要放手,她才知道有那喜欢。
还没真正的分开,秦筝已经觉得快要难过的不能呼吸。
“秦小姐。”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冰冷含着几分讥讽的声音,秦筝闭了闭眼缓了缓神站起来。
她不意外,这来人竟是贺玄之。
贺玄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貌似关切的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秦筝冷淡疏离的开口。
她要走,贺玄之却挡住了去路。
“秦小姐我提醒过你了,许小姐在我那侄儿的分量,不轻。”他讽刺的说道。
那自得的口吻,仿若在嘲笑秦筝的不自量力。
秦筝对外人倒是没有丝毫的怯弱,她抬眸冷声道,“但结果也未可知。”
“哦?”贺玄之奇怪于她的自信。
秦筝勾了勾唇,眼角虽还红着,如抹了胭脂,平添了几分妖娆动人。
她双眸波光潋滟,红唇微张,再也没有刚才难得窥见的脆弱。
“毕竟没有我,许清陵她也配不上贺云洲。”
闻言,贺玄之瞳孔微一缩。
好傲慢的口吻!
秦筝又双手环胸,看着贺玄之噗嗤笑出声,散漫又慵懒。
与那个在贺云洲面前的小女人完全不一样,她亦温柔亦刚强。
“就像是没有了贺云洲,你也不是贺氏的掌权人。”
“我的意思是,是垃圾就是垃圾,懂吗?”
说着,秦筝懒得再与眼前这毒害贺老夫人心思不能再明显的人纠缠,转身要走。
可贺玄之却被秦筝的话语戳中了心头阴暗最脆弱不堪的部分——
是,贺老夫人那老不死的人,纵然半死不活依然大权在握,舍不得分出一点点。
更甚,贺老夫人屡次叫贺云洲去病房,要他回来。
明明他贺玄之才是贺氏主脉的人,流着的是真正的贺家的血,是正统!
“你给我回来!”贺玄之脸色突变,从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秦筝本来就在气头上,被贺玄之这么一拉。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就崩断了,秦筝猛地回过神一手捏住贺玄之的手上的穴位。
这一按,疼的贺玄之马上松了手。
松手的刹那间,秦筝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打的走廊都回荡着这清脆的巴掌声,不等贺玄之反应,秦筝抬起手猛地扣住他喉咙。
那力道,捏的贺玄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憋红了脸。
八尺大汉,此时此刻在秦筝面前不过是一个沙包袋而已,她冷漠的看着贺玄之。
“叔叔,你知不知道?”
她轻轻的凑近了贺玄之的耳边,语气调皮又嘲弄。
“兔子急了也是咬人的。”
说罢了,秦筝不屑的哼笑一声,松开了手。
贺玄之重获新生,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柔弱的小女人。
他这一次信了——
秦筝肯定是佛手的弟子,这真的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