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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眸中闪着柔意,提及贺云洲,唇边不自觉地露出些许欢喜快乐。
这让她整个人都不一样,带着淡淡的、被滋润过的风情,漂亮的不可方物。
她只是浅浅勾唇一笑,便显得风情万种,“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顾北扬仔细的想了想,实在想不懂,“我想知道。”
难得和秦筝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顾北扬不想轻易的放她走。
或许,他们也还有可能也未必然。
秦筝停了下来,转过身,“你想知道?为什么?”
“我可以改,秦筝。”顾北扬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思。
比起失而复得,骄傲又算得上什么。
顾北扬情真意切的看着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甚至忍着眩晕感想下床去找她。
秦筝看的分明,她缓步上前来,替顾北扬垫了垫枕头。
这温柔的举动,瞬间让顾北扬恍惚。
秦筝与秦婉柔最大的不同马上就体现出来,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平日里,秦婉柔便是日常耍性子,从来都是顾北扬伺候的份。
由是秦筝太懂事了,顾北扬腻了就觉得秦婉柔的这些小动作分外可爱。
现在——
顾北扬一下抓住了秦筝的手,“秦筝,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为什么要改呢?现在的你也是你。”秦筝平静的看着他。
顾北扬摇摇头,他执着的说,“我可以改的跟他一样,只为了你能回来。”
“你为什么觉得我还会回来?”
“我们青梅竹马,相识多年,难道还比不过贺云洲?”
听到这里,秦筝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的眸子变了变,声音也冷了,“顾北扬,你不觉得你的话好笑吗?”
顾北扬脸色一僵,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秦筝淡然的俯瞰着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的顾北扬,语气冷淡却分外逼人。
“你我相识多年,青梅竹马,我失踪不过三年多,还未来得及申报死亡。”
“你跟我的妹妹都做了什么?”
顾北扬脸色苍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知道错了,错的离谱,可现在他却还是想要挽留秦筝。
因为贺云洲跟他不过是一样的人,贺云洲利用秦筝,他一时昏了头,半斤八两。
“那为什么贺云洲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我不能?”顾北扬不甘心的追问。
秦筝手那双柔情似水的眼,蒙上一层寒霜,“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告诉我!”顾北扬失控般的吼着。
他们明明都一样,贺云洲也是犯了错,凭什么他还可以得到秦筝的爱意。
秦筝看着贺云洲的眼神,分明是不恨,是爱着的。
而对他顾北扬,秦筝却高高在上,针锋相对,仿若从不相识!
“你们最大的不同吗?”
秦筝好好想了想,她歪了歪头,好像真的很困惑。
就在顾北扬心底生出些许希望时,秦筝宣判了他的死刑。
“我满怀欣喜,九死一生想回到你们的身边,而你们都希望我真的死了。”
“只有贺云洲,他希望我活着,他需要我活着,免我流离失所,免我落魄受难。”
直白一点来说,贺云洲知恩图报,而秦筝待如家人的这些人,一个个巴不得她死。
她活着并不重要,她死了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何其可笑!
这些人到现在仍不知悔改,还胆敢问她,他们跟贺云洲哪里不一样。
他们哪里都不一样,连贺云洲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你现在能躺在这张病床上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了。”秦筝冷冰冰的说。
顾北扬愣了愣,又道,“那你为什么刚才还对我那么好?”
“你是病人。”
“我是医生,不是吗?”
听到顾北扬这自作多情的发言,秦筝报以礼貌。
顾北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别提秦筝看的有多搞笑了。
她秦筝是温柔,但是不代表她不懂得计较,又不是什么白莲花圣母在世。
看到曾经高高在上,不信自己会选择错人顾大公子这样落魄可怜。
秦筝不得不说,她的确高兴。
她转身要走,却险些忘了要来的真正意图。
“哦,对,刚才小护士跟我说你的卡不能用。”
顾北扬一怔,“不可能。”
“你的卡被冻了,最好尽快结一下,我老公的医院我说了也不算呢。”秦筝微微一笑。
顾北扬憋红了脸,“知道了。”
看到顾北扬听见她提及另外一个男人,顾北扬脸色果真变得更难看。
她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早上是秦婉柔,下午是顾北扬。
正所谓是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
“小徒儿,什么时候回来,师父才留这么些天都不陪陪师父的。”
“这就回来了,师父您等等我。”
离开病房后,秦筝挂了佛手电话,正打算去找他。
她路过许清陵的病房时,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真的是半点不想沾上边。
然而她不想惹事,总有人是不想要放过她的。
“秦小姐,等等。”身后那道娇柔的声音截住了她。
秦筝无奈的顿住脚步,她转过身,“你要说什么?。”
“谢谢你信守承诺,他来了很多次。”许清陵好像真的在感谢她。
这大可不必告诉她。
秦筝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但不想跟许清陵起争执。
她得听贺云洲的,扮演好贺氏儿媳的角色,得体温柔,贤淑大方。
许清陵见秦筝想走,又道,“很忙?”
“是。”秦筝点点头,其实她单纯不想多说。
忙是假的,不想跟许清陵多说是真的。
许清陵奇怪的皱了皱眉,“贺老夫人都有了新的医师接受,怎会忙?”
“什么?!”秦筝一愣。
许清陵看到秦筝这表情了然,“你还不知道?”
哈,秦筝不知道,贺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秦筝居然会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贺玄之替贺老夫人找到了佛手,让佛手接过了你的工作。”
她是真不知道。
听到许清陵这番话,秦筝就差把不知情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看来,贺家还是没把秦筝当内人,许清陵心里暗暗得意。
“不可能。”秦筝喃喃着转身要走。
佛手的面容没有人知道,贺玄之竟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认出佛手并请他出山。
无稽之谈!
秦筝惊疑不定下,想立马去找佛手问个清楚。
“等等——”许清陵见她这么无视自己,气急败坏。
许清陵不愿意放过秦筝,上前就要抓住秦筝。
秦筝本就不快,对一个屡次陷害,利用他人的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被骤然这么一抓,秦筝心下又急,下意识的甩开。
“呀!”
秦筝的力气不小,突然被这么一甩,她猛地的被甩开跌坐在一旁。
疼的许清陵泪光闪闪,刚要露出凶相,却又倏然一变。
她又甜蜜又委屈的看向秦筝的身后,“云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