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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身边有动静,秦筝睫毛轻颤,有点醒过来的意思。
但可能累极了,秦筝只是还是没有真正的醒过来。
贺云洲看着秦筝的睡颜,视线一一扫过。
他从未仔细的看过秦筝,哪怕重伤相处的那几个月。
贺云洲也从未注意过这个女人,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真正的爱一个人。
一个人要是有了软肋,他离失败就不会太远了。
这是血泪的教训,从上一任家主身上。
可是……
遇到了秦筝,贺云洲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她割舍抛下。
贺云洲这一辈子见过很多人,比秦筝长得好看的也有,可没有人比秦筝更令他心动。
“不要……”
身边的人突然发出微弱的呼喊,骤然攥紧了手下的床单。
秦筝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小脸呈现出痛苦惊惧,嘴里吐出微弱的呼喊声。
“不要!”
秦筝突然惊醒,直直的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贺云洲被这么突然一撞,下意识的抬起手抱紧了钻进怀里的人。
秦筝这才从噩梦中苏醒,茫然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原来是梦。
她感受到了男人的温暖,继而紧紧的抱住。
“贺云洲……”
她的声音微颤,透出噩梦后的不安。
贺云洲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嗯。”
“对不起,我是不是……”
是不是太软弱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贺家的主母。
贺云洲侧过脸,吻了吻她的黑发,“不会。”
哪怕秦筝没有说完,贺云洲都明白秦筝的意思。
秦筝不安的落下泪,“对不起,我最近怎么会这样子?”
情绪起起伏伏,秦筝好像都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医者不自医,秦筝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贺云洲却猜到了一二,秦筝这很可能是因为孕期激素不稳定,导致她的情绪起伏很大。
加之之前秦筝险些身死,秦筝那么坚韧,仍能保持一个初心。
贺云洲已觉得是奇迹了,“我说过,在我面前你永远可以做自己。”
“贺云洲,贺云洲……”
“我好害怕。”
她终于丢盔弃甲。
贺云洲依然轻轻的吻着她,安抚她所有的不安与害怕。
秦筝被吻的情动,有些被撩拨动了,她看着男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小脸开始变红。
“老公……”她的手落在男人的腰腹。
贺云洲了然一笑,“小家伙坏心思还挺多,是睡饱了?”
“嗯……”
秦筝的声音拉得很长,任由自己被男人放倒。
只有被拥抱,她才觉得长夜漫漫,不会孤独害怕。
……
“嗡嗡嗡——!”
半夜,贺云洲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贺云洲本来不想接,可看到了手机备注的号码,他看了一眼身边彻底熟睡的人儿还是接了。
为了怕吵醒秦筝,贺云洲直接翻身下床走到了阳台外去,带上了门。
“什么事。”贺云洲直接开门见山。
杜衡的声音醉的厉害,“贺三——!”
“有话说话,没事我挂了。”
“等等!”
“说。”
“贺三,你觉得我应该留住绵绵吗?你觉得我……”
贺云洲听着电话那边杜衡胡言乱语,眉头深深的皱起来。
“这是你的事情。”贺云洲依然冷漠。
杜衡哼笑一声,“我知道是我的事情,你现在有我师妹了,当然说得出这种话。”
“……”
“我可真羡慕你啊,贺三。”
话音刚落,杜衡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贺云洲当然知道杜衡在纠结什么,但是作为局外人,他不该说话。
这是杜衡的选择,这是杜衡的人生。
霍晴雯无论是不是真的霍绵绵,她都已经失去了作为霍家二小姐的人生了。
……
第二天,秦筝醒来,腰酸背痛。
她稍微一愣,才反应过来昨天的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这都是什么啊?
她脸色一下涨红,想不到自己怎么会拉着男人干这个事情。
想到昨天的窘态,秦筝一下清醒贺云洲不在身边。
他应该是去上班了?
秦筝记得临睡前,自己跟天竺那边告了假,请了三天。
“叩叩叩——!”
“夫人,您醒了吗?”
门外响起晓白的声音,秦筝应了一声。
晓白着急忙慌的进来,带上门。
因为跟秦筝熟稔的缘故,晓白已经没了一开始的那么拘谨,她来到秦筝身边。
“夫人,您可算醒了。”晓白着急。
秦筝脸上还带着刚醒的懵懂,“怎么了?”
“您是不知道啊,您睡了的时候许小姐来了!”
“哦?”秦筝扬了扬眉。
昨天吃饱喝足,现在的秦筝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不见昨天的失态。
“三爷呢?”
“三爷他还好一早出门了,这会不在家呢,要不然可得被缠上。”
“哦,那慌什么?跟我下来吧。”
闻言,晓白愣了愣。
只见秦筝已经开始去梳洗了,不过片刻,秦筝已经梳洗打扮完了。
晓白看着只是随意涂抹了一下就显得清冷出尘的秦筝,一下目瞪口呆。
谁看到了这样的秦筝不说一句好会!
秦筝换了一身宽松居家又能外出见人的白色吊带长裙,慵懒又简约。
吊带裙落肩,露出肩侧暧昧的痕迹,长发随意盘起,更突出了身上一些痕迹。
这时的秦筝,宛若一只被娇生惯养的猫儿,举手投局间透着骄纵。
晓白可没想到温婉娇软的秦筝还能这么独特的一面,瞬间瞪直了眼睛。
秦筝走出去,晓白像是还是直勾勾的盯着。
直到来到许清陵的面前,晓白还没能回过神来。
这还时许清陵的反应给了晓白回神的机会,许清陵看的手上的瓷杯哐当的一下落在了桌子上。
还好高度不高,只是发出声响。
秦筝轻笑,开口道,“晓白,给许小姐换一杯吧,这都弄脏了。”
“是!”晓白马上反应过来。
使唤起身边的人,秦筝言语间的透着一股从容,她淡然的落座。
这俨然就是女主人的架势,许清陵一下瞪直了眼。
“秦筝,你这穿的成何体统?”这时,贺玄之忍不住开口了。
在家哪怕穿睡衣都不成问题,还要体统。
秦筝抬眸,语气淡然,“玄叔,这是在家,哪儿那么多规矩。”
在家。
许清陵更攥紧了几分手上的皮包,恨得牙痒痒。
这死丫头是在跟她示威!
“秦小姐,这是贺家,不是你家!”贺玄之见不得许清陵吃瘪。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声音苍老却又不失威严。
“筝儿难道不是贺家的人吗?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