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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无暇欣赏沿途风景,吕华二人自顾自地跑马,总算是回到虎牢关。
刚入关门,华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大定,自己是真的活了下来。对着吕布拱手躬身,“谢将军冒死相救!”
吕布闻后笑言,
“无妨无妨,你我皆为主公账下将领,何必言谢。看你这般狼狈,伤的不轻吧,还不快些去包扎医疗。”
“来人啊,扶我去伤兵营。将军且去将厅休憩,某包扎一下,随后就来。”
“去吧去吧,不用理我。”
两个士卒搀扶着华雄,一瘸一拐地下去治疗了。
一路上,华雄询问身旁士卒,可知方才将领是何人。
一卒曰“回将军,那人从洛阳带着援军而来,好像是叫吕什么,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嗯?他就是吕布么,主公刚收下的义子,主公连赤兔都赠与他,看来不假。
原来在李儒在先前的书信中早已说明诸多事宜,其中就包括了吕布诸事。
待会可得好好招待人家,他可是某救命恩人,又是主公心腹,某可要好好表现一番。
打定主意,拐着走到了伤兵营,接受治疗。
正当包扎之际,耳边传来违和的贺喜声
“恭喜将军,取守卫虎牢第一功!将军虽受小伤,却取大功,属下当以将军为榜样!”
不是那张济,又是谁?他好像没有得到消息,还以为华雄灭了敌军先锋,来此处奉承。
见到张济,华雄一肚子的火“贺你姥姥,听你的狗屁建议,某的性命差点被你害没了!给老子滚!”
张济一脸懵逼,这怎么还发火呢,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细问华雄。
华雄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向张济讲明,张济越听越怕,越听越慌,冷汗直流,而到后来,跪下求饶“将军息怒,我不知敌军竟然会如此狡猾,设下伏兵,欲害将军,某以为将军会大获全胜,才来此处祝贺。我。。。”
“你说你该不该滚蛋?”
“该,该,属下这就滚!”说罢灰溜溜地想要逃离此地。
“慢!”背后传来华雄的叫喊。
“将。将军,还有何事?”
“去把我藏的好酒拿出来,最深处的那一坛!”
“那是主公赐予将军的,将军一直舍不得喝,怎的今天。。。”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信不信老子砍了你!”佯怒而喊。
张济不敢再多留在此地,生怕华雄真的一斧子飞过来,溜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是,是,属下这就去。”
命张济取酒,又命左右杀猪宰牛,大设宴席。
却说吕布救下华雄,回到虎牢关,便在关内闲逛,领略一下此关此景。
寒冬刚过,初春时节,偶有阴雨偶放晴,今日,刚好是个大晴天,虽已迟暮,落日的余晖落在城墙上,映出别样的光彩。城墙高约七八丈,气势恢宏,与人以压迫感,筑石坚实,牢不可摧,非常力可破。城墙上整齐排列女墙,为弓手守关射箭用,间距平均,安排合理,为弓手守关射箭用。
此关,易守,难攻,不愧为洛阳的最大屏障。
感慨之际,传令兵前来邀请,“吕将军,华雄将军有请将军至将厅赴宴,以报将军救命之恩!”
嗯,自己也有些饿了,有东西吃,不去白不去。
“可有酒乎!”
“华将军已备好酒好菜,只等将军赴宴!”
“带路吧,某可要尝尝,是怎样的好酒。”
一路跟随,不刻便至,领卒告退,布迈入将厅,见左右皆副将,拱手行礼,主位左侧,一手包扎白布条的华雄,见吕布前来,起身相迎。
吕布总要说一些客套话,唠嗑几句,见周围均没有位置落座,心有疑惑,便问华雄,
“吾,坐何处?”
只见华雄手指主将位,将军之座,便在那处。
“这可如何使得?某不过是来援将,怎能坐将军主座。”
未等华雄开口,一旁便有人站起来解释,
“奉先,依军师之命,到了虎牢关,你便是主将,坐将位,理所应当,莫要再推辞了,快些开宴吧,大伙可都等不及了!”说话者,正是与吕布一同前来的李傕。
这董卓和李儒这么信任我,任我为主将,可不得了。
听过李傕解释,吕布也没有过多的推辞,径直走向正中主位,举起酒杯,
“某不太会说话,承蒙主公军师错爱,今为主将,便会全力而为,然还需各位辅助,望各位莫要隐藏。奉先,先干为敬!”
酒入喉,甘美醇和,再觉,回味无穷。
一饮而尽,未剩分毫。众人皆举杯而饮“愿尽全力,辅助将军,报效主公!”
宴会之上,多人举杯敬酒,吕布一一回应,多人醉倒而布未醉。
众人皆赞将军好酒量。
觥筹交错,酒肉不停,一片热闹景象,完全不像面临大敌之状。而后接连三夜,摆酒设宴,快哉乐哉。
相比此处,孙坚营里可就没有那样的气氛了,伤者相靠而息,偶有巡夜的士卒交接换班,孙坚和他的几位部下还在回想白日的战役,讨论接下来的战略。
“各位,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孙问曰
程普提议,“不若再去关前挑战?”
孙坚否决,“不可,你未见今日来援之将,鬼神之力,非一人所能敌。”
祖茂再提,“那我们在此等待大军前来?”
黄盖发言,“恐怕不妥,不瞒主公,军中粮草支持不了多日”
孙坚诧异,“那袁术未有发拨军粮?”
黄盖实言,“未有一石!”
“这袁术,是什么意思?!是要看着我军活活饿死么?!传令,全军明日准备后撤,与大军回合,某要好好问问这袁术,此举何意?!”孙坚做出最后的决断。
众人皆诺。
望着虎牢关的方向,孙坚默语,吕奉先,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
还在喝酒吃肉的吕布,自是不会想到,还会有人这般顾念他。
却也不是只有吕布等人正饮酒作乐,洛阳里,董卓府,一如往日,酒肉池林,笙歌未停。
董卓,李儒,还有其他账下武将谋臣,皆在会场。
歌舞升平,一传令兵悄然走近李儒,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李儒听完,哈哈大笑,引来众人的目光。
董卓疑惑,怎地刚刚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听到什么消息,高兴成这样。
放下手中的酒杯,推开怀里的侍女,开口问。
“军师啊,你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笑的这般欢愉,不若说出来,让大伙也开心开心。”
李儒收声,却依旧难掩笑意。
端起酒壶,为自己身前的酒杯,斟上满满的一杯酒,双手举之,
“李儒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董卓依旧不懂,怎么突然就突然贺喜我了,莫不是群雄内乱了?联军不攻自破?还是哪房小妾又给我生了小胖娃娃了?可这也不用和军师说啊?
“军师啊,你不用卖关子了,我们都好奇着呢,你就快些说出来吧,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众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