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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东来符剑法》,源自符剑双绝的海外仙门,东来剑宗。
此宗向来有一剑东来的美誉,虽然几百年前被仙朝镇东军直接剿灭了,但却无人可以轻视此宗的种种传承,尤其在剑道之上。
此次拿出来的《东来符剑法》,原版是一部高达七品以上的剑诀,
具体真实的高度,无人知晓,或许已经触摸到了化神期才能触摸的九品、十品层次,
但能够被仙朝俘获的,却只有七品的剑诀,
往后的传承,都是口口相传,即便是仙朝镇东军,也是毫无办法。
而给卫山兑换的,更是阉割又阉割后的产物,
仅仅只到了三品,附带有些许的筑基剑招、三品灵符而已。
但却依旧让他眼馋心热,这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技!
以剑锻身,以符御剑,
一招招剑式演灵纹变化,一式式灵符引剑招通明,
乃至剑、体、符三元合一,
一剑化符,演天人和合之势,造化生生不穷之景,
当然,这是在对完整版的描述出现的场景,但玉简之中描述的十分具体,
显然,这部《东来符剑法》是镇东军放出来的钩子,借此吸引着许多人,加入到对抗海妖的阵列中来。
若是想要后续的剑法,只怕便需要立下更多的功勋,换成贡献点了。
即便是如今,也是要价不菲,
他手里捏着两千五百点贡献点,再加上走的樊五少爷的帐,能够再打折三成,才堪堪换下了这一枚玉简。
然后就被丢到了玄石仙兵营里,成了一个大头兵,
不过也没有让人当即上阵杀敌,而是果断利用起了他的手艺,让他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九个时辰都在绘制灵符。
毕竟这种玩意儿,无需太多灵力便能够激发,威能不俗,
在日日都是要上阵厮杀的兵营之中,那当真是再多也不嫌多,
没准多一张灵符,就能救了自己的性命呢?
卫山就好像是落到了磨坊里的驴,被直接蒙了眼睛,逼着一圈一圈的转石磨盘,从而不断的产出灵符来。
四周的人,对他都是恭敬的,不光是为着樊五少爷,也是为着他的手艺,
但只要他想停下制符,便会纷纷来劝告他一番,
卫山当时都快要发狂了,但看看兵营中供养的其他拥有手艺的人,大多也是像他一般,便也就默默闭上了嘴巴。
至少,对方没有特别针对他,
现在的情况,也都是他自己选择后的产物。
他如果受不了,也不是有人逼着他,一定要留在这里。
“这便是樊五少爷想要告诉我的吧……卫山在心中不断的嘀咕着,他也摸得出几分樊五少爷的心思。
此举如此,不过是告诉他,如今便该是他攀附这位少爷的,
指望着樊家给好处,却又不愿意听话,
下场便就只有这样了。
他可以走,但……
卫山默然的看了一眼周遭若有若无的视线,金生才统管整个玄石仙兵营,他虽没有明说,但想也知道,卫山绝无可能轻易的离开。
而且离开后,也不见得能够找到新的出路,或许下一秒,就会被樊家彻底清理掉,一身传承都变成某位樊氏族人的资粮。
毕竟他身上的问题,已经足够明显了,天资那么差,修行那么快,
怎么可能?
之前是肉烂在锅里,现在是到嘴的肥鸭要跑路,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镇东军?”卫山一面绘制着灵符,一面细细思索着未来的出路。
他自来了这玄石县,接触过最厉害的仙道势力,自然也就是只有那镇东军了,除了这门镇压东极新州的庞然大物,其他的……卫山真不保证能震慑得住樊家。
即便是玄石县樊家,所在的岩崖郡之主汪家,只怕都要估计樊五少爷身后的金丹家族,
不然这一次海妖潮,不见得就那么轻易能过去,
只死了些修奴,还有一些不长眼的门生罢了。
最后一张灵符绘制完成,卫山缓缓抬头,却见天上早已挂满了繁星,
他皱着眉走出制符室,正趁着夜色,在兵营驻地之中闲逛一二,
便被一个阴影中的人,一声提醒止住了脚步。
“你想走?我劝你现在别乱跑,不要去玄石县,也不要去别的地方,就在这仙兵营里头待着,算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名叫武村的修奴,被金生才留在了玄石仙兵营里头,
他的锻体手段确实厉害,甚至让玄石仙兵营里头的人,都有些眼热,
如今被调来这里,便是为了掏空他手中的传承。
“为何要提醒我这个?是有人在对付东极新州各家仙族?”卫山挑了挑眉头,不难察觉出对方言语中暗藏的意思。
若是有人图谋,如今分兵回去驰援的各家仙族,正是被迎头痛击的时候。
乃至……此前武村对他的提醒,
卫山眼神一眯,顿时蹲下了身子,看向枯坐在阴影之中的武村,眼神中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珍宝一般。
“你还和那些海外仙宗有关系?还是你没有把所有东西吐干净?”
卫山仿若把握到了什么,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迫切。
说是当真有些隐秘,或许这便是他的一个投名状,能够用他换取大把的军功。
此事波及一众东极新州的仙族,镇东军必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到时候,他就能抽身樊家,从而获取更广阔的空间。
毕竟,樊家门生的上限也就是筑基了,
他们能容忍卫山晋升筑基,却不见得能让他晋升金丹,为了要往后的路走得顺畅,卫山早早的便在心中开始了盘算。
之前,他不觉得做修奴卑贱,如今也不觉得背弃樊家让人不齿,
毕竟他也只想将自己卖一个好价钱,
如果樊家出不起,那自然还会有旁人来出。
“哈哈哈……你果然和葛全那厮,一般无二的心性,可惜他……他没你这般好的造化!”武村见状,细细的看了卫山许久,忽然大笑起来。
那笑声起初极大,但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低低的,喑哑的笑声,
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变成一片默然,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之前……你们根本没有抓到最重要的,如今……他们就要来了。”
武村苦笑的说着,转而忽然就咳嗽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最终满嘴呜咽,呛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来。
卫山悚然一惊,拎着他便赶去了金生才的营帐,却发现武村已经完全的背过气去。
就像是遭受了恐怖术法诅咒一般,口舌寸断,脏腑如泥,
“是禁言血誓……他说了什么?”
金生才扭头死死的盯住了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