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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被人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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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丑时,陆修染于窗外卷帘间看,见天净云空,月明如镜,听其音色,其声若远若近,微风拂拂,清脆悦耳,余音袅袅不断,冷风瑟瑟与他和音,徒倚半夜。

    陆修染惘然,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吹笛,环顾四周,自己正半躺在周身全是鲜花的软塌上,不远处摆放着些好看的瓶瓶罐罐,墙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四面窗户大开着,吹的花叶不停的飘动着,像似一间花房。

    又忽然回想起当时在船上闻到一阵花香后没有了知觉,便搜寻南宫靳的影子,打开门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山上,一层一层的山岭,不大分辨得出,笛声还在绕耳,闻着笛声踏去,只觉笛声凄凉,不知是那吹笛人也惆怅。

    走到山峰的峭壁处,月光皎洁如玉,在朗月清风下,衬得他更风流不羁,一阵微风吹过,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轻柔的月光漫过他那棕色眼眸,掩藏了眸中不小心流露出来的一丝伤感。

    他站在黑暗当中,透明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虚幻而朦胧。

    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调侃的笑容,眉宇间的优雅与放荡不羁完美的揉合在一起,一身紫色直垂的他正依树而立,陆修染此时正一眼撞进了那一双邪魅上翘的丹凤眼中,眉如飞剑入鬓眉,拢秀俊挺鼻,殷红薄情唇,他一抬头,笑容渐起,淡淡的月色在二人脸上清冷的晕着光。

    而陆修染凝视着他的眼神,像大海深邃内敛,他薄唇微启,“你醒了!”是肯定不是问句,给下的药约莫就是这个时辰该醒了。

    双手拿萧,眉头一展,他走向他,乌黑的眼眸闪动着淡淡的光泽,“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他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敛去,静静的凝视着陆修染眼眸内似有的微光,星光浮动,像要把眼前人看穿。

    南宫靳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倏尔又笑了,陆修染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散发出一种颓废邪恶的气息……

    “你看我这人喜欢一个人都是带着目的的吗?”在这泠泠的月光下陆修染耳根微红,顿了几秒。

    只听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不屑的声音,“堂堂南宫家的少庄主,能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能入宸王青眼,必定不会干出这等有损名誉之事,除非……你接近我另有目的。“陆修染挑眉直接戳破。

    “哎哟……,我南宫靳从来不在乎所谓的声誉,而且这花心在都城可是出了名的。”拉近距离冲他妩媚的笑了笑,这话说出来,南宫靳反不以为耻,看这样子还反以为荣。

    “那你不说,我就走了。”

    “哎……,别走,我其实吧确实有点事找你帮忙,而且也只有你能帮我。”这话说出来不是’啪啪’打脸嘛。

    陆修染转身没说话,静等他接着说,“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我南宫家有两位家主夫人?”陆修染挑了挑眉,回想起儿时好像听说过。

    他微微点头表示听过,“我不是现任夫人所出,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原配妻子,但就在十一年前母亲突然消失,就在母亲消失第二年,令母也被杀害……”

    陆修染听到这消息有些站不住了,“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我母亲不是重病而亡的吗?”他不敢相信南宫靳的话,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母亲是因为父亲纳妾冷落她,最后生了场大病,整日郁郁寡欢,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可据我查实,你母亲是被下药而死,用少量的番木鳖提取浓液,每日放到饭食里一点点,根本没有人察觉。”这话让陆修染大脑彻底失去了只会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的站在那里不动,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的面色,一霎时变成了灰色了,面孔变得苍白,想来他的心脏是暂时停止了的。

    “你还好吗?”

    “你一定是骗我的,你利用我想达到什么目的。”陆修染还是不信,当年自己亲耳听到大夫说母亲是病死的,怎么可能是毒死的。

    “你有证据说明我母亲是被害死的吗?”眸子有些空洞无助。

    南宫靳深深叹了口气,“明天带你见一个人,让她跟你说,到那时你心里应该就有答案了。”说完坐过去拉着陆修染的胳膊,“天色很晚了,你再去睡几个时辰。”他就这样任由南宫靳拉扯着回到那间花房。

    翌日清晨

    太阳还在东方那座群山的后面,山遮住了它的红面庞,但是它却把山顶装饰的金光灿烂。同时和山接近的那一段天空也染上了粉红色,像一段纱浮在碧绿的海面上,山坳下的那片白河里的水波,和着天空的云彩,都变成了粉嫩色。

    在山崖的下面,有一处山洞,山洞里是南宫家关押囚犯的牢笼,南宫靳环抱陆修染拽住通往山下的绳索,飞身一跃跳了下去。

    进了山洞,南宫靳把他放了下来,一片漆黑的山洞,冰冷潮湿,层层的岩块和巨石,堵绝了阳光和人间的声响,恰似一口密封的棺材,深埋在阴暗的地底。

    只有那缓慢的无法察觉的从山顶浸下来的水,不时地带着单调微弱的滴答声,落进无人知晓的洞穴里,再往深处,一抹亮光闪起,只见一堵石门不知何时被南宫靳打开,陆修染周遭一看,四面石壁铁窗,西北面有风吹来,应该是气眼,里面关着不少囚犯,有些面目狰狞,有些年老体衰,一个人一间石屋,阻断了他们的交流,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破草席子。

    南宫靳带着陆修染进去,只见那些人就跟没听见有人一般,该躺在那的躺在那儿,该坐在那的坐在那儿,一点也不会关心外界发生了什么似的。

    南宫靳带着他去往了这里的最深处,只见最深处有一处正向洞口的石门,从铁窗往里看去,靠西壁有一张独睡床,北首一桌两杌,靠南墙一张春凳,从所有房间看来,只有这间是最舒适最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