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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神出鬼没的拜天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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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袭后的清晨,柳如思难得的睡晚了,可重点是其几人都醒了,包括彩云和小秦皓都没人叫她!

    “为什么不叫我?”柳如思一边迅速洗漱着,一边小声问彩云。

    还好她没睡过太久,骑行队也有些人才刚爬起来。不过他们可都是不洗漱的,抬手揉揉眼睛就可以出发了。她要是早上不刷牙洗脸,她能在马背上难受一天…

    彩云不说话,她面对着柳如思,背对着褚时钰他们,此时她的眼睛拼命从侧面往背后瞥。

    柳如思面无表情的加快洗漱,她也是睡傻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留了两个侍卫陪那个受伤的人找驿站或民舍停留,其他大部队依然赶路行程不变。

    这样的队伍是不可能为了一个侍卫停留的,别说是一个伤了,就是折了一大半,褚时钰也会该走就走。

    柳如思跨在疾驰的马背上,她认可褚时钰现在的做法,一个掌权者是需要这样的,在面对家国大事时,一些事情或者部分生死都是可以靠边站的。

    然而正因如此,她对最开始褚时钰因她放慢速度再次耿耿于怀…为什么?

    他对她的感情有重到这种地步吗?可以因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置大义于不顾?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完全搞懂褚时钰对她的感情来源于何处,而且来势汹汹,一开始就情浓到她觉得有些假的地步。

    虽然秦烈也一开始就对她好得不成样子,相识不到24小时就已经是全盘托出的状态。她那时也满心惊疑,但很快就明白了。

    秦烈太孤独了,他极度的渴望亲情和陪伴,她的出现像是陷入永夜后遇到的火光。

    因为知道她并不一定会留下,才会一开始就拼尽全力,以求得到一个名为妻子的亲人。所以他才能三年都坚定的不碰她,如果不是她主动,她相信秦烈可以守满答应的五年。

    秦烈不是对她没有欲望,她也看见不少次秦烈慌慌张张的跑进浴房,只是那份对亲情的渴望大过了所有,所有的其他都会为此退让。

    即便是后来他们日日相守,彼此都犹觉不足了,秦烈的那份亲情好像也一直占着上风,或者说,与爱情好像也分不太清,好似本就是一体…

    从亲情到长出爱情,柳如思不知道她和秦烈是不是爱情最好的模样,但却是她觉得最好的样子…

    谁说渴望亲情的只有秦烈呢,她只不过是没有秦烈那么勇敢而已…

    关切的视线打断了柳如思的思绪,转头迎向目光,就看见褚时钰探究的眼神。

    柳如思若无其事的又转回头。

    好像一不小心就从思考这家伙的问题,转移到与秦烈的回忆上了…

    话说回来,褚时钰一开始感情就这么汹涌的原因是什么?也是亲情?

    可他不像是秦烈那样纯粹而勇敢的人,倒像是她的同类人…因为想得太多,很难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就算渴望亲情,也会自欺欺人,骗自己根本不需要。

    要不是秦烈…

    柳如思晃了晃脑袋,现在还是专心骑马吧,一生还有很多的时间来思念。

    群马奔腾,又闯过一个白昼。

    篝火摇曳,又烧尽一个黑夜。

    柳如思和彩云都适应了在马背上颠簸的日子,期间没再发生什么意外,也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骑队出发的第五日,他们终于进入了荥州的地界。

    其实这次的大河溃堤规模比较小,洪水漫过的范围也不算大,在历史上这条大河早不知决堤多少次了,仅大夏朝的五十多年的历史中也多达二十次。

    一般这种规模的溃堤没有到需要龙子龙孙来赈灾的程度,更何况荥州城离豫省的省城相距只百里左右,管理该省的从二品布政使,完全有能力调动全省的资源自行救灾。

    这次会派皇子来,除却那些各方争功的私心外,主要因为这次决堤的位置恰好对上荥州城了!

    当日连城墙内都涨起了五尺高的水!不少城墙和城内建筑都垮塌了,城内如此,直面洪水的城外北边的村庄和农田就更不用说了…

    偏偏靠大河河道的土地水土丰沃,所以北边的村庄人口是最密集的,以至于这次小规模的决堤损失惨重,无数房舍被冲毁,万千百姓流离失所。

    而褚时钰到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协调各方资源,来灾后安置以防灾民变流民,以及对这段大河进行治理,最初的抢险救援肯定是有当地官员来负责的。

    而一进入荥州的地界,柳如思就明白什么叫大灾无情…

    入目可见许多衣衫褴褛的灾民,他们聚在地势较高的山坡上,失去家园或亲人的悲痛让每个人眼里都是惶恐和对未来的迷茫。

    灾情发生到现在还不过十天,便已经有许多人面黄肌瘦,一副行将就木的虚弱模样,这是因为灾害发生得太突然,许多人连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能携带出存粮。

    “当地没有开仓赈济灾民吗?”柳如思小声问。

    “应当是有的,不过赈济向来不会放太多粮,各方面原因都有,明面上的理由基本是要留余粮以备不时之需。”褚时钰以前就有过赈灾经历,那时的灾情比现在更加复杂。

    这次虽然直面荥州人口繁多的地方,但荥州城总共四千户,人口不过三万左右,加上周遭波及的县乡村统共二十多万人,只是以现在的时节,该地的主作物小麦应该已收割了,本地应有不少粮已征收入仓。

    皇帝并未安排从京城运赈济粮来,而是特许褚时钰直接启用豫省待漕运的税粮,省得还要从京城运粮过来,平白浪费人力物力。

    当然,也是因身份够的人带着旨意来了,这部分粮才能动,否则当地就算是布政使也没有权力动漕粮的,就怕开了这道口子以后当地官员的手就能伸进税粮里了。

    另外每个府州县的城周都是有自己的地方粮仓的,该城的最高官员有权在灾时进行调配,按朝廷要求的屯粮量,就算二十万人口全部失去存粮,也应当够应急一个月…而受灾肯定有轻有重,不可能所有百姓都失去存粮住所。

    “王爷,这次赈灾的拨款为一万两白银…大概五六日后就会押运到位。”孙知照有些汗颜,户部还是一如既往的抠搜。

    他刚刚先行带人先去城里通知荥州城的官员了,当然也了解了一下皇帝公开的旨意,之前他们接的是密旨,许多事宜都没有交待清楚。

    褚时钰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对此情况并不意外,少是少了些,但起码说清了拨下的款是多少,到他手上前没人敢盘剥。

    到了荥州地界他们就没那么赶了,不管是褚时钰还是柳如思都在留心沿途遇到的灾民。

    越往荥州城去,灾民就越多,这边是荥州的南侧,在北边受灾的人许多都跑到这边来了。

    很多人都拖家带口的野宿在外,基本是以家庭为单位聚成一团。有人架起捡来的铁锅熬煮食物,全家人都围聚在锅旁不停警戒四周,防备他人抢夺。这也情有可原之事,便是这一会儿,他们就已经看见好几次争抢食物的状况了。

    这时又有一阵喧哗声响起,褚时钰几人转头看去,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个地方似乎在抢夺什么。

    这样的事太多,一件件管是管不过来的,他们要做的是从源头解决这些问题。骑队的马匹行走不停,只是在走过之前留了几分神看着那边。

    “哞!”有些高亢的牛声在那群人中响起。

    褚时钰和柳如思定睛细看,才发现人群中隐约能看见一头健壮的牛,正在不安的踏着蹄子。

    而后更是看到,牛背上有个穿着青色衣袍的人正死死搂着牛脖子,不肯从牛身上下来。

    “老道士?!”柳如思瞪着眼睛看向褚时钰。

    褚时钰也是惊疑不已,立即开口说:“先去看看!”

    数百骑威风凛凛的骏马立即调转方向,当那些人群发现时,都不用驱赶,立即就作鸟兽散,生怕跑得晚了会被抓去治罪,谁都知道抢劫是重罪。

    人群散尽,留在原地的只剩那头牛和牛背上的人,青色的道袍几乎快被扒了下来,木簪挽的发髻散出灰白的头发…那人转头看向来人,一张枯皱的脸上清明的双眼很是突兀,不是那个老道士是谁?!

    “是拜天观观主吗?”柳如思先出声问,之前在船上看见并不完全确定,毕竟骑牛也是道士比较常见的出行方式。

    那老道松开牛脖子,慢悠悠的爬起来坐好,咧嘴笑着说:“你们可是见到天清了?”

    你还好意思问?柳如思还没继续质问,褚时钰就沉声问道:“你十日前在哪?”

    老道士依然咧着嘴对他笑,却不说话,一副傻傻听不懂的样子。

    柳如思也顿时意识到了,这里离江阳足有两千五百多里!他们可是乘大江官船到武阳再快马赶到荥州的!这老道在他们之前到了荥州?这骑牛老道是坐飞机来的吗?!

    “你一直都是骑牛吗?”褚时钰换了个问法,他想知道这老道是怎么到的荥州。

    若是和他们一样先乘船再骑马,十日到达不足为奇,若是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甚至更快三四天到都可能。可这些最快的赶路方式都掌控在朝廷手中,等闲之人不可能采用这些手段出行。

    “是啊,这牛名为青阳很是通人意,与贫道同行已一载有余,刚刚多谢你们了,不然贫道的好伙伴就要被抢走咯~”

    老道士一边摇头说着,一边在腰间摸索着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喊:“哎呀!贫道的钱袋和葫芦都被抢走了!钱袋拿了就拿了,拿贫道的葫芦做什么,里面就是些清水!”

    褚时钰和柳如思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老道一段话就是承认了在江阳码头的就是他,他当时朝几人举葫芦来着。

    这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倒是符合他留纸条的风格,褚时钰又接着问:“你这牛走得很快?”

    “未有其他的牛背过贫道,不知青阳走得是快是慢。”老道士拍拍牛的头顶,几人才注意到,这公牛生了一对弯向上的大角,但两只牛角的尖端一寸被截去了,想必是怕牛伤人吧。

    “那青阳最快一天走了多少路?”小秦皓也出声问,看着这头爹爹送给观主的牛,他也忍不住心生好奇和喜爱。

    “贫道未曾丈量过土地,不知青阳一天能走多少路,有时困了趴在他身上睡一觉,醒来就不知道在哪了。”

    老道士看着小秦皓两眼都笑得堆出更多皱纹,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根吊坠,努力伸长了手要递给小秦皓。

    小秦皓还坐在马上靠在褚时钰怀里,看了一下吊坠,然后看向柳如思征询娘亲的意见。

    柳如思看到老道士手里大约一寸长的尖角物,又看向缺了角尖的牛角,有些迟疑的问:“这是…牛角尖?”

    “对,这是青阳的角尖,你这孩子与青阳相生,把角尖收着就是相伴。”老道士嘿嘿笑着,手高伸了许久,小秦皓没接他也不收回来。

    柳如思看着那从牛角尖中间穿过的绳子,这不就是物理意义上的钻牛角尖吗?好像寓意不太好的样子…不过,这是秦烈给观主的牛,而且这牛她也记得,是和小秦皓同一天出生的。

    先示意小秦皓可以收下,柳如思认真问:“这牛角尖有什么作用或寓意吗?”

    寓意要真是钻牛角尖,她就把这玩意儿拿回去压箱底,就算是与秦烈相关,她也不能让小秦皓以后钻牛角尖!

    小秦皓在褚时钰的帮助下探出身子接过吊坠,老道士嘿嘿笑着收回手,朝上指了一下说:“牛角啊,向天!”

    虽然不太明白,但应该是好的意思,柳如思又看了看那牛缺了尖的角,出声问道:“只有一个吗…牛有两个角。”

    老道士依然笑着,但那双清明眼看向她,叹息般摇着头说:“你呀,就不要钻牛角尖了。”

    柳如思脸一黑,还真是钻牛角尖的意思!

    而一旁的褚时钰突然怔愣住,接着脸上出现期盼和不敢置信,来回看着老道士和柳如思,观主说的,是他理解的那种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