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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涵迷糊了,她知道自己实力不错,可是也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啊。
地灵境强者再强,也不可能一巴掌就把人抽飞这么远,尤其她刚才并没有动用任何灵力。
可结果这个流氓,却被她一巴掌抽飞了,这也太离谱了。
好半晌,杨思南才从倒塌的树下爬起来,浑身狼狈,衣服还被树枝给挂撕裂了。
“咳咳!”
他咳嗽了几下,抹了抹嘴角的血水,面沉如水,眼中透着恼怒紧盯着沈怡涵,“原来我的未来娘子,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实力?倒是我看走眼了。”
听罢,沈怡涵面寒如冰。
“立刻给我滚,不要逼我,再逼我就杀了你!”
她的实力本来就在杨思南之上,要不是看杨思南也是炼药宗弟子,同门相残是大忌,她早就动手了。
然而,谁也不曾料到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她手腕上的天灵玉镯,竟然掠出一道冷芒,眨眼间变成了一柄短刃,直冲杨思南的裆部。
“吧唧——”
似乎是某种碎裂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杨思南的身体就绷直了,他手捂着下面,面色惨白如纸,倒了下去,表情痛苦又狰狞。
沈怡涵惊在当场,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的玉镯,一时神情恍惚,“师兄说的竟然是真的,这玉镯真的能保护我……”
虽说以她的实力,足够自保了,不过玉镯爆发出来的力量,却让她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啊——”
一阵惨叫后,杨思南冷汗如雨下,裤兜里渗出一片鲜红色,手一摸,竟然全是血。
他惊呆了,旋即愤怒无比,“贱人!你做了什么?”
他惊恐不安,身上杀气腾腾,倘若不是现在疼痛难忍,只怕他已经出手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想想他堂堂飞龙国征西大元帅,威风八面,何时曾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更重要的是,以他的实力,竟然毫无察觉。
这让他不安的同时,也很恐慌,他搞不清楚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为刚才有高人出手暗害他。
沈怡涵俏脸微寒,冷哼道:“我有师兄送的宝物,你伤不到我。更何况,以我的实力本来就可以杀了你。”
她对炼器方面的认知不多,只知道一般宝器的能量是有限的,哪怕天品宝器也不例外。
刚才天灵玉镯射出一股能量攻击了杨思南,她不确定天灵玉镯还有没有多余能量,能否继续攻击。
不过她本来实力就强于杨思南,因而压根就不怕。
“你师兄?”
杨思南睚眦欲裂,紧盯着她,忽然明白了,“贱人,你竟然敢背叛我!”
身为一个男人,他很清楚一个男人送女人礼物意味着什么,而且沈怡涵那模样,明显是跟她口中的师兄,情投意合。
本来他以为,自己这个未来娘子冰清玉洁,结果没想到原来早已爱上了别的男人,这让他万般无法容忍,跟被绿了差不多!
“嘴巴放干净点,谁背叛你了?”
沈怡涵也被激怒了,她冷眼盯着对方,叱喝道:“立刻给我滚!再不滚,我现在就杀了你!”
“该死的贱人,这笔账老子迟早找你讨回来,到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回头就杀了你那个姘头!”
杨思南丢下一番狠话后,落荒而逃,他还不清楚自己的伤到底情况如何,但感觉是相当的不好受,而且作为一个自诩风流的公子哥,他很担心下面的安危,必须尽快找大夫看看。
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沈怡涵怔怔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如梦初醒,“这家伙根本不是炼药宗的弟子!”
从对方逃离的方向,明显不是去玄天门。
倘若他是炼药宗弟子的话,不可能不知道,玄天门内就有擅长治疗伤势的人,从这个位置去城区,可要比去玄天门远多了!
“他不是炼药宗弟子,那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是——”
沈怡涵终于反应过来了,她记得之前沈苍文告诉她,这几天会有人持着婚书来找她,那个人来自飞龙国,乃是飞龙国杨家少爷杨思南。
根据沈苍文打听到的消息,杨思南在飞龙国可是风流成性,到处沾花惹草,而她刚才看那人的言语神态,和杨思南非常温和,可见就是同一人了。
……
城内,一家草药堂。
本来已经休息的大夫,硬生生被杨思南从厢房中拖拽了起来,给他治疗伤势。
“我的伤如何?还能接么?”
杨思南最关心的一点,莫过于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
大夫面庞发僵,欲言欲止。
“快说!”杨思南着急了。
大夫咬了咬牙,身体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旁边的学徒,叹了口气。
杨思南一听到叹气,心顿时凉了半截。
“节哀……”
大夫斟酌着语句说道:“你的伤很严重,以后恐怕都没办法进行房事了,给他包扎一下吧。”
话音一落,杨思南恍若雷击,暴怒万分,险些跳起来杀人。
“贱人!该死的贱人!你竟敢害我变成太监,老子要把你挫骨扬灰!”
他愤怒的咆哮,让大夫很是为难,“这位少爷,还请息怒,你这样会让伤口裂开,再出血的话恐怕会没命的。”
……
沈怡涵驾着马车,赶回玄天门后,又马不停蹄选了一匹快马,回到炼药宗。
“师兄!师兄人呢?”
她火急火燎冲到了徐山的府邸,见到徐飞鸿正巧坐在院中小亭下。
“怡涵,何事如此慌慌张张?”徐飞鸿感觉奇怪,“收购铺子的事情出问题了?”
“收购铺子谈成了!”
沈怡涵随口回了句,又急忙询问:“师父,师兄在里面么?”
“他在里面闭关,让我在这里盯一会儿,不要让人进去。”
徐飞鸿面带微笑,留意到沈怡涵似乎表情不太对劲,“出什么事了?你的表情不太对。”
“我……”
沈怡涵本想告诉他真相,不过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而且她更愿意把事情告诉徐山,于是摇了摇头,“我没事,等师兄出来再说。”
“既然你不愿说,为师也不多问。”
徐飞鸿宽宏大量,也不在这种小事上计较,“等他出来,你和他说吧。另外这几日尽量不要外出,毕竟婚书的事情还没个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