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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一。
终于到了国学宫大比的日子。
共计三千整数的学子聚集在国学宫的广场上,皆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儒道举人中的佼佼者。
杜宁来到这里以后,立即就感觉到了许多熟人的目光。
正是国学宫的武向文,以及贤文社的葛源那些人。
他们向杜宁投来了轻蔑和冷笑的表情。
除此之外,他们还对周围的人说着话,并不断地向杜宁这边指指点点。
那些人会意之后,也向着杜宁这边投来了带着敌意的目光。
杜宁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知道等学宫文比开始之后,这些人就会出手针对自己。
但是杜宁并不畏惧,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根本就不足挂齿。
见到杜宁一副明明发现他们,却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模样,让武向文与葛源等人脸上的嘲讽更浓。
突然,武向文大声道:“苏州第一才子参加学宫大比,定能力压群雄争夺魁首,成为云国‘举人第一’名扬学宫,武某在这里预祝杜公子能够取得优越的成绩。”
许多人都流露出了冷笑,在国学宫自诩天才的武向文,居然在种场合捧杀杜宁。
先是夸杜宁能够夺得魁首,将杜宁捧得很高。
随后又预祝杜宁能够取得好成绩,则是在说杜宁能够有争夺魁首的实力,但是又不一定能争到魁首,甚至不一定可以取得好成绩。
葛源则是说道:“武兄,话可不能这么说,杜宁成为举人才没有多久,怎么可能会是‘举人第一’?未免言过其实。”
“葛兄,你看不起杜公子,我可没有看不起他,他是我们云国的栋梁之才,将来即便不是王侯将相,也必定是一位文坛巨匠。‘举人第一’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武向文笑着道。
“既然如此,那葛某今日定要与杜公子比个高低,看他‘举人第一’之名是否属实。”葛源讥嘲道。
此二人一唱一和,让杜宁一下子就成为了众失之的。
在场那么多举人精英,哪个不是年轻一辈中的天才?哪个不想去争‘举人第一’的美名?
杜宁是寒门出身,自然会有一些人不服他。
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是武向文与葛源的心理战术,不仅仅是在捧杀杜宁,更是在给杜宁施加心理压力。
这样的行为简直让人值得鄙视。
武向文与葛源得意洋洋,这三言两语之间就让杜宁在大比开始之前树立了不少敌人,这让他们很是高兴。
“你们贤文社的人真是卑劣,居然用这种手段挑拨天下举人与杜公子为敌,大家可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当!”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武向文与葛源等人顿时脸色一变,下一刻恼怒起来,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揭穿他们的伎俩,简直就是公开与贤文社为敌。
“放肆!”贤文社的学子怒喝出声。
“说得好!贤文社的读书人上不能为国家分忧,下不能为百姓解愁,可是对付咱们云国的栋梁之才却是高手!”
“你们想要利用我们帮你们贤王党对付杜宁是不是?我偏不上当!”
“两国龙舟战,杜宁击败辽国学子,维护我云国的尊严,柯家文斗苏州,也是杜宁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连胜十场,他不需要争什么‘举人第一’,因为他本来就是云国读书人公认的举人第一!”
“说得好!杜宁为云国功立下大功,他自称举人第二,谁人敢称第一?谁能写出像《千字文》那样的文章!”
“贤文社若是想害杜宁的名声,我绝不答应!”
四下里想起了无数读书人的声援,让贤文社读书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是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他们没有想到相比于贤文社,全国各地的读书人多数都支持杜宁。
武向文与葛源简直气青了自己的脸色,他们不仅没有损伤到杜宁的文名,反而让多数读书人都将贤文社视作敌人。
一旦贤文社对杜宁不利,那些人就会对贤文社出手。
杜宁心里很是欣慰,云国文坛终究是云国人的文坛,而不是贤王党的文坛。
贤王党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的虚伪德行,相信那些被贤王党的官员欺负过的读书人都心中有数。
“杜公子!”
一个举人从人群走出来,对杜宁作揖道:“非常感谢您创作《竹石》,我晋升举人后,经常以此诗文磨心炼胆,心里万般感激,请准许学生尊您一声‘杜师’。”
“参见杜师!”
一些举人同时出列,恭敬的向杜宁行弟子礼。
随着杜宁名声渐起,全国各地的文报也都陆续刊登了《竹石》这首诗,很多读书人都以此诗文磨心炼胆,获得了很大的好处,无不对杜宁感激之至,所以杜宁也称得上是他们的半个老师。
现在一些举人当众认杜宁为师,也是直接向贤文社亮剑。
“承蒙诸位厚爱,在下愧不敢当。”
杜宁急忙还礼,不敢称师。
即便如此,也在无形之中化解了下许多人的敌意。
同时,还将矛头指向了贤文社。
贤文社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们才不会多嘴企图捧杀杜宁。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就算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请杜公子放心,你是我们的半个老师,如果贤文社的这些垃圾敢为难你,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欺杜师者,犹如欺我,是可忍熟不可忍?”
“愿为杜师分忧!”
那些举人可谓是同仇敌忾,直接将贤文社当成了文坛上的敌人。
贤文社的人纷纷变色,光天化日之下被读书人视作敌人,简直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否认。
“该死!杜宁凭什么如此得民心!凭什么!”
武向文在心里怒吼,非常的不服气,也非常的不甘心。
杜宁心里对那些举人感激,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只能是不断向他们拱手致谢,一切的感激话语皆在不言之中。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杜公子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绩,作为苏州第一才子,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大家失望!”
葛源面露怒色,杜宁就算有这些人相助又如何?学宫大比考验更多的是读书人自身的学问。
杜宁却彷佛没有听到一般,从始至终都不曾理会武向文和贤文社那些人。
“杜宁,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葛源有些气急败坏,杜宁如此无视他们,简直就是在故意的羞辱他们。
“哪来的狗叫?好生讨厌。”
杜宁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你……你……”
葛源等人气得全身颤抖,太耻辱了,实在是太耻辱了!
杜宁这是欺人太甚!
“哈哈……一群跳梁小丑,你们知道杜宁为什么不理你们么?”
有人讥笑着道:“因为你们这些人站在这里唧唧歪歪,在杜宁的耳朵里却犹如犬吠之声,他不是不想理会你们,而是你们这些人的行为太过于做作,他是懒得理会你们!”
“大胆!”
贤文社的人气得七窍生烟。
杜宁依旧不说话,只是朝对面投去了讥笑。
“大家不要被杜宁影响到,他是故意如此引我们生气,向影响我们参加大比的心智。”武向文说道。
贤文社的人恍然大悟,随后又感到些许羞愧。
他们大放厥词没有对杜宁造成任何的影响,而杜宁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能气到他们。
二者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好一个卑鄙的杜宁,居然对我们用如此心机,真是可恨!”
葛源目光寒冷道:“我们贤文社这么多人在一起,杜宁就算有别人相助,也断然不可能取得什么好成绩,只要影响到杜宁的发挥,压住杜宁的成绩,我们就能完成八贤王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到时候八贤王自当重重有赏。”
“葛兄放心,我们都是愿意为贤王效命的人,只要是有利于八贤王的事情,无论是刀山火海,我们都万死不辞。”
“很好!”葛源满意点头。
“冬!冬!冬!”
国学宫里敲响起了钟声,整个广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吾来也!”
一道雄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在每个人的耳边。
众人循声看,就见到姜行天踏着平步青云从主殿飞出,来到了国学宫广场的上空。
一股浩然正气围绕周身,犹如一座高山在前,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敬畏。
“见过姜先生。”
“见过白眉公。”
众多读书人纷纷向姜行天行礼,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敬佩之色。
这可是半圣之下,云国文坛上的第一人。
姜行天脸上带着微笑,对着众多学子轻轻点头。
“诸位学子,我代表范圣、代表国学宫,欢迎你们前来参加一年两度的学宫大比,今天进行的是全国举人学子的大比,你们将进入范圣创造的乾坤文界,并由范圣亲自担任学宫大比的总裁判。”
“现在吉时已到,我等恭请国学宫掌宫夫子、云国半圣范千峰先生,开启乾坤文界。”
话音落下,所有人一同对国学宫的主殿方向恭敬作揖。
“轰!”
只见一道刺目的白光冲天而起,将整个国学宫的广场给包围了起来。
“半圣之力!”
“是要把我们所有人一口气送入半圣文界么!”
众多学子面露激动之色,半圣创立的乾坤文界,里面有许许多多的关卡,也藏有一些珍贵的宝物用来奖励表现突出的学子,可谓是玄妙非凡。
一股奇异的力量降落下来,化作一阵白光,将所有人笼罩。
“这难道是半圣易换空间的手段,将我们三千举人学子全部转移到乾坤文界去?”
杜宁感觉自己一阵天旋地转,好像是处在失重的状态一般。
很快,杜宁又感觉自己的双脚踩到了地面。
包裹自己身体的白光消失,杜宁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然不是国学宫的广场。
脚下一片旷阔的空地,前方有一座山,可以看到其中有一些楼阁建筑,山下是看起来彷若千丈的悬崖,只有一座石桥通向对面那座山。
三千名学子都以此为起点。
“第一关,过石桥,掉落悬崖者淘汰!”
每个人的耳边响起了半圣范千峰的声音。
话音落下,许多学子便陆续来到了石桥之下。
“杜宁在那里!”
“围上去!”
贤文社的学子来到了杜宁的身边,牢牢地将杜宁盯住。
特别是武向文与葛源,看向杜宁的表情已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敌意。
这里已经是在乾坤文界,学宫大比也已经开始,读书人与读书人之间也就成了竞争对手。
只要是竞争对手,就可以使用一些符合规矩的手段。
杜宁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选择性的无视。
“放肆!”
武向文心里更怒,但是又马上意识到杜宁可能是在激怒他们,所以很快就压下了这种心情。
“贤文社的人在那边,他们把杜公子围起来了。”
“上!咱们也把他们围起来!”
“给我盯紧他们,若是让杜公子有什么意外,回去可没法向上面交差。”
“那是自然,我绝不容杜宁遭小人陷害!”
许多读书人也向贤文社的学子而来,从外面将他们围住。
贤文社读书人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那里。
“不好!他们是其他王爷的门生!”
“肯定是其他王爷暗派他们来保护杜宁的!”
“这可怎么办?”
贤文社读书人一同看向葛源。
葛源眼中闪过一道异色,缓缓道:“不要慌,先让他们过来,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
“好。”贤文社读书人纷纷点头。
看到贤文社的人没有阻拦,反倒让那些支援杜宁的人更加警惕。
“杜公子放心,有我们在此,绝不让贤文社的人靠近你!”
“你尽管放心过桥,一切有我们!”
那些人向杜宁示意。
“有劳诸位了。”
杜宁对他们一拱手,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些许嘲弄。
目光看向前面,这座石桥只能容许五个人并肩同行,三千名学子从这里出发一起走过去的话,行走的空间将会变得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