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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悠然过去,转眼就到了王涛审判开庭的日子。
宁海市高级法庭。
王浩今天没有去上班,而是早早地来到了宁海的刑事审判庭。
这个倒卖假药,害死无数病人的恶魔,同样也是王浩亲哥哥,终于迎来了他所应该得到的报应。
王浩作为亲手将其送进去的人,此刻正坐在原告席,紧接着,门口处也出现了王大彪、陈桂香两人。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律师,同时王大彪小声地对陈桂香说道:“你放心,这律师是用王浩给的那一百万请来的,肯定有本事。”
陈桂香忐忑的点了点头,同时她也瞧见了王浩,投来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怨毒。
王浩尽管瞧见了,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这两夫妇对自己亲儿子的确是不错,没想到最后从他这里要来的钱,还全都用来请了律师,只可惜王涛的死是注定的了。
随后,原告公诉方的律师,和王涛的辩护律师也随之到场。
不仅如此,王涛的事情也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不少受害者的家属今天都来到了现场。
还有十几家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也都在这边。
今天的审判将会以直播的形式出现在大屏幕上。王涛这个人也被冠以了恶魔医生的称号。
门外响起一阵铁链碰撞声,王涛的身影终于出现,被两个执法人员按着,塞进了被告席中。
宁海的被告席是一个半开放的铁笼,配合上王涛那种狰狞的表情,就好像一头真正的野兽一样。
王涛一出来,王大彪和陈桂香就涌出泪水,想要上前摸摸自己的儿子,但却被周围的执法人员阻止。
王涛看了一眼他们,随后将视线转向王浩,眼中的怨恨都要溢了出来:“王浩,就算老子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吧!”
“不准咆哮法庭!”坐在这中间的法官立马猛地砸锤,冲王涛喝道。
王浩并未多说什么,并不是他不恨王涛,而是对于一个即将被审判死刑的人没有什么好再骂的。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旁听席上的人也逐渐落座,莫燕晴、以及一些曾经宁海医院王涛的旧识,案件其他受害者家属,包括先前收集王涛证据,将其送入法网的秦安也在场,一同来旁听。
法庭的审判席上更是足足坐了七个人,分别是法官、审判员和陪审员组成的合议庭。
随着审判长的落锤声,法院审判正式开始。
原告方的律师拿出一叠早就准备好的方案书,大声朗诵起来:“被告方王涛,我方现已有你的证据,身为宁海市主任医师,私下倒卖未归药物,为谋取不正当利益,给病人胡乱下药,导致多人死亡,同时还为兼有贩卖病人健康器官行为,还有……”
律师一口气,念出了王浩十几条罪名,单独拎出来一个都够判个终身监禁,更别说加在一起了。
王涛的律师无力的反驳了几句,但很快都被法庭之上的审判长敲锤驳回,再加上旁听席受害者家属很是激动,那名律师也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再多说。
审判长同样知晓王涛的罪孽,于是也很快敲锤定案,大声道:“好,被告王涛罪大恶极,现本宁海市高级法庭,宣判被告王浩死刑,即刻执行!”
话音一落,旁听席的被害者家属立马相拥而泣,大喊“苍天有眼。”
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浩的视线随之移动,看向王大彪和陈桂香两人。
面对这对昔日父母,他的心情也很是复杂,有时不知该如何去说。
此刻,王大彪的脊梁不知何时已经塌下,再也没有当初得知家中出了两名大学生的骄傲,脸上也仿佛在一瞬之间失去了光彩,整个人都在锤音落下的一瞬到了耄耋之年。
另一边,陈桂香则是面色不正常的发红,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样。
“涛、涛。”
说完两个字,便突然头一歪,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王大彪猛地扑向她,摇动着喊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被戴上死刑犯专属厚重锁链的王涛也是侧目,口中大喊着:“妈,妈你怎么了?”
可惜,法无饶人处,王涛被押走,而法庭的急救人员也将陈桂香拉走,送到医院急救。
秦安起身,与王浩点头示意之后,同样也离开了法庭。
王浩站在楼梯间,看着呼啸而来的救护车,与拐角处越来越远的锁链拖行声,心中五味杂陈。
诚然,王大彪夫妇的确是因为金锁贪念,才将他捡走,后将其抚养长大,也因为王浩读书好,想着可以帮助王涛,这才给了他读书机会。
可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这夫妇俩的一时贪念,王浩说不定也会死在那个无人问津的深夜。
所以,时也命也,命运这种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王浩默默的点上一根香烟,对这对夫妇的爱、恨都随着飘向天穹的烟雾而消失不见。
三天过后。
王浩驾驶着库里南,停在宁海市火车站的入站口不远处。
透过左侧的车窗玻璃,他看见了一个一夜苍老的老人,手中用红布包着两个骨灰盒,买了一张前往荆南省的火车票,走进了车站。
两个小时过后,下午三点发车的火车同时到站,后又伴随着一道汽笛声发车,王大彪也随着离开了宁海这座城市。
王浩看着这三个占据了他前半生的人,如今一个即将油尽灯枯,两个已经被装进了盒子里,不禁悠然长叹一声。
坐在车中犹豫片刻,他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两声过后,那头传来声响:“少主,有什么吩咐吗?”
王浩道:“没什么事白老,就是麻烦你派些人去我先前在荆南的老家,找到王大彪,帮他安排一个看大门的工作,让他安稳度过下半辈子就行。”
白元忠自然知晓王浩先前是被一户人家收养,而收养他的户主,即养父就是那个王大彪。
于是,他当即回道:“好的少主,我明白了。”王浩点点头,将电话挂断。
库里南的车窗随之摇下,乳白绵长的烟雾从其中飘出,从此刻起,随着王涛的死去,自己跟王家的恩怨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