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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张傲凡在哪里！”
龙城。
龙城总商会的一个房间当中。
张昭目光狰狞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燕归。
这臭丫头，嘴还挺硬。
咬死不说张傲凡的消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是谁！”
燕归身上已经有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那是他身后那个带着墨镜的奇怪男子手中的鞭子打的。
嘶——
燕归倒抽了一口凉气。
身上疼痛，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的大脑一阵阵的发懵。
囚禁自己，然后暴打自己。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燕归弄不清楚两人的身份，但是有一点能够确定，两人是张傲凡的敌人。
傲凡怎么惹到了这么凶残的两个人。
燕归感觉到身边两个人身上有一种令自己感到十分恐惧的气息，那是一种超越人能够理解的气息波动。
人的气息，在其面前，不过只是如同蝼蚁一般。
燕归有点绝望了。
她不认为有人能够有本事将自己从两人手上救出去。
即便是张傲凡，也不行。
张傲凡也没有超出凡人的桎梏。
傲凡，你可千万不要被这种人找到啊。
“少爷，这种手段不行啊，得上点厉害的呀。”
身后那恐怖的墨镜男子狞笑着说道。
张昭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燕归身边，瞪着眼睛看着燕归，他的眼眸此时已经泛出一种十分妖异的红色。
脸上时而泛起的青色鳞片，让他看上去恐怖异常。
这，这家伙，不是人！
燕归惊骇欲绝。
张昭冷冷地盯着燕归，伸手掐在燕归的脸颊上。
他恨燕归这种样子，这个卑微的如同蝼蚁一样的女子，居然为了保护张傲凡，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抗争意志！
说起来，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自己这种样子，恐怕早就跪在地上磕着头，求着自己放过了吧。
但这丫头，明明心里十分恐惧，但却硬生生地扛住了。
讨厌！
张昭紧紧捏住燕归的脸颊，手指上，尖利的角质将燕归脸上划出一道道的血迹。
嘴角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意，道：
“是啊，是要给她一点小小的异魂震撼了！”
张昭手掌上浮现出一道黑色的雾气，雾气缭绕着冲入了燕归的口鼻。
黏腻——
恶心——
如同浑身浸没在一个满是蛆虫的臭水沟里。
燕归觉得随着这种黑色的雾气涌入身体，自己的灵魂也被淹没了一般，似乎进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当中。
黑色雾气侵入到燕归的大脑当中，阴损滑腻的精神力，不断地侵蚀着燕归的精神！
燕归脸上浮现起扭曲的表情，脖子之上青筋暴起，如同是承担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张昭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没有人，能够逃脱异魂之力的侵蚀，他就是要将燕归侵蚀，而后变成一只只听自己话的伥鬼！
“啊……”
燕归瞪大眼睛，四肢神经质地抽搐着，黑白分明的眼眸当中，那黑色的雾气逐渐侵蚀着燕归的眼白。
燕归牙关紧咬，道道鲜血顺着牙龈，流淌到嘴角。
两手紧紧握着。
身上混杂着血迹的汗水从皮肤之上，大颗大颗地涌出！
痛苦，实在是太痛苦了。
精神遭受极为猛烈的撞击，让燕归感觉到整个头几乎都要炸裂开来。
“咯咯……呜呜……”燕归喉咙中发出呜咽的声音，混合着奇异的咯咯声。
极端的痛苦让燕归哭了出来。
“放过我……放过我……”
燕归从牙齿当中挤出几个字来，伴随着极为痛苦的哭喊声。
“哼哼哼。”
张昭满意地笑了，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样，这才对嘛，这才听话！
听话，就能少受罪！
张昭斜睨着眼睛看着燕归此时扭曲的脸庞，她不着急，他自信，他自信没有人能够抗得过自己的异魂侵蚀！
钢铁打的人，也给你化作铁水！
哼！
卑微如同蝼蚁的——凡人！
张昭嘴角勾着，他不打算先开口，大要让燕归亲自开口，求着告诉自己，张傲凡究竟在什么地方！
然后自己找到那个该死的家伙，将他用同样恐怖的方法杀死！
“咯咯……咯咯……”
燕归的喉咙之中发出令人悚然的咯咯声。
剧烈的痛苦让她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脸庞之上，原本白皙光泽的皮肤，不断地隆起波动着，一道道骇人的鳞甲在燕归的皮肤之上时隐时现。
温迪戈的异魂侵蚀之下，这种鳞甲，便是最为显着的特征。
温迪戈的异魂之力，如果用在折磨人上，啧啧啧，那可更是一绝，能够让人后悔升到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人，痛恨自己的生命，拥有如此强悍的求生欲。
墨镜年轻人微微侧头。
变态，这张昭着实变态，用如此手段，只是用来对付一个凡人小姑娘，要知道，即便是他们这种异魂，除非是罪大恶极，也不会轻易地使用这种手段对付同类！
这个张昭，心是石头做的吗？
张昭还在冷冷地看着蜷缩在地面之上，不断地蜷缩着的燕归。
身上那黑色的雾气仍旧是不断地朝着燕归身上涌去。
他要看看，这个该死的丫头，她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燕归在地上不断地翻腾着，剧烈的痛苦让她甚至不想活上一分钟。
“傲凡……傲凡……”
燕归牙关紧咬，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喉咙当中含混不清地说着张傲凡的名字。
那是，第一个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男子。
他如同一道光一样，照进自己的生命中，将所有侵犯她的东西，统统推远。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自己。
自己从来也没有想象过，会有一个开着布加迪，宛如一个混世魔王的大纨绔，会为了自己，面对着一群混混，迎难而上。
真傻！
但夜，真的温暖！
是那种将自己环抱在自己羽翼当中的温暖。
那一刻，他不就是天使吗？
那是，属于她燕归，一个人的天使。
剧烈而又浓重的雾气不断地侵蚀着燕归的大脑，但是他要保持一份清明，他要记得，他要记得张傲凡。
张昭轻轻挑了挑嘴角。
这个可恶的女人，骨头还真硬！
算了，自己退一步吧，主动再问她一次，只要自己轻轻开口了。
这个倔强的有点令人讨厌的蝼蚁，就会顺着自己的引导说得出来。
张昭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恩赐！”张昭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地面之上如同蛆虫一般扭动的燕归，如同是看着一只真正的蛆虫，“告诉我，所有关于张傲凡的消息，记住！是所有！”
燕归喉咙里咯咯作响。
顿了半晌，才从嗓子里已经异变的声音当中颤抖着说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张昭眯了眯眼，眼眸当中也有黑雾扩散出来，燕归的回答，已经将他触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