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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县。
城外烟尘滚滚,无尽的杀意裹挟阴云而至,眺望着城外的敌军,涪县县令心中充满了惊惧。
如果不是州牧府在得知德阳的变故之后,下了死命令,凡有弃城而逃者皆尽斩绝,他早就带着家眷逃亡蜀郡。
咕噜!身侧一道道吞咽口水的声音不断响起,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奏明。
“县尊,张任所统率的兵马大约在五千上下,若是拒城不出,以城内的兵力,当可守上一段时间,不过......某听闻,那镇民将军张桓正率一万六千兵马朝涪县进发,等到张桓引兵而来,若我等再无援军,当再无半分反击之力。”
开口的是涪县县尉,与大多数人一般,他同样不看好眼下的局势。
想到这里,涪县县尉就想骂娘,狗日的刘璋,若真有本事,就率领大军出来和汉中兵马厮杀一番,和张桓分出个高低输赢,何必为难他们这些马前卒?
“求援的书信,我已经派人送往成都,不过......成都究竟什么时候能派来援兵?”
“诸位!就算是某,也不知道。”
“不过还请诸位耐着性子,涪县是广汉郡府雒县、是成都的门户,一旦涪县失陷,必将威胁雒县和成都的安危,州牧府那边的一定不会不管,或许......州牧府派出的援军已经在赶来涪县的路上。”
察觉到众人的异样,涪县县令深吸了口气,强打着精神说道,不过但凡有些眼力劲的,都能明显的看出来,涪县县令的底气同样不足。
对于那捉摸不定的未来,同样充满了畏惧、担忧!
“将军!涪县只有南北两门,刚刚我等已经探查过两门的情况,城上兵戈林立、人影绰绰。想来,城内的守军并没有投降的意思。”
在张任率部立下大营之后,前去探查的情报的哨骑,也返回了营寨之内,将所获得情报,尽数告知了张任。
“传令下去,就地取材,打造攻城云梯,在主公率军抵达之前,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涪县。”
即使明白,等待大军抵达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攻下涪县,张任依旧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区区一个郪县,根本证明不了什么,想要在汉中诸将面前展露足够的肌肉,他们还要拿下更多的城池。
在得到了张任的将令后,顿时有数百东州兵趁着夜色外出,将附近的竹子砍伐一空,连夜打造云梯,虽说视野不佳,但好在人手众多,等到次日清晨,营寨前方已经堆积了数十架攻城云梯。
“呜~~~”
悠长的号角声,在晨曦的映照下不断回响。
看向涪县北门,张任挥手间,下达了出阵的命令。
望着渐渐逼近的东州精锐,城楼之上的守军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时间鸣金之声大作,仅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城内的一应大小官吏,尽数赶到了此地。
“秦县尉,如何?可能挡住城外的敌军?”
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涪县县令只觉得眼晕目眩,因不懂兵事,只得满脸忐忑的看向了身侧的县尉秦凡。
在众人的注视下,秦凡双眼微眯,久久未语,就在众人渐渐丧失信心的刹那,只见秦凡抬起了那高傲的头颅,如同发神经那般,长笑起来。
“秦县尉?秦县尉?秦县尉为何发笑?”
这一瞬间,涪县县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这个时候,身为县尉的秦凡被吓傻了,那么城内的县令,也就成了一盘散沙,更难以抵挡城外虎视眈眈的数千敌军。
“哈哈哈......县尊!我是在笑,那张任不过是徒有虚名,妥妥一个沽名钓誉之徒。”
“秦县尉此话何解?”
扫视左右,看着面带疑惑的众人,秦凡脸上的傲然之色愈浓,仿佛一直刚刚与十数头母鸡战斗过,并获得胜利的高卢雄鸡。
“县尊,诸位且看!”
说话间,秦凡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向前,伸手指向城外的东州兵。
“张任率军远道而来,麾下士卒跋山涉水,不知消耗了多少精力,大军到此,本应先行休整,再做图谋。可你们看看张任如今在干什么?大军不做休整便冒然攻城?真当他麾下的东州兵是铁丸捶打出来的吗?”
“你们再看?”
顺着秦凡所指,连同涪县县令在内的众人,脸上都带着说不出的茫然。
看什么?你倒是说啊?
“诸位可曾看到,城外的敌军除了数十架云梯之外,可还有其他攻城器械?”
“没......没有!”
或许是受到秦凡“自信”的影响,数名官吏低声附和了两句。
“我涪县虽远不如成都那种重城,可城墙亦有一丈半之高,城内弓弩齐备,粮草充足,没有重型攻城器械,你们认为......就单凭数十架云梯,他张任打的下来吗?”
“我说张任不过徒有虚名,又有何错?”
在秦凡话音落下,一脸自信覆手而立的同时,四周的众人陷入了一片哗然,脸上闪过一道道振奋之色。
因为......在他们看来,秦凡说的确实是头头是道,或许张任真的就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
不然,怎么会败在张桓这个黄口小儿的手中?
“秦县尉高见,有秦县尉这种英杰在此,我等也就放心了。”
“依我看,以秦县尉之才,日后必定会飞黄腾达,受到州牧的重用!”
在一道道吹捧之下,秦凡的嘴角高高挑起,仰头狂笑。
嗡!就在秦凡长啸十数息,低头的瞬间,远处一道箭矢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没入了秦凡的咽喉,强大的劲力,在穿透秦凡脖颈的瞬间,撕扯道道猩红的血肉。
“秦......秦县尉?”
看着秦凡的惨状,涪县的一众官吏,瞬间变的惊慌失措,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到处乱窜。
虽不清楚是谁出的手,但对方既然能够射杀秦凡,同样也能轻易的射杀了他们。
“将军的箭术,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震撼!”
“那只怪那人站的离城墙太近,自寻死路罢了。”
听着身侧校尉的吹捧,张任立于大军前方,缓缓收了手中的强弓。
似乎,就像随手捏死了一只蚂蚁,没有丝毫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