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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的善恶之论就像一枚种子种在魔门之人的内心，九长老修为深厚，起初没受到影响。
但时间已久，种子开始在他内心发芽。
于是乎，就出问题了。
“到处都在打架，死了好多人了。哈哈哈……”
花魔大笑。
李夜神情恍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告知花魔的一句话会掀起这么大的波澜。
但仔细一想，这句话确实非同小可。
正、魔即善、恶。
李夜的话直至魔道本质，本质出问题，道心必裂。
“魔门不会就这样被我瓦解掉吧。”
李夜捏剑指，轻轻划动，刻写字符。
但接着就被花魔否决了：“不会！”
“李哥，有一种东西叫做信念。你的话初次听说确实会让人道心大乱，但那些老头子毕竟修为高深，魔根深种，等时间一长，他们回过味儿来，就不会有这么大反应了。”
李夜点了点头：“但心魔已种下，除非他们找到破解我这个问题的办法，否则，也只是暂时的选择性遗忘，不受影响而已。一旦修炼到后面的境界，某些关键时刻，影响还是会出现。”
“甚至威胁到他们的性命。”
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个问题在自己前世的星球上争论了几千年都没有结果。
魔门想驳倒根本不可能。
“李哥高见。”
“不出意外，接下来很长时间，魔门部分高层都突破不了了。”
“他们的修为进境会非常缓慢。”
“往后的每道修炼关卡，都会成为他们的生死关。”
花魔说。
换言之，知道这个问题的魔门成员基本废了，突破的死亡率会大大增加。
以后基本不会有太大的建树了。
“呀，八长老、十长老合力镇压九长老，受伤了，双方纷纷喋血。”
“六长老的亲传弟子胡雨被走火入魔的电魔杀死了，电魔也受了重伤……”
花魔向李夜讲述自己看到的。
李夜诧异地问道：“你在哪？”
花魔笑嘻嘻地回应：“山顶！周围风景太美了，一览众山小，唔，还有美酒，啊，不对，我的大葫芦。李哥你能不能还人家，没那个葫芦我喝酒不习惯。”
李夜心中一动，给花魔回信：“你也入魔了，不去杀几个人吗？”
花魔愣了愣：“对啊，我也入魔了。”
李夜提议：“小鱼小虾就别动了，不符合你的身份。找个老家伙，趁其不备，给他来一刀。”
“然后把尸体送我这里，李哥帮你处理掉，万无一失。”
花魔回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阴魔那个贱人想要我的噬魂大法，曾经跟电魔那家伙勾结密谋对付我，事成之后她要我的噬魂大法，电魔要……要我的人。还好我提前得到消息，没让他们得逞。”
“他们修为比我高，以前报不了仇，现在电魔重伤，我正好去除掉他。”
她并不傻，没听李夜的怂恿去对付某个魔门长老。
而是盯上了自己的死敌。
电魔、阴魔？
比花魔修为还高。
这么说是驭物二层之境？
李夜眼睛一亮：“去吧，李哥支持你，事后送来我这里，帮你毁尸灭迹。”
“嗯嗯！”花魔回应，然后就去报仇了。
……
房间里：
“也不知那个牵头羊大派何时收网？”
“我要抓紧修炼，希望到了那一天可以助对方一臂之力。”
李夜想到自己如今的修为，千八百斤力量如同杯水车薪。
眼下自己手里有灵石、有参酒，一旦这些资源用完了，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于是乎，他就产生了要相助花魔，将来铲出魔门的想法。
这厮已然是把魔门成员当作了行走的人形大药。
……
李夜调整好心情后，继续修炼。
两个时辰后，花魔分享好消息。
“电魔死了，他重伤发狂，中了我的《噬魂大法》，让我一掌劈死了。”
“哈哈哈……”
花魔传讯，表示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这个大敌。
李夜是个热心肠的人，表示道：“尸体收着，找机会我帮你解决掉。”
花魔道：“哥，没必要。我是在大庭广众下杀的，魔门这种情况不需要偷偷摸摸，也不用什么借口。”
李夜听后，一阵失望。
驭物境二层啊，就算死了，自己也能得到几万斤力吧。
甚至大几万。
但他没放弃：“也好，不过……你说你还有一个死敌，叫什么阴魔？”
阴魔好像是个女子吧。
自己把握很大啊。
李夜心中无比激动地想到。
“是啊，但她入门比我早。”
“修为比我高，又没有走火入魔，这个我暂时杀不了。”
花魔叹息。
表示阴魔一直派人监视自己，恨得她牙痒痒。
“你不会也监视她吗？”
李夜说。
“我有啊，但有什么用，我又打不过她。”
“嗯？李哥你的意思是……”
花魔似乎想到了什么，以惊讶的语气问道。
“继续监视，随时向我汇报阴魔的行踪。”
“如果时机合适，我帮你杀了她。”
李夜说。
“真……真的？”
花魔欣喜。
“嗯，一百中品灵石。”
李夜回应。
花魔瞬间焉了：“没有，我一个月才五十块。”
“这个月的都被你抢走了，我一块都没啦。”
“不过，那女人身上应该有不少。”
是么？李夜动容，然后若无其事地给花魔回讯：“无妨，先欠着好了。”
花魔忽然翻脸：“凭什么欠着，我给你提供消息让你有杀她的机会，我没向你收取报酬，你反而向我索取。”
“那算了。”
“等杀了疯魔，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修炼，突飞猛进了。不用太久，我自己也能杀了阴魔。”
“等等，你能杀驭物二层之境的阴魔，不帮我杀疯魔？”
李夜迟疑了下，感觉自己能杀疯魔了。
但又怕对方有什么底牌。
他打算再突破一两个境界再杀疯魔。
反正疯魔产生了心魔，短期内应该无法突破了。
“不一样，杀阴魔不需要你参与，我自己就行。”
“而要杀疯魔，需要你把他引出来，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
李夜说。
“好吧。”
花魔回应。
李夜见花魔这丫头不好忽悠，就没再提什么一百中品灵石的事情。
表示看在两人交情的份上，无偿为对方除掉阴魔这个大患。
……
魔门这次大乱直到第二天凌晨才结束。
影响深远。
据说最后门主都被惊动了。
此次大乱共损失弟子五十人，长老一人。
伤者上百。
魔门高层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立刻意识到了李夜那番言论的重要性。
于是，立即封锁消息，不得再传。
否则，视作叛徒。
……
时间一晃，几天过去了。
李夜每日修行、练剑。
这一天，他的力量突破了百万斤大关。
这种程度，已经不弱于驭物二层的基础修为了。
他的剑道也是突飞猛进。
虽然还没把毁灭剑意领悟到三成火候，但也不远了。
李夜盘坐床上，身上雷光汹涌，电弧成片，照耀得房间里如同一片血海般的可怕。
而李夜看上去则如同一尊地狱魔主一样的令人悚然，浑身上下鲜红透亮，如覆盖着层层血液，让人不寒而栗。
百万斤巨力，虽然没突破，但还是让李夜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
“自从我‘吸收’了花蛇的修为后，《九霄赤雷诀》一天一个变化。”
“威力越来越强。”
“但自从三天前，我每次练功，头顶便胀得难受。”
“今天格外难受。”
“莫非是我修炼出了什么岔子？”
李夜忧心忡忡。
头顶发涨的感觉令他不安，似乎要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变化。
要是别的地方也就算了。
但这是脑袋。
一旦出现什么问题，自己的小命就危险了。
李夜仔细回想，自己心中也没什么杂念啊。
每次都是严格按照《九霄赤雷诀》的图文修炼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我的功法登堂入室以来，就没再配合动作修炼导致的？”
李夜猜测。
于是他立马下床，按照《九霄赤雷诀》最原始的方法修炼。
第一遍，他头胀的感觉依然存在。
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李夜足足练了十遍，直到天亮。
头胀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
“怎么会这样。”
李夜百思不得其解。
《九霄赤雷诀》的经文很简单，给人一种大道至简的感觉。
平凡之中蕴含着神奇的效果。
修炼起来并不难。
自己有圣子的资质，圣子的修炼经验，会练错？
“也许是我的功法修炼到了一定火候，即将进入下一阶段才会出现这种反应。”
“不是出了岔子。”
李夜心想。
焚尸炉给自己《九霄赤雷诀》时，并没有太多介绍。
比如这部功法多少层，每一层有什么不同的效果等等。
只称它来历神秘，慎练。
事到如今，李夜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夜幕降临。
炼尸院的工作又开始了。
李夜这几天很顺利，没遇到什么棘手的凶尸。
今天也不例外。
结束了工作后，他躺在床上，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修炼。
因为他不修炼的时候感觉良好，一修炼就会头顶发胀。
胀得他头晕眼花。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这种情况是由于功法即将突破而出现的征兆还好。
倘若不是，自己的小命就危险了。
练还是不练呢？
……
金汁牛肉斋，包子铺：
老板吕方已经结束了今天的工作，收摊休息了。
老板娘范春芳正在沐浴。
灯光摇曳，一具身体在迷蒙的水雾之中若隐若现。
范春芳虽然五十多岁了，但并没有发福，发丝乌黑，身材匀称，风韵犹存。
保养的非常好。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房门打开。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世人见我锦衣卫，不丧魂魄胆也寒。”
“哈哈哈……”
一道身影掠进浴房，宽大的黑色披风飘动，双臂斩开，如同大鹏展翅，眨眼落在浴房之中。
老板娘听见对方的话之后，神色大变，下意识地说道：“黄沙百战握金剑，不灭妖魔势不还。”
“属下范春芳，参见赤狐大人。”
说完，老板娘连忙抓起浴桶上的一件外衣披上，战战兢兢地跪在来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