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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宁娇柔的笑声不断在毓秀宫回荡着。
嘉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懒懒卧于贵妃榻上,一见是昔日瞧不起自己的瑞宁,心中便一丝快慰的好笑。便也客气得回道:“妹妹不也是升了婕妤!”
“这哪能和姐姐您比呢?姐姐是三个月的身孕了吧?”瑞宁看着嘉容已渐隆起的小腹,“妹妹这里有个安胎养身之秘方,还望姐姐笑纳!”说毕拿出一张陈旧得发黄的单子。
“难为妹妹一番好意,那我便收下了。”端详了一会儿药单,见上面都是良药,嘉容便嘴上答应着,“倩云,去把前日赏赐的贡橙拿来。”
不一会儿倩云便取来一大盆贡橙,一个个色泽光鲜,浑圆饱满。
“姐姐真是有福,享用这么好的橙子。”
嘉容笑着:“不过是些橙子,这些便送与妹妹吧。”
倩云捡了个最大的,拿刀切了八瓣,取了一瓣给瑞宁:“小主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瑞宁一尝,只觉甘之如饴,赞道:“当真是鲜美可口,姐姐好意,嫔妾感激不尽。”
嘉容只说:“妹妹送我秘方,我便送妹妹好橙,这就叫礼尚往来!”说着微笑。
瑞宁笑意应付着,便让襄云拿着橙子跟着自己告退了。
瑞宁一走,嘉容便沉著脸,“这秘方给我封进匣子去。”
倩云忙说:“方才奴婢去拿橙子时,便已将秘方藏好了,小主放心。”
嘉容笑着夸倩云懂事,又关切得看了看倩云手上的疤痕是否痊愈。
离了毓秀宫,瑞宁脸上方才那抹虚假的笑意早已被那乖戾之色取代,她对身旁的襄云道:“本小主不过是假意奉承几句,你瞧孙氏那模样!哼,倒以为本小主真有心巴结着她似的!不过是怀了个孩子嘛!待本小主多多侍寝,怀上龙胎还不是迟早之事!到时候可没孙嘉容好日子了!”
襄云道:“小主左不过是受了一时之气,且等着吧!”
较之外面的光鲜亮丽,此刻重华宫却是萧条冷清如冷宫,不,沅嘉心里清楚,重华宫此刻俨然是囚禁自己的冷宫。
芊羽和敏荷的背叛着实让她有些错愕,整件事是如此滴水不漏而又令她始料未及,究竟是谁,竟要害她至如此,连皇后都被蒙蔽进去。
“姐姐!”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封闭的门窗,从外面传来。
“卿筠,是你吗?”沅嘉连忙起身,径直走到门前,透过间隙,的确是卿筠,只是此刻卿筠已换上了九嫔的吉服和珠翠头饰,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妹妹如今终于封修容,也算是否极泰来了。”沅嘉强颜欢笑,祝贺自己这个尚能信赖的姐妹。
卿筠已然泪流满面,半晌不语,直道:“妹妹绝对相信姐姐是清白的!”
沅嘉叹了口气,然后坚定的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沉冤昭雪!”
卿筠顿了顿,说道:“姐姐等着,我定会想尽办法替姐姐洗清冤屈!”
两人四目相对,阳光照在阴暗的殿内大理石地上,映衬出两人的影子若即若离。
转眼临近七月,皇宫实在闷热。而内务府也早已备好皇上避暑所需的一切事务。
宫中只剩下嘉容和太后。嘉容需要养胎,旅途颠簸,不宜出行。而太后,则是要静养在慈宁宫,称不想抛头露面。
经过两天的征尘,总算到了行宫,说是行宫,却与皇宫差不多大小,只是地处清凉之地,是避暑纳凉的胜地。
皇帝给众人分配了住处,皇后自然是住在离皇帝的紫宸楼最近的朗月阁,贵妃和瑞宁是表姐妹,便一起住在右边的椒湘馆。宛璍和其他人也分配于其他的零星小阁。
第二日,在朗月阁众人才得知,皇帝在游园时,宠幸了一叫绿颖的随侍宫人。而皇帝见其颇有姿色,绿颖作为宫人也尚有些资历,便直接封其为美人。
“臣妾给各位姐姐请安。”绿颖宫人出身,这些礼节方面做得也是挺齐整。
瑞宁不屑的看了看绿颖,便只跟身旁其他人聊着。她是打心里瞧不起这些卑微的宫人,在她眼中,但凡这些宫人皆是想爬上龙床,期望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狐媚子罢了。
“冯美人秀外慧中,难怪能让皇上喜欢。”卿筠笑着说。
瑞宁本就不屑,便不阴不阳得说道:“修容娘娘这话说的是对,冯美人是新人,皇帝喜欢的就是这些年轻漂亮的!”
“萧婕妤此言差矣,但凡是能让皇上喜欢的,自然有其独特的魅力所在,”青琅也开口了,“冯美人温柔和善,皇上自然疼爱有加了!较之那些口无遮拦的反而迟早失了皇上的恩泽!”
“沈婕妤说的我自然也明白,”瑞宁冷哼一声,答着,“只是因人而异,皇上定然也喜欢性格鲜明的人。”
卿筠见两人拌嘴,心下失笑,脸上却也是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皇后略微严肃得说着,“本宫知道你两嘴皮子厉害,只是今日新人乍到,有什么的也要知道点分寸,给新人做个模样!”
“娘娘教训的是,臣妾知错。”瑞宁和青琅连忙说。
皇后便又对绿颖扬手:“冯美人起来就座吧,左右以后也是一家姐妹了,好好服侍皇上,也好多给皇室添丁。”
听着这番话,贵妃心中仿佛冷不丁被揪了一下,脸色一分分难看下去。
时值盛夏,这日行宫也下起了暴雨,只是终究未能消除热流,酷热之气仿佛进入了每个人的五脏六腑,格外令人烦闷焦躁。
皇后一早便布施了各色精心冰镇过的茶点和瓜果,众妃嫔们在清凉舒爽的郎月阁中畅意品尝,烦躁的心情也是稍稍有些平复。
“可惜啊,”贵妃瞧着手中一枚红玉般的冰糕,“往年在行宫,夏天却是清凉透彻的,可偏偏今年却是如此炎热,瞧瞧,如今难得下了一场雨,也不过是转瞬而过的。这样闷热,只怕这糕点都要给热化了!”
皇后含笑着点头:“本宫倒是依旧记得,当年修容妹妹便是在行宫生的熠昌。”
贵妃微微蹙眉,便旋即笑着接过话茬:“臣妾也记得当时修容身怀六甲,不好在路途上颠簸,所以本来是不打算去行宫的。最后还是太后娘娘担心修容经不住这皇城的酷热,便带上了修容——不过后来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安全,所以今年同样是怀孕,皇上反而不带上孙婕妤了!”
周修容闻言忙说:“臣妾得蒙太后娘娘的福荫庇佑,自当谨记于心。”将贵妃得意的轻笑尽收眼底。
到了八月中旬,旱暑酷热的夏天才终于过去。因着天气转凉,众人便随着皇帝回銮。
可谁也没料到,就在几日后,宫中发生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未央宫中,二皇子在与他的母妃周修容一同用膳时竟骤然昏迷!卿筠自然十分焦虑,火急火燎得招来太医,经太医诊断,二皇子却是中了□□,而后在二皇子吃得最多的一道芙蓉羹里面,便发现了少量□□!
虽熠昌被及时救过来,但这事到底打击了卿筠,于是在她再三向皇后请求后,便被允许可以不必日日去永宁宫向皇后请安,以便卿筠可以尽可能一直守着二皇子、悉心照顾他。作为二皇子名义上的嫡母,皇后自然同样忧心,便也时不时会亲临未央宫看望昏迷不醒的熠昌,又吩咐太医和宫人们细心照顾。
而在两个月后,嘉容也终于顺利诞下一健康壮健的皇子。适逢二皇子身体刚刚痊愈,皇帝又获此佳音,自然喜不自禁,马上到了毓秀宫看望嘉容母子,见襁褓中的婴孩,连连笑着说孩子长得像自己,并当场给二皇子取名为熠冕。冕即日晕,这是个十足响亮的名字。
连隐居深宫的太后都钦赐了一对由白银打造,分外精致的童子连心镯给这位新生的儿孙。而嘉容在第二日又被晋封为贵嫔,可谓是风光无限!
连青琅都说:“太后钦赐吉品,随后又是颁布晋封贵嫔的懿旨,可见熠冕在皇帝和太后心里多么的重要,”她轻摇手中的扇子,细细跟宛璍说着,“据说二皇子自从中了□□后,整个人神行呆滞,倒像是落了病根!”
而宛璍心里却是十分狐疑。如今宫中屡屡发生扑朔迷离之事,先是沅嘉被指在毓秀宫纵火,如今二皇子中毒,一宗宗事情,扑朔迷离,神秘莫测。
“娘娘,你就少喝一点吧!”卿筠的贴身侍婢尔焉劝着修容。
自从熠昌中毒后,卿筠一直郁郁寡欢,而如今眼见嘉容产下二皇子熠冕,皇帝和太后对二皇子青眼有加、而对熠昌不闻不问之后,便终日幽居未央宫中,借酒消愁。
卿筠幽幽地倒着酒,眼神迷离却又深邃,仿佛洞悉一切,但开口却是无奈之语:“你让本宫喝,这几阵子,本宫心里总是不顺,好不容易把…”她似是清醒,生生吞下了刚要出口的话,却流下了泪,“我这般在人前委曲求全,尔焉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尔焉见自己的主子意志时而消沉,时而坚定,只夺下卿筠手中盛满御酒的白瓷瓶:“娘娘别这么说,娘娘也是一心为皇子着想,”她小心看着卿筠,“如今虽说二皇子很得皇上和太后娘娘喜爱,但未必不是图个新鲜,大皇子聪慧伶俐,又是长子,皇上必定还会眷顾着大皇子的。”
卿筠沉思一会儿,点头夸赞尔焉:“果然是本宫□□的丫头,说的挺在理,”她冷笑一会儿,仰视梁上镂刻得精巧细腻的花罩,“去看过重华宫那位了没?”
“回娘娘,奴婢刚和尔弦去了,娘娘吩咐过,要奴婢捎去棉被和新换的衣服,奴婢和尔弦都办了。”
周修容微笑着:“嗯,如今她虽然已经被废,暂时不足以威胁本宫,但这些表面功夫总要做足,你且要好好看着她,有什么事便第一时间告诉本宫,知道吗!”卿筠轻轻笑着,将手中的美人面扇一丢,“备份礼物,去趟毓秀宫!”
尔焉看着卿筠这般,也不自主得笑了笑,带了份厚礼陪侍着修容去毓秀宫。
望着华丽热闹的毓秀宫,修容不觉叹了口气。或许这繁华热闹在生下熠昌后,便与自己渐行渐远了。然而,当她瞥见一边清冷孤单的重华宫时,她嘴角却不自觉得上扬。至少,有人过得比她苦!
“贵嫔妹妹初次诞下龙子,可要好好调理身子,”修容笑着说,“本宫生下熠昌那会儿,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敢下床呢!”
嘉容见周修容能从熠昌中毒之事中恢复过来,也笑着答谢:“多谢娘娘!”
卿筠含笑着略略点头,随即环视四周:“咦?孙贵嫔宫里用的是什么香?这味道本宫倒是头一次闻到。”
嘉容恭恭敬敬得行礼道:“回娘娘,嫔妾用的是苏合香,嫔妾喜欢这淡雅的味道。”
“本宫听说苏合香挺珍贵的,妹妹正当得宠,能用此香料也是值得!”周修容笑着,“不过,你新生皇子,还是别用香料好,对身体不太好。”
嘉容回道:“谢娘娘关心,只是苏合香有宁神的效果,嫔妾也只是偶尔用用。”
卿筠似是疲惫,叹了口气:“本宫要是在身,便不陪妹妹聊了”说着转身离去,走的时候又回头努努嘴,“对了,那是高丽进贡的人参,于妹妹身体有大补,望妹妹笑纳。”便微笑着离去。
正值晚秋,宫中洋溢在一片金桂飘香中。
宛璍便采摘大量的桂花,她准备做桂花糕——这还是向家中的厨娘学的。
殿中因着桂花也芬芳四溢,宛璍干脆也撤下香炉,不再用香。
“这桂花糕金黄香软,甘之如饴,倒是妹妹的一番巧心思!”青琅吃着桂花糕,倒是赞不绝口,“诶,不如妹妹做一份给皇上送去,这几日皇上一直在养心殿,妹妹这样送去,皇上肯定会高兴得!”
宛璍击掌:“这倒是个好提议呢!”
于是宛璍做了满满一碟,用模子印出各种吉祥图案,放到食盒里,亲自送到养心殿。
“见过汪公公!”宛璍对殿门外的汪寿客气得招呼。
汪寿哈腰道:“小主金安。不知小主来养心殿是否是有要事?”
宛璍回道:“我做了些桂花糕,想送来给皇上吃,不知公公能否让我进去?”
汪寿有些为难,只说:“小主好意,只是皇上这几日忙着,不许任何人打扰。”他指指里面,“连皇后娘娘来了,也只待片刻就要出来。”
宛璍正为难,却见里面传来声音:“汪寿,这是何人在外头啊?”
汪寿忙说:“启禀皇上,是陈婕妤!”
“陈婕妤来干什么?”
汪寿便说是宛璍送来桂花糕。
半晌,里面传出声音:“难为陈婕妤一片心意,那就让她进来。”
宛璍回了句谢皇上,又冲汪寿点头致谢,便慢慢进殿,而让暮云在外等候。
殿里有股淡淡的龙涎香,闻着倒让人心情宁静,豁然开朗。只是殿内寂静无声,只有几个太监默默侍立于侧,倒令宛璍有些莫名的紧张。
来到御书房,宛璍悄悄走进去,生怕惊扰圣驾。
来到正中央,宛璍手提食盒,慢慢跪下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本低头看着奏折,这时抬头匆匆瞥了一眼宛璍,只见低下这个温顺的美人穿着桃粉色的云纹小袄,显得格外娇俏。这几日皇帝忙于朝纲,而从未召见任何妃嫔,此时看到宛璍如此娇柔温顺,心中萌生怜爱和不可避免的欲望。
于是他玩味得眯着眼说:“你来找朕可有何事啊?”
宛璍略有羞怯:“臣妾亲手做了桂花糕,特意带来些给皇上品尝!还望皇上不嫌弃臣妾手艺粗糙。”
皇帝放下奏折:“那便拿过来给朕尝尝。”
宛璍福福身子,便拿着食盒来到书桌前。
却不想皇帝一把拉过宛璍,将她拥入怀中。闻着宛璍身上特有的清香:“这几日朕闻着桂香却也腻歪了,宛璍身上的香味却是百闻不厌啊!”
宛璍羞红着脸:“皇上,这里是御书房,外面奴才都听到了!”
“那便让他们听到吧!”皇帝敷衍着,只把宛璍拥地更紧,吻了上去。书房里,是久违的春色。
一番缱绻后,皇帝手拿小小的糕点,道:“这样精致的糕点,妃嫔们素日都不肯做的,倒是宛璍你肯花心思去做,这图案也倒是有趣。”说着用银筷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清甜可口,倒的确是可口的点心!”
宛璍笑着:“皇上喜欢,便是臣妾的荣幸了。”
皇帝叹了口气:“这几日朕忙于朝政,倒是冷落了你们,”他抚摸宛璍的头发,“难为你有心,做了这精致可口的糕点来给朕品尝!”
宛璍便也收住笑容,沉静地说:“皇上是天子,心系社稷也是应该的,而臣妾是皇上的侍妾,自然也要一心为皇上着想。臣妾作为女子,无权无能过问社稷朝纲,但只求皇上龙体康健!”
一番话让皇帝更加喜爱怀中这个女子,也认为宛璍是个通透伶俐之人。
但是第二天,没等宛璍沉静在皇上对自己更加喜爱的甜蜜中多久,养心殿就传出消息,皇帝居然病了!
与其说是病了,其实是过敏了,皇帝身上奇痒难忍,脖子上,手上出现一片疹子!而这症状正是宛璍走后不久出现的。
宛璍心知这必定和自己那盒桂花糕脱不了干系,于是惴惴不安得守在殿中,哪里都不去。
午膳过后,宛璍准备午睡,却见皇后的贴身侍女冬梅过来:“婕妤小主金安,皇后娘娘要婕妤去永宁宫问话!”
宛璍心知这是迟早的事情,便谢了声冬梅,随着她去永宁宫。
永宁宫中依旧是寂静庄重,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皇后素来不喜豪奢,认为香料名贵且香味过浓,便以香花替代,一来节俭,二来花香自然清新,不比香料逊色。
只是此时清新的花香闻着却是令人格外压抑。宛璍强忍住这种惴惴不安的压抑来到殿中,躬身跪下:“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一席家常的素色长衣,俨然是准备午睡的。只是此时皇后一脸严肃得看着宛璍,抚摸着凤仪座雕金砌玉的扶手:“想必陈婕妤也听说了皇上过敏一事吧!”
宛璍忙行礼道:“臣妾不知皇上会过敏,才送去桂花糕,望娘娘恕罪!”
皇后略显疑虑得看了眼宛璍,只说:“你坦白告诉本宫,你在桂花糕里加了什么食材?”
宛璍不敢怠慢,便说:“里面除了主料桂花和面粉,便只有白糖和蜂蜜了。”
皇后略微坐正:“蜂蜜?果然,皇上对蜂蜜过敏。”她盯了眼宛璍,“陈婕妤,你作为妃嫔,还算是受宠的,怎么连皇上对蜂蜜过敏都不知道!”皇后有些生气,但又恢复常态,“罢了,本宫念在你是新人的份上,便不罚你了,你就在朝阳宫闭门思过几天吧。”
宛璍见此事过去,便松了口气,道:“谢皇后娘娘恩典!”
于是宛璍禁足之事也成定局,期间青琅跑来,但侍卫不准旁人出入朝阳宫,青琅只能在门口对宛璍说,要宛璍别怪她,她也不知道皇上对蜂蜜过敏。
宛璍笑着摇摇头:“姐姐也是好意,皇上也挺喜欢吃桂花糕,要怪就怪自己,就得早点打听一下皇上的喜好。”
但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帝虽然已经康复,但对宛璍禁足之事不闻不问,也再不翻宛璍的牌子。一时之间,宛璍直觉自己形同失宠,却成定局。
不过宛璍失宠,如曦却是也开始崛起,她在宛璍失宠后的几天,也开始被皇帝招去养心殿侍寝。宫里人也开始重视这位深居简出的高婕妤。
这下,宫中格局又发生微妙的变化。是青琅,如曦,瑞宁三足鼎立,除此之外便是冯美人和悫贤妃了。
这日给皇后请安后,在甬道上,瑞宁和青琅遇个正着。
瑞宁冷笑着:“哟,沈婕妤,听说你那好姐妹禁足失宠了?”
青琅不以为然得回着:“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告诉沈婕妤,别学陈婕妤卖弄小聪明,以为凭借几个小小的糕点就能收拢皇帝的心---”她凑近青琅,“结果得不偿失!”说着笑着扬长而去。
望着瑞宁离去的背影,青琅不屑得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