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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了闫家三日迁离盛京,这三日他们势必会想方设法要陛下收回成命,或是为自己再挣一项足以抵消此罪的功劳。为了避免咱们无意中给人做了垫脚石,所以我想......”
“嘿嘿”一笑,苏擎道:“陛下在封我为雍国公时,除了赐下这一座大宅,还附了一座别院,那别院位于盛京城西郊七十里外,听闻那处山明水秀,风景甚好,咱们明日就动身前往别院小住他三日,如何??”
苏圆圆眼睛一亮,拍掌道:“爹爹此计甚妙!咱们既不在城中,那么一切阴谋诡计,便都算不到咱们头上了!”
苏淮笙也坏笑着道:“咱们不仅要去,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去,让大家都知晓咱们这三日内不在盛京城。”
苏淮渊抓了抓脑袋,问道:“为何?这种事难道不该是越隐蔽越好吗?万一闫家追到别院,打算对咱们下手可怎么办?”
苏淮忱给身侧的卫琳琅夹了一块肘子,道:“既是要先发制人,便要弄得人尽皆知。如此一来这三日内不论盛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不仅可以置身事外,还有满城的老百姓给咱们作证,何乐而不为?”
苏淮渊这才知道其中还藏着这么多弯弯绕绕。
对上苏圆圆狡黠的双眸,苏淮渊不免有些丧气。连元宝都能明白的道理,他却想不到,看来,他是得多读点书了。
接下来,众人便开始高声讨论着明日前往别院时需要带些什么,抵达别院之后又要怎么度过这三日,争得是面红耳赤。
酒过三巡,父亲和兄长们喝得东倒西歪,苏圆圆虽没有品尝,却似乎也被气氛所感染,变得有些晕乎乎的。
散场的时候,想到院中的那几个丫鬟,她向苏擎讨要了一坛刀子酒,抱着酒坛踏着星辰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样好的日子,怎么能不和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也一起庆祝一番呢?
只是走着走着,苏圆圆抬头看向夜空中的繁星,手指抚上颈脖上那拴着沉香木小兔的红绳。
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装成一个小傻子,可以和家人们坦诚相见了。
但这个世上最先知晓她真面目的,却是那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忽然间出现在她房中的小毛贼。
此时此刻,不知他又身在何方,在做何事呢?
墨氏早已让人将苏圆圆已经开智的消息传回明珠苑,因此苏圆圆的身影甫一出现在院内,丫鬟们立即迎上前来,将苏圆圆围在中间,叽叽喳喳的,就像是一群云雀。
“小姐,奴婢是夏露,你可认得奴婢?”
“小姐,奴婢是秋霜......”
苏圆圆的视线从丫鬟们的脸上-一扫过,得知她开智,丫鬟们的脸上是与家人们同样的高兴神色,就连彩云和追月也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苏圆圆笑着将怀中的酒递给春晓,道:“这样值得高兴的日子,我们主仆也一起庆贺一下吧。这是我向爹爹讨的刀子酒,想必你们一定很怀念这口滋味吧?”
除了彩云和追月,其他几个丫鬟皆是土生土长的漠北人,对刀子酒有一种独特的情感。
春晓见到苏圆圆这样念着她们,双目不禁湿润起来,将酒坛郑重接过,应道:“是,小姐!”
丫鬟们忙碌将院子清扫干净,又备上一些糕点果脯,点起炭盆,和苏圆圆一起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苏圆圆坐在主位,一边磕着瓜子仁一边将今日在佛兴寺里发生的事,以及他们后来赶到飘香酒庄为苏淮渊打擂的经历当故事一样说给丫鬟们听。
得知墨氏在佛兴寺险些被平阳侯府的人污蔑,丫鬟们脸上皆是十分愤慨,你一嘴我一嘴地骂起了平阳侯府。
听到苏淮渊被闫家小公子下套,硬生生将一场武试加成“君子六试”,夏露更是激动得险些跳起来,冲出门去,往闫家大门扔臭鸡蛋。
不过,在得知苏圆圆赢了琴试,而苏淮渊在武试时将闫问戚的手脚都折断了的时候,丫鬟们又高兴地欢呼起来。
好像他们也跟在苏圆圆身边经历了这一切。
不知不觉,一坛刀子酒竟这样被喝到见了底,丫鬟们也和父亲兄长一样醉得东倒西歪,嘴里还念叨着胡话。
“我、我家小姐就是这世上最美丽,最有才华的女子!你、你们都......都给我等着瞧!”
苏圆圆双手撑着下巴,觉得身边这些丫鬟们实在可爱得紧。
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她又不由得想,要是红荔也在这里就好了。
心内,那附身在沉香木小兔里的“系统”忽然朝她提醒道:
【小元宝,有人来了!】
小八可以向她提示即将到来的危险,它在此时出声,来人绝对不会是她的家人,而是侵入她私人领地的陌生人。苏圆圆当即直起身来,警惕地向四周看去。
【在西北方位。】小八道。
苏圆圆按着小八的提示朝西北方位看去,然而那里只有摇曳的树影,什么人也看不到。但苏圆圆知道,也许,来人就藏身在其中。
正疑惑着,眼前似是有什么东西轻轻一晃,下一刻,一道身影便落在她身后。耳边传来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
“几日不见,苏小姐的警觉心比之前更敏锐了。”
苏圆圆本还警惕着,听到这个声音,颇有些惊喜地转过身去:“云谏?是你?”
月色下,男子一袭黑色劲装,身形颀长挺拔,发丝高高盘在脑后,更是显得风姿绰约。
嗯......要是能忽略他那张泯然众人的脸就好了。
修长白皙的手从石桌上抓起酒坛,往里看了看,男人道:“倒是能喝,一滴也没剩下。”
苏圆圆笑道:“早知你要来,我就与爹爹多讨一坛,让你喝个尽兴。”哪知男人听了她的话,放下了手中的酒坛,抛下一句“等着”,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圆圆惊得睁大了眼睛,往前追了两步:“云谏?云谏?”
抓了抓头发,她嘟囔:“怎么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