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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皇宫,凤仪宫。
王皇后养在宫中的戏班子在搭好的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唱的是戏班子最近新排的戏目,叫做《鸳鸯错》。
故事说的是一位书生,年幼时曾救过一只受伤的狐狸,回去后狐狸向他托梦,说要嫁给他报恩,让他等它。
书生并没有把这个梦给当回事,长大后,他娶了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为妻,妻子日夜为他操持,助他考上了探花。
回乡时他骑着高头大马,受到了乡亲们的夹道欢迎,他的妻子满心欢喜的在家里等着他,然而就在途中,中了探花的书生碰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出于对女子的怜悯,他花钱将女子的父亲给安葬了。
女子为了报答他的恩情,说要留在他身边伺候,这伺候来伺候去,两人自然就看对了眼,做了一对快活的野鸳鸯。
男人三妻四妾本没什么,可书生当年与妻子成婚时发过誓,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因此当他带着那女子回到家中时,与妻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妻子要他即刻将那女子赶出门去,书生不肯,还说妻子犯了七出,妻子便哭着闹着着要跳河,被一个游方僧人救下。
两人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无比深厚,书生受了游方僧人一番劝说,便给了那女子一笔银子,要那女子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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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女子才坦言自己原来就是书生年幼时救下的那只狐狸,她此番出现就是来报恩的,她本欲嫁给书生为妻,哪想书生早已成家,她便只能委屈自己,打算留在书生身边做一名妾室。
既然书生已有婚约,且妻子眼里又容不得沙子,狐狸留下一袋金子,便扬长而去。
而书生则与妻子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着,膝下儿孙满堂。
当戏子咿咿呀呀唱出那句:“妾本就是他的妻,是他明媒正娶抬进正门的妻,是与他山盟海誓不离不弃的发妻,不论谁人都不能从妾身边将他夺去......”
王皇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抬手掀翻了桌上的瓜果和茶盏,用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着台上的戏子们怒道: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本宫面前唱出这样污人眼球的戏码,统统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王皇后怀里抱着的小白狗被她的指甲给掐疼,吃痛地跑离了他的身边。
台子上,正在进行中的戏曲戛然而止,不论是台上的戏子还是台下的宫女太监全都跪了一片。
方才还婉转动人的戏腔霎时被“娘娘息怒”、“娘娘恕罪”等哭哭啼啼的声音给取代。
然而皇后没有一丝怜悯,她扶住椅子气得雄厚剧烈起伏,冷眼看着侍卫们上前将这些昔日把她逗得开怀大笑的戏子们一一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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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棍棒击打在人身上的声音,起初还能听到求饶和凄厉的哭声,但渐渐的那些声音全都消失不见。
那些戏子全都被处死了。
外头寂静了下来,片刻后,一个太监自外头走来,朝王皇后下跪道:“回禀娘娘,方才那些人已经全部咽气了。”
见皇后仍是一脸阴沉,晚上去仍旧不能消气,她的大宫女沉芳上前替她轻轻按揉着太阳穴,柔声哄道:
“不过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戏子罢了,娘娘何至于生这样大的气,为这群人伤到了身子,实在是不值当。”
其实沉芳并不知道王皇后为什么生气,在他们看来这戏班子所唱的这出戏目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还可以看得出这出戏是他们为了讨好皇后特地排的。
皇后身为皇帝正妻,在那戏目中,书生和他的发妻感情如此深厚,就连狐狸精也无法介入,这难道不正是所有正头夫人最喜欢看的戏码吗?
王皇后自不可能同一个宫女说太多,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沉芳道:“你让人去查一查,这群戏班子到底为何会编这样的故事?可是有人在背后同他们说了什么?”
沉芳道:“是,娘娘。”王皇后忽地想起什么,又问:“陛下如今在何处?”
沉芳迟疑着不敢说话,王皇后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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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了吗?说话!”
沉芳在皇后面前跪了下来,道:“娘娘息怒!陛下......至今仍在御书房内,苍大人从未离开过御书房半步。”
王皇后怒极。
她在这凤仪宫枯等了一天又一夜,如今那两人仍在为继任的人选进行测算?难不成,他们打算关着门在御书房内算上三天三夜?
若当真如此,待皇帝得了空闲,给闫家的三日期限已过,京畿军统领之职必定只能落在他人头上!
一想到会有那样的可能,王皇后便无比焦虑。
“去请太子!快去!”她死死掐着沉芳的手说道。
片刻后,太子的驾撵来到了凤仪宫。大楚国太子名唤萧子维,如今不过十九岁的年纪,却早已成婚有了孩子。
而他的太子妃正是出自王氏,与他乃是表兄妹的关系。
萧子维尤爱美人,偌大的东宫除了太子妃与侧妃,另还有良娣两名,良媛三名,其他尚未有封号的姬妾不知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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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得匆忙,发丝和衣衫虽已经过整理,但仍能看出一丝凌乱,再看他颓靡的神色和浮肿的眼下乌青,王皇后只扫一眼便知他来之前在做些什么,险些气得厥过去。.qqxsΠéw
太子朝王皇后行礼后,笑着问道:“母后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他笑得吊儿郎当,姿态也没个正形,王皇后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道:“你可知晓这两日宫内发生了什么大事?”
太子道:“若母后指的是闫家之事,儿臣知晓。”
“你知晓......”王皇后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心内的暴躁,抓起茶壶狠狠摔到太子面前,双目赤红。
“你既然知晓,为何不有所动作?唯有闫家将京畿军牢牢掌控在手中,你才能将太子之位牢牢坐稳!”
太子丝毫不以为意:“母后是不是多虑了,儿臣既是嫡子又是太子,这储君之位不是儿臣的,还能是谁的?更何况,如今下面几个兄弟谁能与儿臣相争?”
太子这丝毫不在意的口吻惹恼了皇后。
“蠢货,轻视他人是大忌!晋王虽说双腿已废,可如今他遇到了一个能医治他的苏清羽,虽说他还未完全复原,但已经能与常人那般行走,你又怎知他日他不会痊愈?”
太子在王皇后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身子斜斜靠着,随手摘了个蜜饯放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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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着王皇后宫内的宫女,微微眯起了眼睛。
“母后定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所以才如此焦虑。可母后您仔细想想,就算将京畿军交到他们手中,他们又能掀得起什么风浪?只要父皇的心向着儿臣,儿臣便能高枕无忧,稳坐东宫。”
道理虽是如此,但皇帝的心,当真会向着他们母子吗?
想起苍玄与皇帝一同待在御书房内一天一夜,如今立即便要一同度过第二个夜晚,她心中越发感到不安起来。
她死死盯着太子,咬牙切齿:“不论如何,你今夜必须想方设法见到你父皇,绝不能让他与苍玄继续商讨下去,京畿军,只能落在咱们的手里!”
太子虽然爱好美色,但他却并不傻,他坐直了身子,压低声音朝王皇后道:“母后,您当真要儿臣把话说明白吗?”
王皇后皱起眉头:“你这是何意?”
“母后,不是儿臣不想去,而是儿臣不能去。”太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