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www.piaotian.net,最快更新我去相亲让高冷大领导彻底失了控 !
初五那天,静海县大雾弥漫。
雾凇是北方冬天最美丽的景致之一。再加上,前两天下的雪还没有消融,大地银装素裹,道路两侧玉树琼枝漫卷。
走在街上,宛如童话世界。
曲知遥却无心看风景。
年初二的时候,她才回的家,仅住了一宿便回来了。
得知她回来之后,何抗抗便发出邀请,说大过年的,买东西不像之前那么便利。他诚心诚意想邀请她来家里吃顿便饭。他还说,家里就他和妈妈两个人,也很是无趣,叫她别有什么压力。
曲知遥推脱了几次,终于在初五那天答应可以和何抗抗妈妈吃顿饭。
初五,北方有破五的习俗。而且,这天要吃饺子。
因之前生病受何抗抗诸多照顾,她精心备了几样营养品上门。她知道上门的意义,绝对不止像学生时代去同学家吃顿饭那么简单。
她私心好奇何抗抗妈妈是个怎样的人,若是很好相处,她知道自己大概率会默许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毕竟,就像肖乐说的,过了年她们就二十八岁,她也有些迷茫。
可是她没想到,到了何家,何抗抗妈妈本是满脸堆笑的脸,在看见她之后,便冷若冰霜起来,甚至都不能维持表面的客气。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准备的这几样东西不上台面,她望了眼何家的四周,房子装修得十分雅致,是她家那种住了一屋子人的老破小比不了的。
“听抗抗说,你是外地人?”
“是,我家是川柳的,三年前考到了静海县文旅局。”
何妈妈似乎不并不关心她的工作情况,继续问着,“你说你姓曲?”
“是,阿姨。”曲知遥局促不安地将目光投向了何抗抗。
“妈,你怎么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让知遥尝尝你包的饺子么?怎么这会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何妈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依旧是冷冰冰的,“抗抗,饺子还有十分钟可以出锅,你们俩个先吃吧。我不太舒服,回屋躺一会。”
“妈,你不舒服么?用不用去医院?”
“阿姨,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先吃,不用管我。”
若是个心大的,可能还坐在何家吃这顿饭,以曲知遥的个性还怎么还能继续呆下去?
她推说单位有事,要紧急离开,走的时候,还是冲着何妈妈房间门说了声:“阿姨,我先回去了。”
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份尴尬,恨不得叫她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抗抗不明所以,出了许多汗,他执意要开车送曲知遥回去,说着外面下雾不好打车。
“知遥,真是不好意思,我妈今天有些不舒服。她之前,是真心实意地欢迎你来的。”
“没事的,年纪大了,身体难免有这病那病的,你好好陪陪阿姨。”曲知遥又不是小孩子,她是从小看眼色长大的,发自内心的冷淡、不喜欢与生病与否,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她只是懊恼这次上门。
按理说,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在两人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就贸然来何家吃这顿饺子?
真是因为年纪大了一岁的恐慌,还是她潜意识想挣脱什么东西,乱了阵脚?
何抗抗极度不安,“我回去陪陪妈妈,晚些时候再和你联系。真抱歉,没让你吃上饺子。”
“瞧你说的,这有什么。”
曲知遥等到晚上快休息,也没有等到何抗抗的电话。
她倒没有过多伤心,只是讨厌那种莫名其妙的不被别人喜欢的感觉。
她知道人活着不应该太过在意别人的目光,可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没有价值。
正在心中不舒服的时候,在客厅充电电话的响了。她跑过去接,原以为是何抗抗带来的。
没想到,却是苑明皙打来的。为了担心别人看见,她将苑明皙的电话和微信的名字都改成了领导。
夜晚,客厅寂静,更衬得手机铃声格外响。
“领导”两个大字,显得更加触目。
“喂。”
曲知遥心情不佳,加上不喜欢这么晚了还被打扰,故连句称呼都没有。
“听说你要谈婚论嫁了?”
她没想到,苑明皙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你喝多了?”她简直懒得周旋。
“没有,我要是喝多的话就直接去你那了。”
“我记得我说过,你要是再来的话,我也不会给你开门。”
曲知遥有点倔脾气,从不轻易发作,可接到苑明皙的电话,她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也是,都找到下家了,何苦还要搭理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曲知遥听着苑明皙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找你当然有事。明天,你随我去趟李隆镇。”
“李隆镇?公事还是私事?私事的话,可以免了。公事的话,我只接受我们局长安排。若是苑县长有什么吩咐,还是先下到我们局长那里比较好。”
“嘟嘟……”
曲知遥刚一讲完,电话就是忙音。
苑明皙居然挂了电话!
这半夜三更闹的是哪一出?
她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这时,电话又响了,来电话的是尤天放。
“小曲啊,还没休息吧,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你人回静海县了吗?”
“我回来了,局长。”
“那实在是太好了。刚刚苑县长来电话说明天有急事,要去趟李隆镇,指名要你陪同。你也知道咱们局里就属你对李隆镇的情况最为了解,之前你那个解说你也是在领导面前出彩啦,有这种事情,他自然第一时间会想到你,小曲,你还真得克服困难,辛苦一下。明天早上八点半,你到县政府大楼下面等着。就坐苑县长的车,好像是还有省里过来的专家。”
撂下电话,曲知遥这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快速地答应去何家吃饭。
她的确是想挣脱些东西。
那个不祥之人,他为什么不放过她?安排工作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在半夜三更和她说那些奇怪的话,那些在她听来患得患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