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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兰斯警官,面容姣好,九头身的妖娆身段配上一身警服,居然让人感到莫名的可靠。他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打开酒馆的门,对着面前的黛娜·兰斯和她的搭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二位警官,不如我们进去聊聊,将客人拒之门外,不是我们这里的待客之道。”
黛娜点了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搭档和她一起走进了邀月阁。
几人来到酒馆的大堂后,林舸引着他们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示意一旁的莫邪去给两位警官准备茶水,林舸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说道:“虽然这样说显得我很失礼,但是我还是想请教一下二位的名字。”
黛娜·兰斯闻言倒是很自然的对着林舸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语气淡淡地说:“林舸先生,我是哥谭市上东区分局的黛娜·兰斯。”说着,她又指了一下自己的搭档,“这位是我的同事,卡尔·盖拉格警员。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有关古恩太太问题男孩学校的情况。”
那名叫卡尔·盖拉格的年轻警员听见黛娜介绍自己,立马站了起来,和林舸认真的握了握手。他是最近才从芝加哥警局被选调过来的,对于自己这个被贬去芝加哥街头开罚单的菜鸟,为什么会被哥谭的戈登警长看上,他倒是觉得理所应当,毕竟自己可是一个天生的好警察。欣然赴任后,卡尔才发现,哥谭的生活远比自己从小混到大的芝加哥南区要惊险刺激的多,更别说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都市传说蝙蝠侠的存在。当然,卡尔知道,眼前的这个笑起来人畜无害的酒馆老板,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前段时间,人家还单枪匹马地跑去把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冰山餐厅给免费重装了一次。那可是法尔科内的左膀右臂,被人当面掀翻了自己的老窝居然选择忍气吞声地不吭声,而且一向在哥谭地下说一不二的卡迈恩·法尔科内对此也没有回应,这就让人们情不自禁的开始浮想联翩了。卡尔这段时间倒是听到街面上的那些“好兄弟”私下里都在传,这个酒馆的老板是一个华国来的功夫高手,一般的小混混拿着枪都不是他的对手,据说他还把法尔科内重金请来的雇佣兵给打的落花流水。总之,对于这种能在哥谭的道上留下名号的强人,卡尔多少还是要展现出自己最起码的尊重。
林舸笑着和卡尔·盖拉格握了握手,转头对黛娜说道:“我倒是听街上的人说了那里的事情,可怜的古恩太太,行善积德大半辈子,居然遭遇这种事情。要我说啊,这事情就该让哥谭市政府来负全责,我们这里大多都是那种老旧建筑了,电力线路老化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还有那些水管啊,煤气管啊,按我说的,就都要改造!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哎,可怜的古恩太太,这下她可怎么办哦!那些可怜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哦!警官啊,这事情……”林舸絮絮叨叨的向着黛娜抱怨着,听得黛娜额角的青筋直跳。
忍受了林舸两分钟的废话,黛娜·兰斯不得不打断了这位连美利坚绿卡都没有的男人,她直接无视了林舸关于市政建设和拆迁工程的长篇大论,说道:“林先生,古恩太太的学校不是因为市政管路老化造成的火灾坍塌,消防署的说里面有明显的人为破坏痕迹,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这里出现过什么可疑的人,据我所知,今天上午的时候,你这里来了一个陌生人。”
看见黛娜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林舸立马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听见黛娜提到了康斯坦丁,故作思索的模样想了半分钟,才开口说道:“哦,你说上午来的那位客人啊!他昨天晚上在我这里吃的晚饭,非常喜欢我这里的酒,早上来买了一点,说是要带回老家给朋友尝尝。我的天啊!兰斯警官,难道那个人就是凶手?是他把古恩太太的学校炸了?不应该啊,我看那人的样子,就像是被开除了的华尔街白领一样,他能有那个本事?”
也许是林舸敷衍的样子太过于明显了,一旁的卡尔·盖拉格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抢在黛娜之前开口说道:“嘿,林先生,放松一点,我们只是在收集情报,目前还没有嫌疑人,有人看见那个你的那位客人,正午的时候进了古恩太太的公寓楼,但是消防署的人并没有在现场发现他的踪迹。”
能发现就怪了,人是林舸亲自扛出来的,估计那家伙现在正在旅馆里睡得昏天黑地呢!林舸心中腹诽一句,他对着黛娜两人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他真的只是来这里买了一点酒,没什么奇怪的举动。对了警官,古恩太太怎么样了?她可是个好人啊!”
听见林舸提到古恩太太,黛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过的表情,她语气低沉的说:“目前我们还没有发现古恩太太的踪迹,但是消防署的估计情况不会太好!”
林舸叹息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警察发现不了古恩太太的遗体,在斩下哈塞尔的头颅后,他亲眼看着哈塞尔的身体就化成了飞灰,那道连通地狱的通道还是他亲手用雷法给打碎的。这件事情估计会在警察那里成为悬案了,毕竟你去和警察说,这是地狱恶魔干的,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被当成神经病然后关进阿卡姆疯人院。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时,莫邪端着三杯茶走了过来,放在了几人的面前。黛娜接过茶杯,礼貌性的说了一句谢谢。茶杯里散发出的奇特清香,引起了黛娜的好奇,她小酌一口,便被那独特的味道给惊讶到了,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她打量了一下这间酒馆,然后意有所指的对林舸说道:“林老板,你这里的生意,似乎最近都不是很好啊!”
林舸见她不再纠缠关于康斯坦丁的问题,立刻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对着黛娜抱怨起来:“哎!别提了,自从上次被那些混混袭击后,大家就都不敢来我这里了!警官啊!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才来哥谭不久,好不容易才撑起这个门面,就遇到这种事情,我找谁说理去啊!不就是惹恼了几个收保护费的混混嘛!他们就拿枪拿炮的上门寻仇,警官这事情你们要管啊!不然,我们这些老实人哪里还有活路啊!”
听见林舸怨妇般的唠叨,黛娜再次额角冒起青筋,你是老实人吗?不说你事后掀了奥斯瓦尔德的场子的事情,单说黛娜从小道消息那里知道的,你林老板之前就去劫了法尔科内的地下赌场,虽然没有证据,可是黑帮会和你说证据吗?黛娜现在最好奇的就是,林舸是怎么能在惹恼了法尔科内那帮人后,还在这里活蹦乱跳的,他就是个连绿卡都没有的外来户,居然能有这个本事,排除掉哥谭地下国王拿不动刀了这个错误答案,那显然就是他把法尔科内那帮人给打怕了。要不是时间对不上,她都要怀疑那个每天在哥谭飞天遁地,揍的黑帮混混们哭爹喊娘的蝙蝠侠会不会就是林舸了!
就在黛娜忍不住要揭穿林舸大这个高手的真面目时,酒馆的门被人推开了。
黛娜听见身后的动静,好奇的转过身看去,只见两个华国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老一少。黛娜看见那个老人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这个人她认识,不单认识,还是他们警局里重点关注的对象,唐人街的叶询。
林舸发觉黛娜神情的变化,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叶询,心中一阵叹息,得,刚刚老实人的戏算是白演了。现在还不是饭点,这位轻易不现身的唐人街大佬,带着个小伙子到这里来,摆明了告诉别人林舸和他有关系,黛娜往后要不盯死自己,都比不起她那身警服。
叶询走进酒馆后,就发现和两个警察坐在那聊天的林舸,他瞬间就知道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了,不过这时候再往外走,就显得太假了,愣了一下,他忽然哈哈大笑两声,朗声说道:“哈哈,老板,我听说你这里有正宗的好酒,今天刚好路过,正好弄点回去。”
笑个屁啊!还刚好路过,真把人当傻子吗?老兄你演的略显浮夸了啊!
叶询说完后,整个酒馆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气氛里。黛娜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站起身,和林舸握了握手,似笑非笑的对着林舸说:“林先生既然有客人来了,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以后我和卡尔就负责这个片区了,到时候有什么事情,还希望林先生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关于古恩太太那边的事情,如果您有什么新的线索也麻烦告诉我们一下。”
林舸尴尬的笑笑,将黛娜和卡尔送出了酒馆。黛娜临出门前还颇有深意的在叶询和林舸身上扫了一遍。
转身没好气的瞪了叶询这个老家伙一眼,林舸摇了摇头,将叶询和那个青年带到了一边的卡座里坐下,让莫邪重新去泡两杯茶,林舸从刚才的桌子上把自己的茶杯拿过来,坐下后,苦笑着说:“叶师傅,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啊?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这连个硬菜的食材都没准备。”
叶询自知自己贸然的出现给林舸添了麻烦,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说道:“林老弟,老家伙我不请自来,给你添麻烦了,你多担待啊!”
林舸见叶询这么说,赶紧摆了摆手,说:“叶师傅,说这个话就见外了,我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就算有警察上门,那也是警民合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天街面上正好出了点事情,他们就是来问问情况。对了,这位小兄弟是?”说着,他用好奇的眼神望向坐在叶询旁边的那个青年。
林舸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青年,心中暗叹好俊俏的一个后生,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剑眉星目,目若朗星,虎背蜂腰螳螂腿,坐在那里就如同一柄收在鞘的宝剑一般,看似内敛实则内藏锋芒,一看就是有传承的底子。
叶询看着林舸微微挑了挑眉,就知道他看出了点门道,老家伙笑呵呵的接过莫邪递上来的茶杯,对着林舸说道:“林老弟上次不是说,店里缺个帮忙的人嘛!正好,剑云是我一个已故老友的本家侄儿,这次从国内来哥谭,一是处理一下那个死鬼的后事,再一个呢,这小子也有心想在这边闯一闯。我想着与其让他窝在唐人街那一亩三分地上,不如到你这里见一见世面。”说着,叶询拍了拍身边年轻人的肩膀,对他说:“剑云,这是林舸林老板,快打个招呼。”
那年轻人立马站起身来,恭敬的冲着林舸一抱拳,说道:“林师傅好,小子华剑云有礼了。”
看着华剑云一副江湖儿女做派,林舸有些好笑,他压了压手,对华剑云说道:“你既然是叶师傅介绍来的,那自然就是自己人了。我这里店不大,最近生意也一般,你就稍微委屈一点,先帮我照看一下后厨吧!对了,华兄弟,不知道你厨艺怎么样啊?”
听见林舸问自己,华剑云立刻说道:“林师傅放心,我家里就是做这个的。”说着,他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不过,林师傅,我只会做中餐,西餐什么的没怎么学过,但是您放心,我学东西很快的!”
林舸哈哈一笑,让华剑云坐下,然后对他说道:“会中餐就行,我这里也只做中餐,老实说,我也就是个学校食堂的手艺,看起来你要比我强!这样,工资什么的就按照这边的水平来,吃住呢就在店里,我这里正好空房间不少。你看怎么样?”
叶询见林舸这么给自己面子,笑呵呵的说道:“这么好的待遇,要是让我那里的那些猴崽子们知道,怕是要打破头了。剑云,快谢谢林师傅!”
华剑云闻言立马起身,对着林舸一鞠躬,“谢谢林师傅!”
林舸笑着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对着叶询和华剑云说道:“既然这样,那择日不如撞日。叶师傅,晚上你就留下来用个晚饭,我们也尝尝剑云的手艺。”说完,他指着后厨的方向,对华剑云说道:“剑云,来,我带你看看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