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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味道混合起来。
闻着就很难受。
甚至让人嗓子发痒,很想咳嗽的感觉。
里面的墙壁也有些年头了。
还有不少的裂纹。
前边有一个指示牌,写着【认领处】。
还有登记处。
但就是一个人都没看到。
倒也放心。
想必这地方,也没什么贼的。
难不成偷尸体啊?
我就按照指示牌,去了几个屋子,什么登记处啊,等等。
都没人。
我这该找谁呢?
只好对着周围喊了一声:“有人吗?”
周围很空旷。
让我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很空灵。
但不至于有回声。
就在这时。
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呲呲呲——”
我马上停下脚步仔细听着。
这声音很是难听。
就好像什么东西在摩擦一样,还是很尖锐的那种声音。
低沉有节奏。
我动了动耳朵,缓缓往声音的源头寻去。
“呲呲——”
那声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竟然缓慢了起来。
难不成是什么我不认识的动物?
我越过前边院子的过道。
来到了里面的一个小院。
院子中间有一棵李子树,很是粗壮,一看就很年头了。
常言道:李子树下埋死人。
这不光是为了体验李子不好消化,而是李子树本就属阴,会对死者有很大的受益。
殡仪馆种这个。
还真的合适。
不得不说,目前看来,这个殡仪馆很是讲究。
想必这里的负责人也是懂些东西的。
我来到树旁。
接着往里面走去。
声音就在正对面的那个房间里。
等我走近的时候。
那个声音却是突然停下了!
周围恢复了安静。
我顿时一愣。
向周围看去。
便又是看到了一个牌子。
【临时停尸间】
停尸间?
那刚刚那个声音是在停尸间发来的?
尸体活了?
磨牙声?
还是进去了什么动物?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
里面却是再次传来了那个奇怪的声音。
“呲呲——”
很是有节奏。
我缓缓靠近,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但是想到自己好歹是个玄门中人,就算是菜鸟,也不能进个停尸间都不敢吧?
给自己一顿洗脑之后。
我便是一步。
一步。
走了进去。
进了门口。
那发臭的味道就越发的浓郁。
都感觉有点辣眼睛。
好几次想咳嗽出来。
我向里面看去。
只见里面放着十多个小床,刚好够一个人躺着。
这十个小床上都是盖着白色的布子。
唯独其中一个床上。
是空的。
而且白布好像被人掀开了。
就散落在一旁。
正好把床下给遮挡住了。
见到这一幕。
我顿时心里一惊。
还真的是尸体活了吗?
跑哪去了?
我赶忙往屋子里周围看去。
但是屋子里除了十张床,什么都没有,而且温度调的很低。
我一个劲的打着寒颤。
不会在我身后吧?
想到这里。
我就缓缓转头看去。
“呼——”
身后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自己吓自己,估计是一共就九个尸体,十张床空了一张罢了。
这想法刚出。
那个空床的床下就传来动静。
“呲呲——”
这次声音很大。
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看到挂在床边的那个白布被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但是白布挡住了那后边的视线。
我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应该是看错了……
“呲呲——”
那白布又是动了,这次我是实打实的看清楚了。
白布突出的形状是一个圆形的东西。
圆形的东西。
是尸体的脸?
它此时在搁着白布,瞪着眼睛在看我吗?
想到那白布后边一个死人脸这么盯着我。
我就感觉毛骨悚然。
“呲呲——”
那个声响还在持续。
似乎还越发的兴奋了,越来越快。
我屏气凝神。
默默地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发现之前绘制的三张符都用完了。
现在只有黄纸了。
也不知道是害怕。
还是冷的。
我手指有些颤抖的抓出一张黄纸。
用最小的动静扯下一条。
接着用力咬破自己已经冰冷的手指。
凭借书上的记忆。
用指尖血画了一个简易的镇尸符。
这个符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
但是上次在二胖的院子里试验过一次,是可以让行尸类的东西暂时不能行动的。
万一一会我过去拉开白布。
他猛的扑向我。
我好马上贴在他头上。
准备好符咒之后。
我才是静悄悄的靠近那个白布的位置。
一步。
两步。
三步。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终于。
我来到了白布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
不管白布后边是什么东西,我直接就给它一下子!
想到这里。
我咬牙一把拽下面前的白布!
“哗啦!”
白布应声落下!
我的另一手。
快速掐诀。
对着白布后就贴了上去!
“你爷爷的!”
“四灵天灯……”
我刚喊出咒语的前四个字,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我面前不是什么恐怖的尸体。
而是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男人,他穿着一个白大褂。
看不清脸面。
因为我的黄纸贴在了他的脑门正中间。
不偏不倚。
正好挡住了男人的长相。
我顿时一愣。
随后往下看去。
这一看。
刚刚放松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因为这个男人下身全部都是血迹,但不是他的,血液溅在他的白大褂上。
而他手上也被鲜血染红。
抓着一把又长又大的锯子!
而锯子的齿轮此时就卡在一个人的腿部。
腿部呲呲冒血!
“你在干嘛!!!”
虽然我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人。
但他正在用锯子拉一个女人的大腿!
看着那地上的肉沫,我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干呕!
而这个男人呆呆的看着我。
没有动弹。
过了几秒后。
他才缓缓松开了手中的锯子。
接着把自己额头的黄纸摘了下来。
站起了身子。
他很高。
得有一米九的样子。
我刚够一米八,坐在地上看着他。
感觉在看一个巨人一样。
白大褂下微微拱起的肌肉,看的出来,这个男人长相斯斯文文的,但身材很健壮。
加上那个无框眼镜一戴。
就好像电影里那种斯文败类,变态杀人魔一样。
眼白都是往下走的。
一个文绉绉的声音响起:“哦,我在缝尸,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