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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韵白晋级成为内门弟子,领取了属于内门弟子的服饰,是纯洁的白色,衣裳的左肩下处有一条青虹,这是属于青虹宗的标志。
在端木蓉不舍的目光下移她搬去了内门弟子居住的地方,也算是正式属于青虹宗的一员。
先前傅韵白已经在沧海城境内扬名震如今以不到十四岁的年纪成为青虹宗内门弟子,这个消息早早被传回傅家。
端木蓉在城内包了一间酒楼,据她所说,这是她花了大价钱的,就她谈起灵石就双眸冒星星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韵白,恭喜你。”
端木蓉举杯,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她是真的开心,自己的好朋友成为内门弟子,就是她脸上也有光啊。
在她的心目中,傅韵白就是那种天赋好,又努力的人,若不是傅韵白,就她自己这个懒惰的性子,估计也修炼不到这么快。
傅韵白举杯和端木蓉碰了碰,“等你。”
“好,我端木蓉明年一定会搬到你的隔壁。”
端木蓉豪气的一饮而尽,又各敬了上官云逸和傅上清,连饮三杯让她双颊都升起了红晕,嘀咕一句,“这酒倒是有些醉人。”
“端木师妹,这酒可是陈酿,本就有些醉人。”上官云逸解释道,对于酒,他一向有几分研究。
端木蓉迷糊的点了点头说撑着头歇了一会儿都没缓过劲儿来。
“上清兄,你不敬韵白妹子一杯?”
傅上清放下筷子,动作略有些生硬,上官云逸连忙帮他满上了一脸笑眯眯的,一看都像是瞧热闹的。
今日是一个令人开心的日子里就连傅上清面容都柔和几分,也不与上官云逸计较,举起酒杯。
“恭喜。”
傅韵白淡淡应道,“谢谢。”
“哎……上清兄,韵白妹子,好歹你们是表兄妹,为什么相处起来这么纠结呢?”
二人不理会他,直接一饮而尽。
“韵白妹子这下是有名了,傅家主听到这个消息,想必会十分高兴。”
傅韵白想起那位处处为她着想的半百老人,眼眸闪过一丝柔光,“外公一定会高兴。”
“哈哈,韵白妹子,你说话还真直接,”上官云逸半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就是不知道此时的夏瑾年,有没有后悔,错过了这么好的韵白妹子。”
“夏瑾年那个渣渣啊,幸好他和韵白退亲了,他配不上我家韵白。”说起夏瑾年,端木蓉就是一肚子气,“就他那个疯狗的样儿,我还害怕他发起疯来咬着韵白呢,这亲,退得好。”
“端木师妹说得好,夏瑾年确实配不上韵白妹子。”
上官云逸和端木蓉对饮了一杯,二人像是找到了什么共同话题。其实是端木蓉找到了话题,连连吐槽夏瑾年怎么怎么样。
“那不是夏瑾年吗?”
上官云逸突然往窗外一瞅,正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夏瑾年。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夏瑾年略微抬头。
“什么?夏瑾年那个疯狗在下面?”
端木师妹喝醉了,忍不住大吼一声,结果这一声就被楼下的夏瑾年听到了,上官云逸成功看到夏瑾年那张俊逸的脸僵硬难看。
“夏兄,这是去哪儿啊?”
“上来喝两杯!”
上官云逸托着下巴,目光往傅韵白的脸上扫了一下,发现她平静的很,根本不会因为夏瑾年这个名字,表情有任何变化。
这就有些意思了。
不一会儿,夏瑾年已经从包间外进来。
端木蓉醉醺醺的瞅了两眼,“唷,夏公子,怎么不将你家宝贝疙瘩带着了。”
“不带着你家宝贝疙瘩,我这提起的心还真放下了,有你家宝贝疙瘩在,准没我家韵白什么好事。”
夏瑾年走过来的步伐都有些混乱了,上官云逸连忙解释,“端木师妹喝醉了,夏兄不用介意。”
“嗯。”
夏瑾年目光落在安静靠在椅子上的少女身上,她换上了青虹宗月白的内门弟子服饰,样子安静,五官很平和,正是因为这样,如今看不透她了。
“夏兄,坐。”
不知是不是上官云逸有意,夏瑾年坐的位置正好与傅韵白对着,十分方便他打量近在咫尺的少女。
“韵白,恭喜你。”
过了好一会儿,夏瑾年有些紧张的开口,他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对上少女平淡眸子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心虚。
举着的酒杯也没有放下的意思,傅韵白捏着酒杯,缓了缓与他的酒杯相碰,轻微碰撞的声音响起在包间,是那么的清晰。
夏瑾年略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多谢。”
淡漠的声音,让夏瑾年觉得口中的酒又辣又苦,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胸腔中闷气,让他连连喝了好几杯。
“韵白,你怪我吗?”
借着酒意,夏瑾年终于问道,这个问题在很久以前他就想问,应该是退亲之后,见到傅韵白的时候他就想问,每一次都被她的不在意给阻挡回来。
不知是不是对她的愧疚,这些时日,他时常回忆起与傅韵白之间的事,每每想到她如今的冷漠,内心就有些难受。
亲切叫他瑾年哥哥的傅韵白,再也不会回来了。
傅韵白的脸上,也不会有见到他的那种欣喜笑容,不得不说,他是失落的。
很久以前,他也曾经以为会履行约定,同傅韵白成婚,直到他入飞羽门,见到懂事又坚强但身子柔弱的白娇娇,他那颗心就忍不住跳动。
他爱上了承受着痛苦,还能够笑得甜美的白娇娇。他理所应当的认为,与傅韵白之间是兄妹之情,所以便与爷爷讲了这件事。
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傅韵白被风云挖心,风云是为了娇娇挖了傅韵白的心。
换了心脏的傅韵白仿佛换了个人,再也不是从前他所熟悉的傅韵白。
夏瑾年定定的看着少女的面容,不想错过她脸上丝毫表情,让他失望的是,这张脸并没有任何变化,就是那双眼睛都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紧握住拳头,长叹一声,“你肯定是怪我的,如今你倒是什么都不会同我说了。”
“我该怪你什么?”傅韵白问道,“怪你毁约,怪你变心,难不成你要求着我原谅你?若我不怪你,你是否会心安理得,继续现在的幸福生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