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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看到对面屋的光线,顾之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什么情况,宋司琰房间的灯居然亮了?
宋司琰的父母常年不回家,宋司琰自当演员后也不再住这,这屋子里的灯都多久没亮过了?
莫非……有小偷!
就在顾之衡量着是先过去看看,还是先报警时,宋司琰那张欠揍的脸就突然出现在了阳台上。
“宋司琰!”顾之跑出阳台,难掩兴奋的大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告诉我?”
宋司琰从阳台上跨了过去,宠溺的揉着顾之头顶的发,笑眯眯道,“告诉你哪还有惊喜。怎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顾之嫌弃的拍掉宋司琰的手,捋了捋被宋司琰弄乱的头发,“同安一别到今天都快四个月了,我以为你小子都把我给忘了。”
“我三天两头给你打电话,和你视频聊天,你是半点都不说?”
“你还好意思说,如今见你一面我是不是还得排队?可怜我这青梅竹马天天念着你,念得茶饭都不思了。”
“茶饭不思还能长胖?”宋司琰伸手在顾之腰上掐了一把,啧啧了两声,“猪猪,我瞧着你都胖不少了,看你这腰间的赘肉,应该有两层游泳圈了吧?”
顾之恶狠狠的拍掉宋司琰的手,抱着自己的腰,吸紧肚子,“胡说,我哪有胖?”
最近工作辛苦,确实多吃了几顿宵夜,不过她活动量也大,怎么会这么容易长胖?
莫非上了年纪新陈代谢慢?也不对啊,她才二十四,应是新陈代谢最旺盛的时候。
“给我再摸摸,你准胖了……”宋司琰话还没说完,顾之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宋司琰在阳台站了一会,就听见顾之喊他进去。
他抬脚进去,打量了一会房中的摆设,勾唇,“还是这么幼稚,一屋子的小孩子玩意。”
顾之白了宋司琰一眼,不轻不重道,“大明星,你要不要瞧瞧这一屋的小孩子玩意都是谁送的?”
闻言,宋司琰倒多了几分心思,打量起这些东西来。
呵,居然全是他送的。
“顾之,你不是说我送的破玩意你一点都不喜欢,回家还要丢垃圾吗?”
顾之被噎了一下,舔了舔唇,小声道,“那破玩意不也是你的心意。”
以她和宋司琰的关系,肯定是不会像对其他人一样客气礼貌,但不管如何,她心里肯定还是宋司琰最好。
他送的东西,她哪怕不喜欢,也是不可能随意丢弃的。
“没看出,我家小顾之把我看得这么重要啊~”宋司琰凑过去,咧嘴一笑。
顾之别扭的别过头,不愿承认,“我只是觉得丢弃了浪费,而且放在房间里又不是很占地方,你别多想,我可没觉得你重要。”
“嗯,我不重要。所以在姻缘庙为我哭丧的人,肯定不是你。”
“……”顾之抬头看天花板,一副不懂他说什么的表情。
“剧组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说我有个朋友以为我出了事故,在现场又哭又闹的,还差点被警察带走。顾之同学,你要申辩一下吗?”
听着宋司琰这嘚瑟的语气,顾之脸色一僵,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把锅甩宋司琰身上,“说起来这事得怪你,我那天给你打那么多个电话,你愣是一个没接。我又碰巧听到有人说你拍戏的剧组出了事故,我还能怎么想?问了那么多的人,也没有一个知道出事故的人是不是你,我不得先哭一下吗?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丢人,所以宋司琰,别人都能笑我,就你不能!”
“嗯,所以我没笑。相反的,我感动极了。”
顾之以为宋司琰说的是反话,刚要揍他,就被他脸上的表情给惊到了。
她从未见过宋司琰有这么深情的时候。
这是戏拍多了,看狗都深情了?
“小时候你爸和我父母都常年忙工作,一年见我们的时间还没学校的同学多。其实那时候我挺埋怨他们的,我觉得他们只爱工作,不爱我。有一个时期,我还总做坏事,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想要让他们多陪我一些,可他们似乎不懂,还说我叛逆期提前了。”
顾之失笑,也是记得宋司琰确实有一个时期特别奇怪,每天不是惹事,就是在惹事的路上。
那时候她还认真的跟顾易说过,这个是假的宋司琰,真的宋司琰可能被人藏了起来,要顾易和她一起去找。
“我的童年虽然没有父母的陪伴,却有你,是你陪我度过那些孤独而又漫长的时光。不知不觉中,原来我和你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宋司琰突然看着顾之,眼底带着顾之看不懂的情绪,他说,“所以顾之,其实我很高兴,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都很感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也不知是宋司琰说的话过于煽情,还是他那双眼睛实在勾人,顾之恍惚中就想起了从前。
她的母亲去世得早,顾易即便很疼她,可又当母又当父的压力难免让他力不从心。加上那时候公司刚刚步入正轨,工作就像山一样压得他透不过气,渐渐的,他便很少再有时间陪她。
小时候的她和现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性格内向导致她敏感而又胆小。那时候她整日就知道窝在家里,不愿与人交际,也不喜外出。
她和宋司琰的第一个交集,是一个鸡飞狗跳的中午。那天宋司琰不知做错了什么事,被他爸爸拿鸡毛掸子追着四处打,他逃无可逃,便从阳台跳了过来。
她正好在画水彩画,宋司琰的突然闯入,直扑在了她身上,两个人都被颜料洒了一身。
祸上加祸,不出所料,宋司琰又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后来也不知是那次交集的原因,还是两家实在住得近,渐渐的他们的交往也就越来越多。
顾之一直以为宋司琰是她的救赎,现在才发现,原来两人竟是双向救赎。
不过顾之可不打算告诉宋司琰这些事。
她笑着点了点头,老气横秋的拍拍宋司琰的肩,“那你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得还。”
宋司琰到嘴边的话,因着顾之的玩笑又滚了一下,咽回了肚子里。
也罢,总有机会说的。
他一笑,点头,“好。以后你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刀山火海就不用你去了,你给我记着就行。”顾之满意了,又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戏拍完了?”
“剧组出了事故,暂停拍摄,短期内我都会留在A市。怎么了?”
“那没事了。小琰子跪安吧,本宫要睡了。”说完,顾之就闭着眼躺在床上,还顺带盖上被子。
小琰子?
顾之还真敢叫。
不过算了,看在她为他哭得那么惨的份上,就饶过她了。
“离开记得帮我关灯。”
“……”宋司琰。
……
顾之刚到十六楼,就察觉到这里的浓重火药味,还没走近陆遇的办公室,就先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你有本事做,你就没胆子承认吗?”
傅宴书脸色淡漠的瞥了陆遇一眼,语气如常的道,“自己的合同出了问题不去检讨,还把锅甩别人身上。你的失败,果然是有道理的。”
“若不是你使的肮脏手段,黄总怎会临时变卦跟你签约?傅宴书,就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他妈早就看清了!”陆遇之后也重新审查过,他的那份合同确实存在些许问题,但那些问题根本不足以让黄总改变主意,去跟傅宴书合作。
定然是傅宴书使了什么手段,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自傅宴书进公司以来,他就什么都压他一头,即便他很努力想要把事情做好,到最后总能被陆景阳挑出错误。
在陆景阳眼中,他就像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无论他多努力,陆景阳永远也看不到他的付出。
“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反正我问心无愧。”
傅宴书转身要出去,陆遇却拦在了他面前,狠戾道,“傅宴书我告诉你,别以为陆景阳让你进了陆氏,你就能坐稳这个位置。只要我还在陆氏一天,属于陆家的东西,你就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什么,更没想过要你陆家任何东西。”
“你少拿你用在我爸身上的那套来对付我,若不是看中陆家的钱,你怎会像条狗一样讨好我爸?!”
“他们在吵什么?”
顾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站在门口看八卦的秘书被吓了一大跳,她捂着小心脏,看着顾之小声说道,“小陆总和傅总都在跟同一个客户,原本那人都要跟小陆总签约了,可最后不知怎么的,竟又签了傅总的合同。这不,两人就这么吵起来了。”
顾之蹙眉,又看了过去。
傅宴书冷笑,以一种睥睨一切的眼神看着陆遇,“你之所以能坐在这里,不是因为你有能力,只是因为你会投胎,生在了一个好人家里。若你出生在普通人家里,恐怕你连条狗都不如。”
许是被说中了无能,陆遇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往傅宴书脸上砸去。
傅宴书没来得及避开,加上陆遇那拳又用了些力道,他实打实的就挨下了陆遇的那一拳,撞翻了一旁的茶几上,摔在地上,嘴角也瞬间溢出了一丝血迹。
陆遇已被怒火蒙蔽了双眼,不但没有住手,反而欺身上去,还要继续打。
顾之见此,连忙开门跑了进去,抓住陆遇的手臂,想要阻止他。
谁知陆遇已经气疯了,一个用力,直接把她给甩了出去。
顾之穿着高跟鞋本就站不稳,被陆遇这么一推,直接一头撞在了办公桌的边缘上,痛得她直捂着额头坐在了地上。
该死的陆遇,他是属牛的吧!
撞得她都眼冒金星了。
傅宴书眸色一沉,眼底闪过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戾,他一手抓住陆遇的手腕,另一只手抬手就是一拳。
傅宴书的身材比陆遇要高大不少,加上平时有运动的习惯,比起陆遇这种纯粹发泄的打人方式,他的力道更为狠辣。
一拳下去,陆遇躺在地上,小半边脸都肿了。
没想到傅宴书会还手,陆遇也是发了狠,起身就跟傅宴书扭打在一起。
顾之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脑袋,回头看见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又连忙起身去劝架。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陆遇……傅宴书……别打了!”顾之站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想过去,又怕伤及无辜。
没想到两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拳拳到肉,看得她都心惊胆战的。
办公室里闹得厉害,不知是谁把陆景阳给请了过来。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陆景阳的话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两人即便再不忿,还是分开了。
一场架下来,两人都没捞着便宜。
陆遇被打得鼻青眼肿的,整张脸就没块好地,傅宴书也没比他好多少,一只眼又黑又紫,右脸颊上还有几道指甲划出的血痕。
陆景阳看着两人,脸色黑得那是一个难以形容,冷哼了声,又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去了。
傅宴书脸色阴冷的拉着顾之走了出去,回到他的办公室后,把顾之按在小沙发上,就给她检查额头上的伤。
顾之额头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撞了一下,有些泛红,肿了鹌鹑蛋大小的一块。
“我没事。倒是你,这么好看一张脸被抓成这样,要是留下疤痕,你就毁容了。”顾之边说边和傅宴书交换了位置,她看着傅宴书脸上的伤,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就只在乎我的脸吗?”顾之一副那么惋惜的表情看他,傅宴书突然又给气上了。
他担心她的伤,她就只担心他会不会毁容?
“你全身上下就脸最好看。”顾之实话实说。
傅宴书虽然不靠脸吃饭,不过他这脸是真好看,要是脸毁了,确实可惜。
不过她看着这几条疤痕,应该也不至于会有毁容的风险。
傅宴书拉开顾之捧着他脸的手,讪讪的道,“你怎知我全身上下就脸好看?你看过我全身上下了吗。”
顾之一愣,不禁可惜,“也是没有看过,要不你改天给我个机会看看呗?”
“不用改天,我现在就脱给你看吧?”
竟然有这种好事?
顾之惊讶的“o”着嘴,伸手在傅宴书的额头上摸了摸,没发烧,莫非是刚才被打坏了脑子?
“傅宴书,你是不是说真的?脱吧,我会认真看的。”见傅宴书不动,顾之干脆上手。
“想得你美。”傅宴书打掉顾之的手,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说着还把刚才因打架而蹦开的扣子给扣上,那动作快得,仿佛他扣慢点她就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顾之叹气,还以为傅宴书脑子坏了,她多少能占点便宜,果然还是她想多了。
“收一下你的大长腿,我给你涂药。”
顾之拿了几根棉签出来,然后拧开盖子,沾了些药膏。
傅宴书也没拒绝,坐在小沙发上,顾之站在他两条腿之间,她微弯着腰,很认真的在给傅宴书涂药。
“嘶~”顾之力道大,傅宴书没忍住喊了一声。
“我再轻点。”顾之不好意思的笑笑,又低着头给傅宴书吹伤口。
两人距离很近,傅宴书连顾之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时不时飘进他的鼻腔中,惹得他的心痒痒的,就像猫挠一般。
“啊——”
傅宴书刚想说他可以自己涂,顾之却突然叫了一声,然后朝他扑过来。
顾之大半个人都压在了傅宴书身上,两人的距离比刚才还近了一些,办公室里安静得好像能听到两人快速的心跳声。
顾之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想要起身,却不小心踩在掉落在地的药膏上,再次滑了一跤。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点什么,不料凑巧遇上尴尬,竟抓住了不该抓的东西。
刹那间,顾之瞳孔地震,尖叫着跑出了傅宴书的办公室。
走到一半还掉了一只高跟鞋,她甚至都没有停下来穿好,直接拿在手上就跑了。
“鸡……”温故的“蛋”字都还没说出口,顾之已跟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电梯。
办公室内,傅宴书交叠着双腿,动作极其不自然的坐着,一张脸红到了耳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