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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白念安挂了电话,生气的扫落桌面上的碗筷,双手紧握成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保姆低着头,颤颤巍巍的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心底也是发毛。
白念安每次生气,要么是家里的东西遭难,要么是他们这些打工的遭难,也不知这次该是谁倒霉。
保姆刚把东西放好,白念安又抓了个花瓶丢地上,愤怒的大吼,“滚!都给我滚!”
白幸川才走到门口,就已经听到白念安在屋子里骂人的声音,他皱了下眉头,不悦的训斥了她一句。
“你又发的什么大小姐脾气?”
见了保姆,白幸川又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保姆一听,如得了敕令般,快步的就走了。
白家这碗饭若不是薪资高福利好,她还真吃不下。
“外公~”白念安委屈巴巴的走过来,搀扶着白幸川的胳膊,一开口就是哭诉,“宋司琰那个混蛋,上次在度假村帮着顾之一起欺负我都算了,今日我听你的话试着与他好好相处,带了一车的食物去请他剧组的人吃,谁知他又在众人面前奚落我,说我脾气乖张,一身的公主病。”
“你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有个小孩演员拿奶茶不小心洒了你一脚,你揪着人家又是骂又是恐吓的。不过是个小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跟他置气什么?”
“他说我凶巴巴,还说我长得像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皇后,小小年纪嘴巴说话那么难听。我当时没给他一巴掌我都算仁慈的了!宋司琰就更不是个东西,就算我俩没感情,我被人诋毁不也是丢他的脸吗?如此他都不帮我!”白念安说着,又委屈的挤出几滴泪,“外公,我不要嫁给宋司琰了。”
“你之前不是答应这门婚事吗?这么快又反悔了?”白幸川太阳穴突突的跳,也是拿这个刁蛮公主没有办法。
白念安小的时候聪明乖巧,小嘴甜得跟涂了蜜似的,出国几年再见她,就像变了个人。他也不明白,白紫怎么就把她教成这样?
“我之前就图他长得好看,以为他跟银幕前一样温和儒雅,不料那混蛋毒舌臭屁,性格比我还不可一世。”白念安吸了吸鼻子,哭得更惨了,“他还说我以后若是真的嫁给他,他就把我关在家里,半步都不让我出门,免得我出去给他丢人!”
“宋家这门婚事是你日后的保障,我早就说让你把脾气收一收,不要在宋司琰面前暴露本性,你偏不信。就你这性格,宋司琰能不嫌弃吗?”白幸川深呼了口气,也是无奈。
白宋两家这门婚事本就算不上光鲜,若不是怕他以后老了护不住白紫和白念安,他也拉不下这张老脸去换这门婚事。
这几年白念安虽在国外,可她那点惹事的能力还是多少能传到宋家人的耳边,宋家早就心生不满,若不是他以往日的恩情做遮挡,这门亲事早就废了。
听到白幸川也这么说自己,白念安气急了,不悦的反驳,“我能瞒一时,我还能瞒一世吗?”
白幸川闭了闭眼,这会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
许久后,他叹了口气,才说,“白薇视你们两母女为眼中钉,若是日后白家落陆遇手里,他多的是收拾你的法子。你若不想被人扫地出门,舍弃你如今风光无限的生活,宋家就是你最好的避风港。”
“可宋司琰那么讨厌我,他日后肯定不会对我好的!”
“日久见人心。你改改你的脾气,温柔贤惠些,他还能对你反感?”
白念安不语,心底却有了别的想法。
宋司琰是什么东西,她凭什么改变自己去迁就他?既然宋司琰不喜欢她,她就找比宋司琰更优秀的男人,她还不信,凭白家的家世地位,还没有人愿意娶她!
……
陆氏,傅宴书办公室里。
顾之坐在傅宴书的办公桌前,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花痴的盯着傅宴书看,差点没流几滴口水下来。
被顾之这样盯着看,就算是死人都该盯出花来了。傅宴书轻呼了口气,忍不住抬眸问她,“都在我这待一上午了,你今天很闲吗?”
“我忙着呢!”顾之指了指压在手下的合同,着说,“西城仓库昨晚被雷劈了屋顶,里面有批药物被雨淋湿了包装,估计不能如期出货,我来找陆遇谈谈,不过他在开会,他助理说还要等大半个小时。”
其实也就是个跑腿的事,本不用顾之亲自来的,但她想见傅宴书,就眼巴巴的来了。
“你可以在十六楼等。”
顾之蹙眉,嫌弃的啧了一声,“在陆遇那坐一分钟都是浪费时间,在你这就不一样,看着你这张赏心悦目的脸,让我坐一天我都愿意。”
瞥了眼顾之脸上的痴汉笑,傅宴书嘴角抽了抽,嗤笑,“所以你追我就是图我这张脸?”
“我是这样的人吗?”顾之大义凛然的拍了下桌面,结果没正经个几秒,立马又换了一副色眯眯的表情,“我不止图你的颜,我还图你的人。你的裸照什么时候发我一张,我用来当屏保。”
“……”傅宴书魔怔了。
感觉他答应跟顾之在一起后,顾之说话就越来越露骨了。从前是满嘴跑火车,如今是直接当着他面开车。
哎,心好累,感觉不会爱了……
顾之还想说什么,温故就走了进来,看见顾之也在,他先是愣了下,随即吹了声口哨,调侃道,“小顾总,今天穿这么好看,有约会?”
“对啊,下班约了男朋友吃饭看电影。”顾之靠在椅背上,看了傅宴书一眼,慵懒的应了一声。
温故一听,满脸震惊,“你居然交男朋友了?”
“我这么好看,有男朋友不应该吗?”顾之站起身,随意的撩了下头发。修长白皙的玉颈下,若隐若现的沟壑被长发遮掩着,黑色的紧身短裙包裹着玲珑浮凸的好身材,那条细腰不盈一握,一双美腿又细又直,身高一般,但胜在比例完美。
温故承认,有一秒他被顾之给迷住了,不过真的只是一秒,他就回过神来,“不是……你不追傅宴书了?!”
顾之瞥了眼埋头工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傅宴书,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的说,“傅宴书的眼里就只有工作,哪里有我?他这种人就该跟工作谈恋爱、结婚,不用找女朋友的!”
“顾之。”
顾之走到门口,就听见傅宴书喊她,眼神一下子亮了,但转过头,又是一副表情淡漠的傲娇样。
傅宴书长臂一伸,拿起顾之落在桌上的合同,淡淡的说,“合同不要了?”
顾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拿了合同,冷哼一声,就踩着重重的步子出去了。
看着顾之生气的背影,温故“o”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现代人的感情都这么不堪一击的吗?
一个小时后,陆遇的车上,顾之一脸苍老的看着旁边的人,也是忘了她到底是怎么上车的。说好的送完合同就走,怎么又跟陆遇去西城仓库看货了呢?
最终顾之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因为她热爱工作。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离傅宴书下班还有三个多小时,去完西城再回去,时间上还绰绰有余。
“这么不情愿跟我一起吗?”见顾之频繁的看时间,陆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也不带什么感情。
顾之从手机移开视线,回怼了他一句,“这是你的车,我怎知你待会会不会一个不爽,又叫我下去?”
上次陆遇把她丢下的地方还说等等还能打到车,可今日的地方是郊外。要是待会哪里说错话,惹陆遇一个不爽,再次丢下她,就真应了那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没看出你还挺记仇的。”
“我也没看出来你这么不经说啊!”
嘴上没讨到便宜,陆遇撇了撇嘴,便没再说话。
到了西城仓库,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把两人带到昨晚打雷劈了的仓库后,就出去了。
顾之抬头看着那个将近一米的大窟窿,忍不住“wow ”了一声。
昨晚是有多少人一起发假誓,也不大的雷,怎么就劈成这样?
“估计是年久失修,雷一劈就坏了,找人来修一修就行。走吧,顺便去冷仓看看新来的药。”
“等等!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遭雷劈,我拍两张照片发个朋友圈。”
陆遇无语的瞪了下顾之,转身自己去了冷仓。
经过保安亭时,瞧着看门大爷坐在那听收音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陆遇嗤之以鼻的皱了下眉头,重重的咳了一声。
看门大爷听到声音猛地清醒过来,看向这边,随即心虚的低着头。
陆遇冷着一张脸,也没说什么就转身去了冷仓。
真是什么样的老板出什么样的员工,一个吃饱了闲来没事拍照发朋友圈,一个上班时间摸鱼打盹。难怪顾氏的股价始终平稳,连条鱼掉进水里的水花都比它大。
从冷仓出来也没看见顾之跟过来,陆遇又不满的回仓库寻她,只见她的包在外面的小桌子上,人却不见了。
“顾之?”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顾之吓了一大跳,她捂着脆弱的小心脏,从仓库最里面的小房间出来,嫌弃的朝陆遇喊了一嗓子,“在这呢!”
陆遇过去,瞥见顾之手中的记录表,嘀咕了句,“总算记得自己来干嘛,倒还不至于是个废的。”
顾之眼神幽怨的看他,吐槽道,“你得再小点声我才能听不到。”
“呵~我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顾之被噎了一下,嗤了一声,也懒得跟陆遇斗这个嘴。
两人在资料房待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出去,走到大门口时,发现刚还敞开的门,这会居然关上了。
陆遇拉了几下,门从外面被锁了,他回头瞪着顾之,“你们顾氏请的好员工都不看屋里还有没有人,就把门给关了?”
“多大点事,叫大爷回来开门就是了。”顾之掏出手机,按了两下,屏幕黑漆漆的。
大概是手机没电,关机了。
“没事,这不是还有摄像头吗?我喊两嗓子,大爷就听见了。”顾之对着墙上的摄像头又是挥手又是喊的,过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有半点反应。
陆遇双手环胸,靠在门上,冷冷的看着顾之,冒出一句,“你没看见摄像头的工作灯没亮吗?”
顾之一愣,顿时石化住了。
摄像头的线好像断了……应是受了昨晚的雷的影响。
“你不是有手机吗?你叫人来~”顾之推了下陆遇,不耐烦的蹙眉。
“……”这下轮到陆遇沉默了,过了一会他才低声道,“我手机在车上。”
“呵!年轻人,连手机都不带身上,你好意思吗你?”
“若不是你刚才顾着玩手机,你手机怎么会没有电?这会倒赖我了?”
“我手机是玩没电的吗?刚才对货、拍照、记录、和客户沟通,用的不是我手机吗?!”
“那也是你顾氏的人把门给锁上的!”
“遇上你,我真是……”顾之掐着人中深呼吸,差点被陆遇气死。
这人甩锅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被困在这里就全是她的责任吗?
对视了一眼,两人又默契的转身各走一边,谁也不愿理谁。
又是一个多小时后,顾之从缝隙里瞧着门外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不禁郁闷起来。
仓库的巡视时间是每两个小时一次,看门大爷应该快来了才是,怎么还不见人影?
这个时间傅宴书应该要下班了,也不知他会不会找她?
“别看了,那老头没准已经躲哪里睡着了。”
“与其在这里怼我,你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出去……”顾之气呼呼的走过去,看见陆遇那一脸苍白的面容,又猛地愣住了,“你怎么了?”
陆遇不理她,双手摁着胃的位置,嘴唇泛白,额头上还挂着细微的汗珠,看起来很不舒服。
“你胃痛?”
“关你什么事!”
被陆遇瞪了眼,顾之哼了一声,立马就走开,站在不远处,靠着墙壁,一脸幽怨。
看着陆遇脸色越来越差,顾之皱了下眉头,还是狠不下这个心,又走了过去。
陆遇混蛋归混蛋,但之前也算帮了她两回,算还他个人情好了。
“肚脐上方四寸的位置叫中脘穴,按摩这个位置能缓解胃痛,你试试。”看陆遇那一脸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样,顾之无奈的叹了口气,拉他坐到椅子上,伸手去帮他按。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今天突然这么好心,莫不是良心发现?”
即便痛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颤,陆遇那张嘴依旧不饶人。
顾之呲牙,瞪了瞪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对狗没有良心,尤其是你这种爱咬人的狼狗。不过是怕你死了,我以后的生活太无聊,生活嘛,还是需要点刺激。”
“哼!我死了傅宴书就能轻易拿下陆氏,你不应该巴不得我死吗?”
“傅宴书想要的东西他自己会去拿,不用我帮。”
傅宴书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接受她的帮助,或许并不是不想与她扯上关系,而是不希望沾上她背后的顾氏。
陆遇冷笑了声,“你这话是故意讽刺我吗?”
顾之沉默了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就这么一句普通的话,都能揣测出这么个意思,你这个人真的是……我无语。”
“顾之,你就从未怀疑过傅宴书回陆家的原因吗?”
陆遇的话让顾之手上的动作猛地停顿了下,眨了眨眼,她才说,“无非是傅宴书回来抢走了你一半的东西,所以你才觉得他心怀不轨。”
傅宴书有多不喜欢陆家的人,她是能感觉到的,只是个中原因她无法探究。
就算她不愿承认,她也知道,重逢以后的傅宴书,和从前是不一样了,但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出来。
陆遇嗤笑,看着顾之的眼神带着抹犀利的光芒,他缓缓道,“你认识的傅宴书跟我认识的傅宴书是不一样的,我认识的傅宴书骨子里就是一个阴鸷的人,他擅长伪装,最喜欢用他那副温和的容貌去欺骗其他人。他想要的东西,远不止你想的。”
“若按你这么说,他想要什么,巴结上我不是更容易得到吗?”
陆遇反问,“你在商场上也有两年了,欲擒故纵的手法你不熟吗?”
“我认识的傅宴书不是你口中的人,你这么说不过是想离间我和傅宴书之间的感情,我不信你!”顾之收回手,不禁有些生气。
“人和人之间的每段关系都带着目的,信任本就是这个世间最大的谎言。”
陆遇的话音刚落,仓库的门就被打开了,是看门大爷……还有傅宴书。
傅宴书快步走过来,眼神冰冷的看了陆遇一眼,就拉着顾之走了。
“顾之你的按摩果然有用,我感觉胃好多了。”
陆遇在背后慢悠悠的说了句,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傅宴书听到。
眼看傅宴书的脸色猛地阴沉下来,顾之眼皮跳了跳,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瞪陆遇。
早知这个混蛋嘴巴那么没品,刚才就应该痛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