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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当朕好欺辱呢,竟还踩在皇后头上妄想拿捏皇后了。”
崇光殿堂殿下跪伏一人未敢抬头,眼见着精致的白瓷茶盏摔碎在自己面前,也不敢挪动半分。
堂上圣人鲜少发怒,平日哪怕心中愠怒也是一副笑模样,唯有此刻,面上的笑意泛着冷,眼底的冷光似刀子般,让这人不敢说话——哪怕他明知道皇帝发火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明知道自己是被迁怒的。
可他,依旧两股战战。
阿林在一旁伺候着颜宁知:“圣人莫恼,娘娘机敏聪慧,杨司农此举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自取其辱?朕倒不这么觉得。”颜宁知眼角泛着冷意,收敛了冷笑,“他这是在拿捏朕,拿捏皇后,当日朝堂上他提出了要插手冬小麦种植一事,明着好像处处都是为了百姓考虑,将皇后种植冬小麦一事吹嘘了又吹嘘,朕觉结果未定,此举有些捧杀皇后,让小鱼儿会有些下不来台,没应允。”
“结果你看那险獠做的什么事?当众去堵皇后车架,当真是厉害。”说道这儿,颜宁知的怒火又更上一层楼,脸色阴沉,“若不是小鱼儿机敏,当日便颜面无存了。那杨险獠不知安分,竟还要装病罢朝,等着朕舔着脸去哄他回朝?
他当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值得让朕让皇后去登门道歉?!”
阿林不敢再说话,明眼人都知道圣人正在气头上,那是谁劝都没用的,只能等着圣人自己想明白。
颜宁知眼角瞥向地面跪伏之人,冷声询问:“皇后近几日如何?”
“回陛下,皇后日日往返于皇宫与田地之间,像是根本不知此事一般。”
颜宁知笑了:“她哪里是不知,只是在装不知罢了,朕的小鱼儿心里通透着呢。”
“他杨先不是架子大吗?不是被气病了不能上朝吗?那就好生养病去吧。”颜宁知冷笑,眸光不含半点感情,泛着寒光,“阿林,拟旨,罢了他杨先的官,看他还狂不狂。”
阿林顿时跪倒在地:“圣人不可!”
他生怕颜宁知一怒之下将此事搅的更浑,皆是连带着时虞都不好做人:“圣人此举若传出去,天下学士又要有的说了,不怕刀枪剑戟,就怕文人手中的笔杆子。届时圣人不仁,皇后不贤之名就更坐实了。”
“错了。”颜宁知丝毫不担心时虞的手段,“你小看了小鱼儿,阿林。她恐怕早就想好了对招,就算没想好,朕也已为她想好了,届时今日有多少人说她不贤良,明日就有多少人对杨先口诛笔伐。”
“至于朕?”他勾唇轻笑,笑的风轻云淡,压根不将此事放在心中,“朕的名声早就破烂不堪,也不在乎再添一条,拟旨吧。”
知他有谱,阿林便不再劝说,一纸圣旨赐下,直接毫无缘由的撤了杨先大司农的官职,甚至连挪去其他位置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叫人回家种地去了。
这下杨先是真的生病了,听说阿林一出杨家的门,便猛地吐血昏厥,请了大夫。
一时之间,怀安城人人哗然,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颜宁知做事真会这样决绝。
朝堂之上本就各自牵连,如同蛛网盘虬,倒下一个人,立马有诸多人要把他拉吧上来,同时也有不少人想要将他死死的踩在脚底,恨不得连这整片蛛网都扒拉掉才好。
不出所料,朝堂上又吵翻了,连带着怀安文人都吵翻了。
不管朝堂上是怎么站位怎么护,终归除了保皇党之外的其他官员都只有一个目的——将皇后扳下来!
有人在背后鼓动挑事,煽动舆论,文人的笔墨混杂着唾沫星子恨不得将人喷死。
哪怕明知道时虞会遇到什么难处,可在他听到这些文人口中的怒骂之时,颜宁知还是觉得难过。
这些天,崇光殿众人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惹了颜宁知不快。颜宁知自己也是长长叹了口气:“这群人成天不做正事,骂起人来却毫不留情,偏偏可笑的还自以为正义。”
“他们只一昧的指责皇后不贤不德,骂晕老臣,竟丝毫不看前因后果,就会断章取义,朝廷要他们何用?供他们学的又是什么圣贤之礼!”
每当这时,阿林总是无话可说,该劝的早就劝过,再劝也无济于事,皇帝心中清楚着呢。
颜宁知骂痛快了又会觉得后悔:“当日朕确实不该……”
后面的话,却没再说下去,不管该不该,想解死局,就只能走到这一步,不能低头。
颜宁知担心有人对时虞不利,特地派了暗卫暗中保护,只是,事情还是出了意外。
这天时虞在地里忙活着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小坑坑那熟悉的电子音:【恭喜宿主,直播等级升级完毕,宿主可点击屏幕查看详情。】
时虞第一时间去看直播屏幕,三级主播……她终于成了!可以买麦种了!
欢呼的不止她一人,直播间观众都跟过年似的,打赏一波一波的加上来,烟花是一朵连着一朵的放,小心心都不好意思冒出来了。
与此同时,直播间屏幕上还猛然冒出个在水晶球中跳芭蕾舞的音乐盒的图标,特效绚烂的把一朵朵烟花都遮住了,连带着弹幕都看不清,直接强势的占据了直播屏幕的正中心,配合着风铃般的音乐,绚烂又夺目。
时虞惊讶的瞪大眼,一直盯着直播屏幕整整十秒才见到这图标渐渐消散下去,她这才看清楚了弹幕上的文字。
【我靠靠靠,出新的打赏奖品了?居然这么漂亮!!!】
【何止是外观漂亮啊,就连价钱也格外漂亮的好嘛!】
【土豪!!!大佬!!!求包养!!!】
时虞感觉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了,点开礼物清单一看,一个水晶球音乐盒居然价值五万积分?!
五万!五万!五万!
这要打赏多少烟花才能挣到的积分啊,天哪!
请让我跪地大喊一声,土豪,求罩——
再看那id,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又是盛先生。
有钱的盛先生!
【哈哈哈你们看鱼鱼宝贝的嘴,惊讶的都合不拢了。】
【别笑别笑,别说主播了,我都被吓到了,惊讶一下很正常的,不许笑话我们闺女。】
【盛先生不愧是盛先生,我爱盛先生。】
【家有娇妻,醋意渐浓。】
最后一条便是盛先生回复的内容,这样有钱又拒绝一切小婊砸只钟爱娇妻的好男人形象一立起来,顿时就又引来一堆弹幕的啊啊叫,弹幕顿时杂乱起来。
时虞真诚的道过谢,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一直答应过要教盛先生辣口菜的事情一直拖到现在都没能去做,心中难免有些自责,再三向盛先生保证自己忙完秋种就去做。
盛先生也不恼,非常好心情的让她不要着急。
时虞突然get到了盛先生的个人魅力,怪不得一堆人嗷嗷叫呢。
不过也有人看不顺眼:【女儿不要对有妇之夫笑,不就是音乐盒吗?我们也打赏的起,我又不是没钱,对我笑!】
【就是,女儿这么漂亮不要对臭男人笑,对我们笑!】
【楼上的过分了啊,男人怎么就臭了?】
没等弹幕里的架吵起来,时虞就跟做梦一样的连着收到了一堆的水晶球音乐盒,特效和音乐许久才落下。
等屏幕再干净过来,弹幕已经换了话题。
时虞一一道过谢,这才点开右下角突然出现的一个信封的图标,点开一看,上面明确的写着《三级主播使用手册》几个大字,第一栏就是让她开通跨位面贩卖功能。
这能不开吗?
她要是不开,直播间前的人就得嗷嗷哭着说她。
时虞甚至连看都没仔细看,直接点了开启。
小坑坑尽职尽责的电子音出声:【宿主确定开启跨位面贩卖功能吗?】
时虞点头:“确定。”
【好的,正在准备开启跨位面贩卖功能……】
【系统插件安装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时虞便也不着急,眼看着进度条好半天才走一点,估计大概要更新一段时间,便也不关注了,转身继续去侍弄田地。
便是在此时,驴车一辆辆驶来停在田埂那头,一群身着青衫绿袍,头戴素巾的学子朝着田地此处走来。
他们的动静不小,仿若时虞前世从电视中看到的游行一般,人人昂头挺胸,一副傲气凛然的模样,仿佛拥有了文人的风骨。
多粟和祁元顿时打起了精神,田地里忙活的众人也纷纷朝这边看来,张铁驴离地头最近,看情况不好,当即丢了家伙什冲过来,一脸怒容的看着这群风度翩翩的学子。
这些日子不少人都来闹腾过,甚至还去村子里闹腾过,但始终都没成规模,来了人压根都不用颜宁知的暗卫出手,村里人都能将他们撵出去。
外面怎么传的,他们不知道,哪怕听到耳朵中了也没当回事过,在他们看来,皇后不管成不成,他们是没吃亏的,不管是这十几亩地的佃农,还是村中其余人,都是这种想法。
拿了钱的自然知道钱想,没拿钱的也抱着看热闹的姿态,万一产量真的好,皇后娘娘说了,明年就可以跟着一起种,有啥不好的?
至于这群文人抨击的辱骂老臣之事……他们农户人家,不懂,他们只知道皇后能让他们过好日子,这就够了。
因此田地里不管是跟着时虞学习的,还是跟着时虞干活的,但凡是在这田间地头的人,都率先冲过来了,跟张铁驴一般,将多粟和祁元护在了身后,一个个不好惹的瞪着面前这群明显来者不善的学子们面前。
“干啥?你们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来田间地头干啥?”
“就是就是,这是俺们自己的地,你们就是说破天来,也不能在俺们这地儿上闹腾。”
“你们又是为了皇后娘娘来的吧?我告诉你们,想欺负皇后娘娘,俺们不应!”
“对!我们不应!”
来学习的百姓们不少,一人一句,阵仗半点不输这群学子们。
他们不明白,明明皇后娘娘是为了百姓好,她只是想多弄点粮食出来,错哪里了?干嘛要指着皇后娘娘的脊梁骨使劲骂?!
这群学子们不服,也看不上地里刨食的人,尤其领头之人,嫌弃之色毫不掩饰,大咧咧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下巴一抬,单手背后,扬声高喊:“在下乃读书之人,不与尔等憨獠计较,让开,我等前来只为质问怀安皇后,她德行如此有亏,哪里来的脸面坐稳这国母之位!”
这人话音一落,一众学子皆应声附和。
气得农民们脸红脖子粗,张铁驴半大小子按捺不住脾气,当即怒吼:“大胆,无,无礼!”
他本想质问他们何来的立场如此对待国母,可惜终归最笨,也只能呼呵两声,当着一众读圣贤书的学子,窘迫的话都说不明白。
此时此刻,张铁驴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没有读过书有多窘迫,多自卑。
他抿紧了唇,被晒的黑黢黢的小脸上满是执拗,愣是张开双臂,用着自己单薄的身躯护着身后的时虞。
时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又看向对面那群人。
人人都是青衫绿袍,头戴素巾,甚至连衣衫上的兰草暗纹都是一般模样的,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显然是煽动了一个学堂的学子组团前来,想要对她施压是其一,想赚个不畏强权,清洁自傲的名声。
可惜,找错方式了。
只有容易被人煽动的才看不清局面,真正精明的人此刻都不出头的,而真正识大体的人也不会轻易被人煽动两句,就失去了自己思索。
她将人气晕自是有错,可联合前因后果,谁对谁错明眼人一看便知。
“你们是哪个学堂的学子?”人群后,女子清冷的话语如银铃般传来,农民们闻言纷纷让开身,让女子走上前来。
学子们这时才见到怀安国母的尊容。
时虞一身灰麻素衣,因着田地中劳累,衣衫脏污,发丝凌乱,汗液打湿了鬓角的发,成缕儿的黏在两鬓,没有那些金银堆砌的精致妆容,亦没有绫罗绸缎着身相称,更没有皇后出行的凤驾仪仗。
什么外物都没有,可浑身上下散发的那股尊贵无比的气质,却令众人皆惊。
——这便是尊贵无比的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