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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虞的支线任务暂停了,说是要将小坑坑召回维修,时虞从直播间看到,好像是隔壁小货货出了问题,导致同处一个服务器的小坑坑也受到了连累,所以才会有时虞这般惊心动魄的时刻。
因为这意外,时虞险些没了命,她不敢想象下一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小坑坑要维修多久,这期间支线任务还会不会继续发布,时虞都没来的及问。
按照上次小坑坑被召回去维修的情况来看,支线任务不应该停止才对,可这次的支线任务却暂停了,时虞总感觉有些不安。
可不安归不安,事情该做还是要做。
也幸亏任务暂停了,不然她支线任务铁定要完不成了,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
被颜宁知压着休息了一段时间,时虞带着一群暗卫并多粟出了宫,祁元没跟着,他留在御风阁照顾张铁驴,张铁驴还要再养段时间,时虞准备今晚回去的时候,将张家的人接进宫,能就近照顾张铁驴。
谁知,刚出了宫门便听见有人唤她。
转头看去,是一个挑着担子卖炊饼的男人,身穿洗的发白的麻布料,正咧着嘴冲自己憨厚的笑:“殿下身子可养好了?”
这人时虞不认识,但他既然冲着自己笑,时虞也不好意思不回应,便也笑着应声:“好了,本也没什么大事,休息了几天便好了。”
“殿下就算研究冬小麦也别累着,俺们都知道的,这地里的事不是一两年能研究清楚的,殿下还要以身子为重啊。”
时虞连连点头:“知道了老伯,我会注意的。”
紧接着,那人又非要往多粟怀中塞炊饼:“咱自个儿家做的,干净着呢,殿下拿去吃……哎呀不是什么大钱,就几个铜板的事,娘娘为了让俺们吃饱,累的都晕过去了,俺就拿几个饼子给娘娘吃咋的了?”
多粟连连拒绝,时虞也连说不要,结果那人直接将炊饼扔车篮子里,挑着肩上的担子走了。
多粟看看炊饼再看看那男人的背影,为难的询问时虞:“娘娘,这……”
“拿着吧,一番推拒也没来得及跟他说谢谢,还怪不好意思的。”
多粟便点了头:“那回头婢子吃了吧,娘娘您身子还未好全,御医说您身上还带着毒呢,得好好养些时日,外面的东西还是别吃了。”
“没事,到时候让御医看看就好了,只要是跟平日喝的药不冲的,就能吃,好歹也是那老伯的一片心意。”
她开始喝药了,御医给她把了脉,询问她是不是经常瞌睡,时虞原本以为瞌睡的习惯只是从前世带过来的,毕竟前世她就懒的经常乏累,结果御医诊断说她是中了毒,这毒在身体里有些年月了,最起码也是原主七八岁时就逐渐喂养了。
御医说,这是个致死量,虽不知为何时虞没事,但既然发现了还是尽早除了去。
时虞估算,原主应该就是死在这个毒里的。
能给原主下这个毒的人,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是谁,除了时家人就没别的了。
不过时家人已经被颜宁知处理了,她也就没去深究到底是时家谁做的孽。
但是解毒解毒,每日苦哈哈的药是两顿不断的,时虞只喝了两天,就感觉天雷滚滚,恨不得直接撞柱自尽了。
“娘娘,您想什么呢?”多粟好奇的询问了一声,将时虞的思绪就那苦汁儿中唤了出来。
时虞摇摇头:“没,就是在琢磨种菜的事。”
“种菜?”多粟纳闷,冬小麦还没种植成功呢,怎么又去考虑种菜了,“娘娘是要种什么菜?想吃的话叫御膳房送来就是了,左右不过就那么几样,没必要亲自重吧,您已经够累了。”
时虞摇摇头:“不是萝卜藠头这些,这些市面上也不缺,种这些卖不出什么价。”
“那娘娘您要种什么菜?冬日里除了种这些,别的菜也活不了呀。”
“圣人说他想吃酸辣鱼。”
嗯?
多粟满脑袋问号,想吃鱼?想吃鱼跟做菜有什么关系?
另外……酸辣鱼是个什么鱼?
多粟不解,时虞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骑上自行车就走。
谁知道还没骑多远,又有不少人给她打招呼,一个个笑眯了眼,高声唤她:“皇后殿下,下地去呀?”
时虞便也应:“是,去地头瞧瞧。”
还有人捧着篮子追自行车:“殿下,殿下,咱自家下的鸭蛋,拿去好好补补身子。”
她两条腿倒腾的飞快,时虞担心她摔了,连忙停下自行车,无奈的看着这妇人:“婶子,宫里啥都有,您留着吃或者卖钱,我不缺这个。”
“那不行,你缺不缺那也是你的事,这是我要给的,你既然喊我一声婶子,那你就拿着别跟婶子扒拉。”
时虞推拒不过,只能让暗卫收下,顺便拿了些钱,趁着那妇人不注意,塞到了她挎着的另一个篮子里。
这妇人的举动像是突然点醒了众人,纷纷掏东西要送时虞,架势太大了,时虞压根撑不住,只能让暗卫拦着这些人,慌忙溜了。
待时虞和多粟双双逃出来,停下了自行车,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笑完这才又重新上了路,没一会儿就到了田间地头。
张家众人瞬间就冲上来,用着希冀的眼光看着她们,时虞被看的心虚,那股在看到张铁驴的时候就产生的愧疚之感席卷脑海,让她有些说不出口。
张家众人一看这模样,顿时吓的脸色惨白,本就哭肿的眼眶此刻涌出大量的眼泪,怎么憋都憋不住。
时虞吓了一跳,练练扶住张母,慌乱的开口:“别,别哭,铁驴没事的,没事。”
“那,那殿下方才……”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落下了病根,身子虚了……”时虞深深的给张家人行了一礼,吓得张家人连连躲开,脸色惨白。
可她们又特别担心张铁驴的身子,时虞就不拖延,将事情都跟她们说清楚了。
最后才补充道:“我是这样想的,铁驴现在还不太好,御医建议先好好休息一月,宫中的吃食补品多,我想留铁驴在宫中多住些日子,待养好了身子再出宫,您看怎么样?”
“这,这会不会给殿下添麻烦啊?”张母有些受宠若惊,那是皇宫啊,她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的皇宫,铁驴就这么进去了?
时虞摇摇头:“没什么添麻烦的,宫中诸事都有人照顾着,也累不到我,就是担心宫人们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还是想着,如果您愿意,或者铁驴的兄姊有愿意的,可以进宫照顾照顾铁驴,终究是有个家里人还安心些。”
这下张家众人已经不知道激动之情怎么表达了,颤抖着跪下就要谢恩,时虞连忙伸手将张父张母托起:“张叔张婶子,别这样,铁驴是为了救我所以才重伤的,我本就愧对您二位,怎么还能受您二位的礼呢?”
“快起,快起!”时虞招呼着多粟,“你去把张兄张姐扶起来,别跪着了,我哪里受的起啊。”
“谢殿下……殿下心怀天下,铁驴何德何能,能让殿下如此照顾啊。”张父激动的双手都在抖,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可时虞扔觉得不够,她不是土生土长的怀安人,没有那么强的接济观念,理解不了明明是自己理所应当要做的报答的事情,怎么就值得让人谢了。
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要谢张铁驴才是,若不是张铁驴为救自己险些去了一条命,她现在哪里还能站在张家众人面前。
时虞想要报答他们,可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能送些什么。
吃食补品这不算,这些是肯定要送的,张铁驴的身子因为她而病弱,她理应照顾好他的身子。
只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时虞想了想,打算把这个想法压下去,回宫后跟颜宁知好好商量商量,既能保证张家的后半生,还能保障张铁驴往后的日子。
这事就被时虞记在了心底,转头去忙活地里的事情了。
时虞打算把这十几亩地的旁边的田地也弄到手,冬日里蔬菜少,这个时候就是富贵人家家里也不一定能有新鲜蔬菜,她能好好的赚上一笔。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物件儿——大棚!
但这依旧涉及到了她的只是盲区,她只能先将这个念头压下,过后再琢磨,现在主要是种植冬小麦。
盛先生仿佛是住在直播间一般,用直播间观众的说法就是——盛先生在时虞的直播间有别墅。
不管时虞什么时候找他,他都在。
身为农业学博士,不光帮着时虞改良了农具图纸,还能教时虞怎么种植冬小麦,怎么制肥。
时虞感觉自己简直是捡到了一个大宝贝,她压根都不用怎么动脑子,直接将盛先生的话转诉给诸人,诸人自己就能忙活起来。
反倒是时虞这个地里的小白菜,跟着张家二姐学了半天都笨手笨脚的没学会。
最后干脆不干了,窝到地头上,也不嫌脏,往地上一坐,拿了个针线缝制,背有硬板的小本子纪录起来。
这小本子还是让多粟帮她做的,纸是之前从系统商城中买的,拿线一缝,结实的很。
笔是碳素笔,本子背后的硬板可以让她写着不费力,她就在太阳底下,将方才盛先生说的话用翻译软件翻译成繁体,再写到纸上。
其实这么长时间来,她已经大概熟悉了怀安文字,日常对话书写的文字完全不用翻译。
可架不住盛先生说的里面有好多生僻字,她简体字都不会写,更别说繁体了,还是用翻译器快一些。
时虞正低头抄录着氮肥的制作方法,最简单的就是把豆渣放在温暖处发酵三个月,豆渣里面是富含氮肥的。
但冬日的气候问题,现在发酵显然不是个好时机,时虞只能从系统商城买肥料。
一袋氮肥需要二百积分,物价真是高的离谱!
更何况,这还是有大量需求的物件儿,让时虞心疼的无以复加。
可再心疼也要买,看着底下灰色的购买键,时虞这才想起来,哦对了,小坑坑不在,她买不了。
小坑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时虞的思绪又飞远了。
多粟就坐在时虞旁边,看着她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也不知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难不成是在想圣人?
嗯,有可能!
想到圣人,多粟又思绪发散的想到了万绪,万绪也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自从上次来拿减肥餐被娘娘驳回之后,就没再见他的身影了,掐指一算,也有好些天了。
娘娘都生病了,万小爷也没见露面,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此时的万绪手执长枪,在一个稻草人前面猛地打了两声喷嚏,顿时被一身红黑盔甲之人瞧见了。
当即便瞪了眼,高声呵斥:“用力,刺!”
万绪便只能用力将长枪往前刺,心里疯狂的咒骂颜宁知。
人家皇后娘娘跟别的男人玩,你去惩罚皇后娘娘按时?他不过就是告了个小状,至于把他关到军营里来吗?!
“你们要记住,现在多用一分力,战场上你们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那小百户高声道,“你们现在偷懒,上了战场就只能被敌人砍杀,想想你们家中的妻子孩童,你们不想赢一身战绩,风风光光的让家中的妇孺过上好日子吗?”
众兵士齐声高呼:“想!”
话落便更卖力的练习。
万绪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想吃小多粟煮的南瓜薏米粥了,想吃小多粟做的鱼肉丸,想吃小多粟蒸的甜糕了!
什么时候才能放他回去啊——
他身上的肉都掉了十来斤了,就把他放回去行不行啊?
“不行!”
御风阁寝殿,颜宁知端着白瓷碗,严肃的拒绝时虞,“御医说了,这药要日日喝,顿顿不能落下。”
时虞满脸苦色,恨不得直接跟颜宁知哭了。
谁能想到,她累了一天回宫了,前脚刚踏进御风阁的门,连一身灰扑扑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下,颜宁知就端着药过来了。
温度正好,药味浓郁,就连擦手擦脸的湿帕子都准备好了,大有一种你不喝我就不罢休的架势。
时虞快哭了:“我再等会儿,就一会儿。”
“再等就凉了。”颜宁知哄她,“乖鱼鱼,一口闷了朕喂你吃蜜饯。”
无奈,时虞只能憋着气灌了一碗浓稠的苦汁儿,苦的五官都皱起来了。
“蜜饯,蜜饯,蜜饯!”时虞紧闭着眼喊。
下一秒,唇被温热的唇瓣覆上,时虞猛地瞪大眼,口腔中的苦涩顿时被渡过来的蜜饯的甜味儿覆盖。
这狗皇帝,喂个蜜饯都非要喂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