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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gar,他不适合你!”沈南浔的声音清清淡淡地飘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舒言原本转过去的身体僵了僵,放在车把上的手顿了一下,刮过的冷风吹得她脸部一阵紧绷,背对着沈南浔所占的方向,抬起眼眸时,眼睫毛上沾着的雪花慢慢地融化开,带着一丝透心凉,她没有急着转身,而是顺势将驾驶座上的车门拉开了,将挽在手中的顾默白的外衣轻放在了座椅上,这才关上了车门转过了身。
漫天飞雪下,身姿窈窕的高挑女子站在了车门边,一头酒红色的卷发在路灯下散发出亮泽的光来,她平视着站在不远处的沈南浔,呵出一口白气来,语气冷静无波地荡开。
“什么是合适?”
为什么自己的生活需要别人来评论?合不合适她自己最清楚,即便是她根本就没往哪方面想,但听着一个外人的评论,还是否定的态度,她就忍不住地要针锋相对。
这是我的生活,没人能干涉!无关任何牵扯,只因这是个人原则!
沈南浔看着态度强硬的舒言,俊秀的眉头不由得皱紧了,她依然没变,还是以前那样,会为了自己的原则问题于理据争,只是今天晚上的她眼神比以前更加的犀利。
沈南浔看着她,近似叹息地低低出声,“Sugar,你知道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变得像你这样吗?”他抬眸,平静地缓缓出声,眼神却坚定,“会在别人说到你痛楚的时候,你的所有表现都不过是在掩饰你内心的不确定而已,我说得对吗?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舒言衣袖中的手慢慢地收紧,脸色却异常的冷静,半响之后她笑,“沈南浔,自以为是也一直都是你的专长!”舒言说完转过身去径直打开了奔驰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舒言没想到了两次见面,第三次他们还是会以这样的针锋相对而告终,她坐进了车里,副驾驶座那边的车窗是开着的,而坐在座位上的顾默白紧闭着眼睛睡得正香,从窗口吹进来的雪花落在了他的精神抖擞的短发上,黑色的西装裤上都沾了些还没有来得及融化的雪花,舒言微蹙着眉头,急忙将车窗关好,探过身去将搭在车椅子上的外衣给他盖上,还习惯性地用手将外套给他整理了一下。
她做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地让她自己都惊讶,好像已经演练过了千百遍,意识到这种异常表现的舒言眉头微微地皱了皱,手里还拉着安全带正要给他系好,耳畔呼出的热气带着熏人的酒气,她低着头去看安全带的插/口,肩头却突然重了一些,沉沉的呼吸转到了她的耳根,他转过来的脸落在了她的肩头,舒言要扣安全带的手顿住,耳边是他匀净的呼吸,以为他是醒了,结果他却依然一动不动,靠在她肩头的姿势似乎很舒服,他匀净的呼吸也越来越绵长。
“咔擦!”安全扣被扣上,这声音在寂静的车内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舒言想要坐回去,却发现枕在她肩膀上的男人睡得安稳,这才发现此人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因为隔得近,她的脸已经挨着了他靠过来的脸庞,温热的肌肤挨在一起,他暖暖的呼吸喷薄而出萦绕在她的颈脖周围,唇瓣正落在了她的肌肤上,她一个寒颤,耳边却有一个暖暖的声音近似呢喃地低/吟出声,“言言!”
舒言浑身一个激灵,侧过脸来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却见他依然闭着眼睛,只是唇瓣动了动,她屏住呼吸仔细地观察,确定他并没有醒,而自己刚才挨过他的脸颊却烫得惊人,她急忙移开了肩膀坐了回去。
沈南浔的车还停在前面,他还没有上车,站在风雪中抽着烟,舒言发动了车直接绕开了他的黑色奥迪,从旁边擦肩而过,沈南浔看着那辆车离开,想起了刚才那个假寐的男人隙开眼睛时露出的威芒,他眯了眯眼睛,一手掐灭了手指尖的烟头!
好一个顾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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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在开出一段路之后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次开顾默白的车,确实不太熟悉这辆车的驾驶,再加上又是大雪天,视线距离又短,她的车速已经降到了龟速,开出一个路口之后她瞟了一眼后视镜,并没有见到那辆自己竟想甩开又想见到的车,心里的矛盾情绪越发的不受控制,将车停在了路边,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忍不住地叹息出声。
因为记忆里有着不能忘却的记忆,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惆怅!
“恩!”身侧的男人轻轻翻了个身,但伏在方向盘上的舒言却急忙坐了起来朝那边看了一眼,见他依然没醒,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被人窥视心理是件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即便是在好友面前,她也不曾会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所以她居然有些害怕身边的男人会发现她一时情绪失常的小秘密。
幸好!
舒言心里存在一丝小侥幸,她收拾好心绪,松开了手刹,不管如何,还是要先把他送回去。
上次她去过了嘉年华,好在是导航给力,只不过雪天驾驶确实费心力,等到了嘉年华住宅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舒言依稀记得顾默白的停车位在十九号,她把车开到十九号的停车位上,车一熄火,她就犯了愁,该怎么把他送上楼去?
她朝顾默白看了一眼,发现他还安静地睡着,他这个人一向安静,即便是清醒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多说一句话,但你也不会觉得因为他不说话就显得性子冷淡,他脸上时常会溢出来的笑容给他加分不少,好像他的左嘴角笑起来会有深深的酒窝!
额!舒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的思路怎么又莫名其妙地绕到这个男人身上去了,她静静地呼出一口气来,思索着要怎么将一个醉鬼给弄上二十几楼!
车熄了火,没有了空调车里的温度也维持不了多久,她打开了车内的灯,试探着伸手推了推顾默白,他如果能走还好些,她可以扶着他上电梯,但是他要是连走都没法走的话,那她就没辙了,毕竟身高虽然不低的舒言但是力气却不大,要扶起接近一米九的他恐怕有些高难度。
手一伸过去,落在他肩膀处,她轻轻推了一下,手背便传来一股温热,她愣住急忙要缩回手去,却被那只覆盖过来的手心轻轻地握住。
“冷吗?”她手背的凉被他掌心的暖包裹,耳畔响起了他低哑的声音,舒言的手被他握住一时也缩不回去,又诧异他突然就醒了,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顾默白这一路不过是在假寐,见识过了舒言那开车冒然的态度,心里担心着大雪天她开车会不会遇上危险,其实她开车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看着她,只不过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她并没有发现而已!
她的手很冷,他摸着形同摸到了冰块似的!
舒言看着他的目光,把手一缩,“你既然醒了就上去吧,我的车还留在了酒店那边,所以,我要借用你的车!”好歹也算是跟这车磨合了半个多小时,要开回去应该没问题,不然大雪天的她还要出去打车!
顾默白坐着没动,目光凝在了她的身上,舒言见他没反应,以为他是不愿意,便嘟起了嘴,她也是为了送他回来才把自己的车给落下的,真这么小气?
顾默白接受到舒言那目光时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好吧,她把他的不回应当成了小气,她这是很嫌弃的眼神!他不过是因为酒精作用脑子突然有些短路反应迟缓了一些而已。
他伸手推开了车门,将罩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取了下来挽在自己的手臂上,伸出腿时,身体却顿了一下,舒言都已经下车绕过来了,见他还只迈出了一条腿。
“怎么了?”舒言绕到车这边,见一脚落地的顾默白没有动,好半响才抬起脸来,眼神里满是无奈近似叹息的说道:“抱歉,我可能真的喝多了,动不了了!”
动不了了?
舒言看着他一只脚耷拉在了车门外,身子朝车门口倾斜着,她伸手将他的车门拉开了一些,朝他伸出了手,“我扶你吧!”
好在他应该还能使得上一些力,不然两个人都耗在这个低温的停车库里挨饿受冻?说实话饭局上是没办法吃饱的,埋着头吃东西的她现在都感觉到了饿,更别说是又是交谈又是劝酒喝酒的顾默白了。
舒言想着待会回去还能煮一碗泡面吃,饿时才发现泡面的美味,至少现在她就极为期待着能有一碗泡面!
顾默白高大的身体被舒言吃力地扶了起来,肩头一重,舒言扶着他靠在了车边,她把车门关好锁好了车,又重新搀扶着顾默白,“走哪边?”
才刚扶着就有些吃不消,一饿就忍不住脑子犯晕的舒言都忘记了该走哪个电梯道了,依靠在她身上的顾默白伸手朝一边指了一下,舒言便扶着他往那边走。
电梯/门关上时舒言忍不住地呼出一口气来感觉到了一丝轻松,靠在她身后的男人垂眸见到了正在随意将长发撩到脑后的舒言,目光凝在了她那只戴了钻石耳钉的耳垂上,带着一丝诱人的粉红,粉嫩地就像坠上了一颗粉色的钻石,靠在她身后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他眸光变得深幽起来,垂眸时,嘴角轻轻一抿,嘴角的酒窝深深地陷了下去。
真的,很诱人!
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目光,舒言挽头发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来看见顾默白还像刚才一样靠在电梯的墙壁上没动过,只不过那深邃的目光却正迎上了她的视线,舒言收回了目光,听见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她伸过手去像刚才那样扶着顾默白往外走。
“你的钥匙呢?”两人站在门外,舒言腾出一只手在顾默白面前摆开,找他要钥匙。
顾默白脸色有些疲惫,早已露出了一丝倦意,他声音很轻地说道:“在你身上!”
恩?
舒言怔了怔,在她身上?
这才想起晚餐前,他伸手把一串钥匙放在她的手心,原来是他房门的钥匙!
舒言有种从今天晚上第一眼见他到现在都被他算计了的不良预感,她皱着眉头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那串钥匙,拧开了门锁将他扶了进去,把钥匙往门边一边就要退出去。
进了门的顾默白看着并没有进屋的女子,眉头微沉,此时舒言包里的手机响起叫嚣了起来,她刚转过了身,便听见身后的顾默白清幽幽地说道:“言言,电话!”说完便缓步地走到了客厅,往沙发上一躺。
站在门口的舒言懊恼地拉开了自己的包,确定响着的电话铃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进她包里的另外一只手机,手机是黑色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名叫‘司岚’名字的来电,她放在掌心,看着早已走进了客厅的人,被这电话铃声吵得有些心烦,“顾默白,你的电话!”
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她愣了一下,跨进门去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哪里有顾默白的身影,她刚刚见到他是坐在沙发上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舒言朝四周看了看,听见洗手间那边传来一阵低低压抑的呕吐声,洗手间里的灯亮着,还有水龙头流水的哗哗声。
舒言是知道喝醉后的难受的,以前父亲酗酒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就是她在身边照顾着,又是呕吐不止又是喊着难受,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就知道喝了难受为什么还要一杯杯地往胃里灌?
手里的手机还在响,舒言心里烦躁地接了起来,不等对方说话,便闷闷地说道:“他喝醉了,正在吐,不方便接听电话,再见!”
电话一挂,她便将包放了下来,不是去洗手间敲门,而是朝厨房那边走!
打电话过来的司岚听见电话里传来的一阵被挂断的嘟嘟声,侧脸来看掌心的手机,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挑眉,女人??喝醉了??
顾默白有喝醉的时候???
这边的舒言大步走进了厨房,翻开了储物抽屉,从架子上的众多作料之中挑出了一瓶食醋,她的目光掠过那整齐排成了一排的饮食调料品,纳闷,他家里面的作料还真是齐全,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红糖呢?舒言再大一堆的作料里挑挑拣拣,最后还是在里面挑出了一袋子尚未开封的红糖,她倒出一些醋,撕开封口加上两勺子的红糖,用勺子开始搅拌起来。
他家里又没有酸奶,只能喝这个适当解酒了!
舒言握着手里的勺子,浓黑的醋汁散发着浓郁的酸味,加上了红糖有些怪异的气味,嗅着这股味道,舒言的眉头不由得蹙紧,记忆里这种味道已经让她很熟悉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握着勺子的手,眼前晃过了儿时她搬着板凳爬上灶台取醋瓶子的场景,耳畔还响起了从客厅里传来的摔砸东西的爆喝声,无休止的争吵声从那边爆/发出来,她从最初的心惊胆战到后来的彻底麻木,最后到如释重负的解脱,这小半碗的糖醋让她此时心里居然又有了当初的酸涩。
身后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她发僵的身体被人轻轻地拢进怀里,身后的人自来熟地伸手环着她的腰,把脸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飘了过来,“给我做的?”
舒言身体缩了缩,暗道自己是想事情想得太入神,身后有人都不知道,而此时背后的男人将胸口靠在她的背上,双手虚虚地抱着她的腰,手虽然开始随意地伸过来放着,但是想要挣开还是需要些技巧。
舒言端着手里的小碗,耳边是顾默白温热的鼻息,不似酒气的熏味,是带着干爽的清凉薄荷气息,她微微侧开了脸,避开了他,将碗放在了灶台上,“解酒的,喝了你会好受些!”她说着也不去看,伸手去移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他的手心有些热,贴在她的小腹处让她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感,这种亲昵的拥抱的姿势让舒言觉察到了一丝危险,她别开脸,更加心急地要挣开他的手。
“恩?”一声轻轻鼻音慵懒地响起,在舒言低头去掰他的手时,他轻笑着拖着长长的鼻音,“那我尝尝!”他的话音刚落,唇便轻柔地落在了舒言的颈脖上,蝶翼般轻柔地落下让怀里的人忍不住地浑身微颤,他的双臂在她慌乱要挣开的时候收紧了些,手臂比刚才还要用力地将怀里的人托了起来,有力的臂膀一收紧,唇瓣便厮缠着她的颈脖。
“顾默白,你干——”舒言的话被他的热吻淹没在了一阵越来越急切的喘息声中,口中的薄荷香顺着他的唇舌挑开了她的贝齿浸透了进去,她‘唔’的一声身体就被他掰正,还带着湿气的短发深深地埋进她低领的颈脖间,双手灵活地撩开了她的外衣,指尖更是肆意地游走在她的细腰上。
舒言浑身都是酥麻地难受,被他轻压在了灶台边,颈脖处的酥软伴着浑身的战栗,她撑在冰凉灶台上的双手一软,被他顺势被抱住,手更加肆意妄为起来。
“你放开我!”舒言的声音都在抖,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在侵/犯她。
轻吻着她耳垂的男人呼出暖气,手也安分了些,呼出的气息比刚才喘息的声音要沉稳了些,不过靠在她耳边轻笑的声音让舒言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言言,以后不要送醉酒的男人回家,当然——”
“我除外!”
顾默白说完低头顺势衔住了她的唇瓣,比刚才更加用力地,势如岩浆迸发时的狂热席卷而去,被抵在角落里的舒言双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恐,她低估了一个男人酒后的狂野,在她用尽全力施展浑身解数要从他手里挣脱时,而他却像在跟她挽着猫戏老鼠的游戏,对她的撕咬挣扎抱着纵容的态度,任由她近似发疯地往他伸手扔拳头都不肯松开她,她用在他身上的力道就像猫咪抓痒,对他是丝毫没有影响。
她就像一只伸出了利爪的猫,手指甲毫不客气地朝他身上抓了过去,从厨房到卧室,她的外衣被他熟练地褪下,扔了一路,在那张宽大的水床上,他矫健有力的四肢覆盖在了她的身体上,仍不松开那厮缠在一起的唇瓣,许久之后胶合在一起的唇舌随着他的一声闷哼唇角被她咬出了血,他睁开眼,浩瀚如海般沉淀的眸光凝着身下气喘不已的女子,起伏的胸口处一片凌乱,被他亲吻着露出的血红色印记,落在了那挺拔的红缨周围,手下细腻而光滑的白皙肌肤战栗着起了一层栗子,而脸色苍白的女子嘴角沾着血迹,眼睛却红了,眼角有晶莹的东西闪动着,他俯身而下,高大的身躯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体上,用唇瓣吻着她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地叹息一声,“言言,你不喜欢吗?”
喜欢?谁喜欢强/暴?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顾默白不躲不闪地挨了下来,她的手指甲划过他的左脸,在他脸上留下几根醒目的手指印。
一耳光下来,打碎了这急喘的呼吸声和暧昧的肢体纠缠,她一直以为前两次两人是不设防的交织,第一次是她缠着他,第二次自己是半推半就,都是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发生的,但是这一次,她异常的清醒,也发现了顾默白是再清醒不过的,他借着酒意就意图轻/薄,将他在自己心里的形象是完全摸黑掉。
她讨厌这样的男人,她讨厌他!给力小说 "hongcha866" 微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