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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药,沈芊芊拎着药箱准备走,
“沈芊芊。”
陆霆夜拉住了女孩的皓腕,对上了她的琉璃般闪亮的眸子。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姑娘。”
陆霆夜的语气满是真诚。
“救死扶伤是每个医生的职责。”沈芊芊莞尔一笑。
“晚安。”
陆霆夜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子,在被她悉心照料的这些天是他这26年来最放松又温暖的时刻,真的到离开时竟有一些不舍。
但他不得不离开了,因为必须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做个了断。
“晚安。”沈芊芊有些不解,她好像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不舍,什么情况?
肯定是错觉,沈芊芊笑笑,瞎想什么呢,洗洗睡吧。
半夜,“咔嚓”一声轻微的开门声让沈芊芊立马警觉起来,谁敢夜闯她的房间,不要命了。
沈芊芊悄悄的摸出了藏在枕头底下的一根银针。
随着人影慢慢靠近,一股熟悉的草药味传来,那是她专门为陆霆夜配的草药,她再熟悉不过了。
陆霆夜?半夜来她房间干什么?
难道他其实是个登徒子?
平时的高贵绅士的样子都是装的?
沈芊芊暗暗琢磨着,若是陆霆夜敢动她一下,她定要他下半辈子都不举。
只见男人轻轻移步到床头,看着熟睡中的女孩,静谧又乖巧。
他拉开衣领,摘下了那块还带着他淡淡体温的玉佩,放在了女孩的枕边。
“再见,沈芊芊,如果我活着,一定会回来找你。”
陆霆夜温柔的自说着,月光透过轻薄的窗纱照在女孩的脸上,是那么美好。
可是,他不得不走。转身,陆霆夜退出房间,原本还满是温柔的脸上寒冰四起。
他回来了,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小男孩了。
他下午的时候就趁白鹿整理药材时,拿着她的手机快速解密、发了一连串代码出去、并发了定位。
随后不露痕迹的删除了一切。
他不是不想和她们坦白一切,只是事情太过复杂,他不想连累她们。
沈芊芊握着温热的玉佩愣了一下,原来是他要走了?
她就知道,他不简单,也不可能留住他,想到他的毒还没有解,沈芊芊的心不由的一紧。
她赶紧下床,刚走到窗前,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天空传来,放眼望去,一架直升机悬停在院子上方。
悬梯缓缓放下,两个身手矫健的人快速下来,和陆霆夜简单交流后,两人护送男人上了悬梯。
机舱门口,陆霆夜回头望向沈芊芊的房间,吓的沈芊芊赶紧往墙后一闪。
陆霆夜深深的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沈芊芊再次望向窗外,已是一片寂静,她望着远处的星空,他就这样无声的走了,仿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手中的那块玉昭示着一切都是真的。
她紧紧的握了握那块玉,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狗男人,还舍不得呢,说走就走,就留下这么一块玉佩,不过看起来成色不错。
她不知道,那是陆霆夜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
当年,陆霆夜的父亲陆振东带着他母亲许惠洁回到陆家时,受到了陆家的一片声讨。
因为陆振东已经有了正房妻子白兰芝。并且育有一儿一女,说白了,陆霆夜的母亲就是个不能见光的小三。
陆老爷子当然不能接受,于是就以继承人的位置威逼陆振东。
如果带回许惠洁,老爷子就把 继承人的位置让给二儿子陆振西。
那样,陆振东多年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边是打拼的江山。
陆振东痛苦万分,他都想要。
可陆老爷子的要求就是孙子可以留下,毕竟是陆家的血脉,但许惠洁必须离开,并且永不能回帝都。
“振东,你不要难过,照顾好我们的夜儿,今生能与你相爱,我已经很知足了”。
许惠洁将刚满一岁的陆霆夜交到陆振东手上。她选择放手。
许惠洁摘下自己的玉佩含着泪把它戴在了儿子的脖子上,这是她给儿子唯一的念想了。
陆霆夜挣扎着小手想要妈妈抱抱,可是他却眼睁睁看着那个平日对他宠溺到极致的妈妈头也不回的渐行渐远。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妈妈。
许惠洁明白,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有她离开,才是对陆振东、对她的夜儿最好的选择。
因为,只有陆家才能给他们最好的。
后来,陆振东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却再也没有见过她。
而在陆霆夜心里,妈妈,那只是一个模糊到让他都怀疑到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只有那枚玉佩,让他清醒着,那是妈妈留给他的。是他唯一的念想。
这些年他在陆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受尽屈辱,那枚玉佩是他活着的希望,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找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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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帝都。
“总裁,还是没有任何消息,F国那边也找过了,还是没有。是属下无能,请总裁责罚。”
冷枫单膝跪地,不敢看陆霆齐。
“起来吧!”
陆霆齐冷面思索着。冷枫的人已经在金陵江方圆50公里搜索了个遍,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一个月,没回来,也没有找到。陆霆夜,你最好是已经见阎王去了。
你就是个私生子,你永远也别想得到陆家的一切。
“看来,是时候把这个噩耗传给老爷子了。”是时候该让老爷子把遗嘱的事情办一办了。
“属下明白,请总裁放心。”冷枫应道。
“下去吧!”陆霆齐俯瞰着窗外,嘴角露出邪佞的笑容。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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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子,不好了,”齐管家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进客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慌成这样。”陆振东抿了一口茶,徐徐出声。
齐管家附在陆振东耳朵旁一阵嘀咕,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什么?怎么可能?”陆振东浑身一震,蓦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