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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好了。顾越琛心里这样想着,点头道谢。
剧组今天并没有人请假,拍摄进度赶得飞快,甚至比以往效率还要高了许多。
白亦来客串的细分已经都拍完了,但他却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打着“交流和学习”的名义,说要一直在剧组里待着,一直到杀青为止。
杜生能看出这位影帝实际上另有所图,图的就是自己的女一号温书怡,可因为已经有了一个先例,既然林恩可还能好好地在剧组里待着,他就断然没有什么赶白亦走的理由。
好在温书怡似乎并没有受到白亦的影响,一下午的表现都十分优秀。
一直忙活到傍晚,温书怡到最后已经快要分不清剧里和剧外了,堪堪将这最后一条戏拍完,就飞快地收拾了背包,赶在白亦上前搭话之前,便早早地出了剧组的大门。
眼看着马上就要拦下面前向自己驶来的计程车,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越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车窗摇下,正是那张一下午都没有看见的顾越琛的脸。
温书怡看见他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就马上别开了视线,重新目视前方,躲闪之快,让人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就好像他在刻意掩饰着什么一样。
温书怡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也开始警惕起来。
“我回酒店,不去其他的地方。”
她认为顾越琛可能是想回来盯着自己,有没有在下班之后和白亦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可眼下白亦并不在身边,她的脑海中便冒出了另一个可能性,嘴上就顺便解释了一下。
“上车。”顾越琛薄唇轻启,淡淡开口,语气让人听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叫人猜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温书怡犹豫再三,最后发现,如果自己不是主动上这个车,到最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也会被顾越琛强行撸上去,便干脆放弃了抵抗,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她是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可坚强却并不等于莽,善于审时度势,不做无谓的抵抗,也是一种成长的方式。
毕竟顾越琛总不至于把自己卖了吧。
温书怡一上车就直接靠在了椅背上,一天的疲惫让她不想再多想,不想再反抗,只期望着顾越琛不要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最好是快些回酒店。
可顾越琛专程来接她,给她当司机,显然是不现实的事。
只看着他发动汽车,就奔着与这两日两人住的酒店相反的方向驶去,还不忘偏过头去看一看正瘫坐着的温书怡,末了,生硬地吐出了两个字:“累了?”
这不是废话。温书怡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可这份无语只在转瞬之间便被一阵恐惧感代替,这恐惧来源于未知。不清楚顾越琛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本来是很累的,可此时似乎是因为肾上激素飙升,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躯体“被迫”开始重新运转,她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
温书怡扶着车门的扶手,缓缓坐起身,试探性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语气小心翼翼得就好像人真得能将她卖了一样。
顾越琛没有开口。
温书怡见到这情况,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不至于吧?顾越琛就是再看自己不顺眼,也不至于把自己卖了吧?他公司又没破产,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温书怡最终强迫自己先冷静了下来。
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再次开口:“顾越琛,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越琛难言地看了她一眼,似乎终于发觉了她是怎么想的一般,内心有一阵无语掠过。
由于担心温书怡思虑过度,再在车上做出什么应激反应来,一不小心酿成“大祸”就不妙了,他最终还是简略地解释了一句,“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本来是想补一句“不用担心我把你卖了,我不稀罕你的任何东西”的,可话到嘴边,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他一会儿要带温书怡去做的,就是在网上被盛传为“浪漫宝典”的,吃烛光晚餐。
如果自己此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到底也是太煞风景了。
顾越琛最终还是决定要安排一场烛光晚餐。
也许想法就改变在他买到林恩可给他推荐的那条项链的时候,当他拿到那个精致的礼盒时,就觉得流水线般的酒店配不上这样的礼物,于是就“突发奇想”,订了一家高档餐厅,安排了这场烛光晚餐。
可眼下,他却无法对着温书怡直接说出来。哪怕这件事的主角就是他们俩,但顾越琛还是觉得心中充满了违和感。
温书怡听了他的话后,看向了他的侧颜。没有生气与不满,此时顾越琛的眉头并不像平时一样,经常皱着,高挺的鼻梁,即使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依旧让人赏析悦目。
好好的一个帅哥,奈何生了这一样一副坏脾气。温书怡不禁在心里暗自惋惜。如果顾越琛平时可以控制住他的喜怒无常,或者是干脆少说两句话,自己与他或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温书怡从上车以来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此时已经是夜晚九点多,看着窗外飞速向后退去的景色,就如同一直晃动的怀表一般,仿佛给人以催眠的魔力。
温书怡在不知不觉间,便合上了沉重的眼皮,缓缓睡去。
也许是车速后来被有意地放缓,温书怡睡得很沉,以至于足够陷入一个梦中。往事如同过眼云烟一般在梦里重演又消散。
这场虚幻的回忆最终结束于一个惊悚的镜头,是以往她无数痛苦回忆中的一件,温书怡猛地惊醒,不愿再回忆梦中一切。美梦变成噩梦,正如同她的前半生一样,好在她清醒了过来。
温书怡只感到从梦中带出的恐惧与绝望在慢慢放大,渐渐地转化为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里升起。
顾越琛看着她突然惊醒、惊疑未定的神色,绕过车头去开温书怡那边的车门,却看到温书怡正坐在副驾驶位上。
这是被吓傻了?
“下车,温书怡。”他还是不能跨过心里的那道坎儿,无法做出伸手将人请下来的动作,于是只能抵着车门,硬邦邦地吐出这五个字。
可因为有了刚刚的内心转变,眼下温书怡的心中便平添了几分不耐与厌烦。
温书怡在顾越琛的注视下,下了车,等着他关好车门,再任由他把自己往楼上引去。
进了大门以后,便有专门的服务生为二人引路。
顾越琛担心人根本就没跟上来,而是趁机跑了,于是便回头一探究竟。
这一探,便看到了温书怡正站在自己和服务生的身后,之间已经落出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此时正观察着这一切。
顾越琛只感到心中划过了一抹异样的情绪,眼底开始变得晦暗不明起来,站定在原地轻轻地咳了咳,看着温书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随后快步跟上来时,他转回头,那股异样的情绪便到达了顶峰。
不知为何,顾越琛的脑海中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他可以多带温书怡来这里转转。
只存留了一瞬间,这个想法便被从大脑中被迫清除了出去。
服务生在一间双人包厢面前停下,转身一鞠躬,留下了“用餐愉快”四个大字后,便施施然离去了。
温书怡看着看到顾越琛慢慢将那扇做工精细的门推开。
烛光明灭无序,此时正幽幽地散发着暧昧的暖黄色光芒,无法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便更显得那张餐桌周围都布满了神秘十足的氛围。
而桌上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一丝的空余,摆满了一看着就让人不禁感到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和精致小巧的各种摆饰。
温书怡皱眉,一直到他已经走到了座椅的跟前,回过身,却发现她还呆呆地站在门口,连门都没有关。
“进来,把门带上。”顾越琛自然地催促着。
其实温书怡下意识,是想逃离的。从停车场一直到现在,那股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间,从来都没有消散过。
所谓的“事出反常必有妖”,眼下的情况甚至已经不能单单用“反常”两个字来形容了。
但与此同时,还有很多疑团纠缠在脑海之中,在这样矛盾的情绪之下,温书怡最终还是僵硬地挪动了几下脚步,然后转身关上了门,向着桌子的另一边走过去。
眼看着她低头看了看那束玫瑰,顾越琛心里想着,如果她问出来,那自己就直接实话实说,说那是酒店安排的,而不是自己买给她的。
可他却没成想,温书怡的目光只有一瞬停留在了那束玫瑰上,随即便移向了别处,站在原地,直直地环顾了四周。
因为这顿饭本身,才是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与之对比之下,一束玫瑰根本就不足为奇。
“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即使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温书怡却还是感到不可置信,仿佛只有她自己亲耳听到他承认才能确信一样。
“……”顾越琛顿了一顿,才回答道,“基本是吧。”
这回轮到温书怡沉默了,她低头默默地看着桌上的一切,却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和顾越琛结婚四五年,自己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她也是第一天才知道,顾越琛这个人,居然也是有点“浪漫细胞”在身上的。
只是这浪漫,是不是给错了人?
正在她思忖的片刻,顾越琛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拿出了那条他找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找到的项链,此时它正被包裹在一个精美的礼盒中,整体看上去精致无比。
温书怡更懵了,大脑中是一片空白。
顾越琛看人迟迟没有一句表示,不单连一句“谢谢”都不说,甚至是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不禁有些懊恼,但又隐约把她的这种状态和“受宠若惊”联系在了一起,心情又不由得好上了三分。
于是便绕过了温书怡的手,直接把她斜挎在腰间的包的拉链拉开,将礼盒扔了进去,动作之快,甚至让温书怡来不及拒绝。
“怎么了,一动不动的,是感到惊喜吗?”
“惊喜倒没有,惊吓还是有的。”她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明显是出自真心。
顾越琛闻言一愣。
眼眸危险地眯起,顾越琛的声音已经沾染上了明显的不悦:“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所以很不习惯?”
“是很不习惯。”
温书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冷冷道:“顾越琛,你没必要先给我伪造出这样一副假象。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可以,就像你以前做得一样。”
短短一句话,却伤人两次。
她不仅误会了自己的初衷,还提起了过往那些不愉快的事。
顾越琛的怒意已经徘徊在爆发的边缘,可想到这次晚餐的来历,顾越琛还是竭力地压制住了心头的怒意。
“你能不在现在提以前的事儿吗?现在,和我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饭,行不行?”话是询问意见的意思,可语气中却充满了强硬,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