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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老板办公室所在楼层。
许建城走出电梯，林晴跟在身后。
“咦，老板！”
“咦，林秘书！”
许建城转头一看，是设计部学徒纪存雪。
她站在旁边的一部电梯那里等电梯，正向着许建城两人打招呼。
纪存雪一身淡绿色印花复古风旗袍，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十分挑人，但她穿非常适合，配合略显冷清的面容，有种自然而然的古典书香气质。
设计部不在这个楼层，纪存雪上来肯定是有事情。
她也不等电梯了，直接走过来说道：“林秘书，我听美院的朋友说你在找绘画老师？”
绘画老师？
那不是给我找的吗？
许建城原本点头招呼了一下，就准备回办公室，这一听，也停住了脚步。
结果纪存雪这位设计部凤雏，接下来就跑题了。
她走进林晴身边，惊奇问道：“咦，林秘书，你用的皮肤真好，用的什么化妆品？”
林晴胆大妄为，看了许老板一眼，说道：“余韵！”
许建城不为所动，但也没接着听她们的对话，转身开始往办公室走去。
纪存雪好奇宝宝状，这和她的气质反差极大。
“余韵？”
“那是什么牌子？我没用过呢，在哪里可以买到，我也想试试。”
“林秘书能介绍一下吗？”
许建城：......
他加快了脚步。
林晴看着纪存雪神情，有些惊奇，这女人真是一点不懂啊？
林大秘也不好调戏她了，搪塞道：“是私人定制的，已经没库存了呢，好像已经绝版了！”
许建城一个踉跄！
库存哪去了？
不都被你用了吗？
再说，怎么就绝版了？
这秘书，待他先泡一杯枸杞茶，修整一番，晚上好叫她知道，什么叫丢盔弃甲！
纪存雪有些可惜，一脸失望。她
看到许建城踉跄的身影，疑惑道：“咦，老板这么年轻，怎么走起路来酸软无力？需要补钙了吗？”
许建城：......
他带着满身的车辙印记，匆匆离开现场。
林秘书看着老板走了，这才对旗袍美女说道：“纪专家，你说的绘画老师是怎么回事？哦，咱们到办公室说吧。”
纪存雪比林晴还大几岁，已经三十出头，单看气质相貌，她也更加成熟。
但俩人说起话来，反而纪存雪更像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就前往办公室这么几步路，她就已经巴啦啦把事情说了一遍。
林秘书听说许建城要找绘画老师，肯定直接找好的，这事情她都没让助理去办，而是亲自联系的是江城美院。
那边自然是高手如云。
只不过一听她的报价，很多人都退缩了。
不是价格太低，而是太高了！
当前龙国普通上班族月工资2000块左右，美院的绘画老师教授们，也只有4000~6000块。
当然他们有各种补贴。
但哪怕加上补贴收入，也没有过万的！
所以几乎所有的年轻老师都会额外给人收费教学，专家教授们也会外出讲座。
结果林晴报价是一万块一节课！
直接让一众高手不自信起来：这么高的费用，那得找什么级别的老师？
江城美院的美术学系和建筑学系的领导，甚至为此专门开了个小会，讨论了一下。
他们倒不是看上这教学费了。
而且因为林晴的身份，这是恒达地产的第二副总，许建城的秘书。
而恒达正在建的江城夫子庙很有研究价值，他们建筑学系，想通过这次关系，以后好有更多的合作。
比如把详细的图纸借给他们研究研究。
比如请夫子庙图纸设计者，到建筑学系讲讲课。
比如以夫子庙建筑搞一些学术论文！
特别是学术论文，这对老师和学校本身来说很重要。
建筑公司和高校的建筑系合作，并不少见，龙国国务院国资委直属龙国设计研究院很多大佬，同样也是一些高校的教授。
当然那种大佬也不会来挣这个教学费用。
尤其听说还只是教素描基础。
江城美院这边，明明是一次私人聘请，最后被搞成了重要任务，最后事情被推到了年轻一辈的一位老师那里。
那老师水平挺高，但她不愿意接。
这年头老师还挺朴素，这钱太多了，会觉得自己不配。
她想到了自己的朋友，也就是纪存雪。
两人时长联系，尤其是纪存雪从帝城跑到江城，入职恒达之后，更是经常见面。
要说绘画的话，那纪存雪也是高手。
所以事情被传到了她这里。
在那老师看来，这是求闺蜜江湖救急，正好纪存雪现在也是夫子庙的重要负责人之一，以后学校要找人来讲座，纪存雪一样可以。
此时。
纪存雪跟着林晴进了办公室，两人相对而坐。
旗袍美女一脸期待：“林秘书......额林总，绘画是您要学吗？我可以负责教学，那个费用，可以降一点。”
她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比划一番。
最终两指之间的距离，停留在她眼睛的宽度。
纪存雪这种反差感，也就是在熟人面前才会出现，陌生人或者不太熟的，她还是能够维持那股冷清美人气质的。
在她的潜意识中，在公司上班这么多天了，和林晴也陆续打了不少交道，属于同事，属于熟人。
熟归熟，但是收费不能降低太多！
哼哼哼！
纪存雪对于从“林秘书”改口道“林总”，自我感觉良好！
古建筑协会的叔叔阿姨们，总说她不懂人情世故，旗袍美人觉得，我这不是挺懂？
林秘书、林总看着她暗中自鸣得意的小表情，问道：“纪专家，冒昧问一下，你结婚了吗？”
纪存雪是古建筑学世家出身。
这个林晴知道，但对她的个人情况并不了解。
原本冷清美人的印象早已轰然坍塌，此时她看纪存雪简直就是小白花。
林秘书都有一些保护欲了！
纪存雪有些茫然，这个教绘画，还要问这个吗？
她先是点点头，立刻又举起双手摆了摆。
“以前定亲了，后来出了意外，跟我定亲的那人走了。”
“哦对了，不用叫我专家！”
“我是学徒身份入职恒达的，和夫子庙的图纸复原者比起来，我根本担不起专家的称呼。”
旗袍美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认真。
林晴甚至有些怜悯了！
“抱歉！”
林秘书说了一句，眼神柔和。
原来是未婚夫意外去世了，这是受过情伤？
在她看来，“定亲”这个词太传统了，估计也只有纪存雪这样的人才会说吧？
至于那个什么学徒身份，恒达根本没有这样的职位。
纪存雪的工资等级是按照设计部副经理算的，而且因为对方的古建筑学专家的身份，专门负责夫子庙项目，还有额外的补贴。
纪存雪不知道为什么林晴突然说抱歉，有些懵逼。
现在没结婚，都要被可怜了吗？
她现在只关心绘画教学的事情，自己存款不多了，天天住酒店，有些吃不消！
在帝城的时候，一直住家里的四合院，或者另外一套公寓，这一出门才知道用钱的地方这么多！
尤其是现在到了夏季，她又定制了几套旗袍。
钱包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