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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茂才很大一会才过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人,抬着一个一米多长的锦盒,锦盒上面还扎着红绸。
刘刚和唐娜更加疑惑起来,袁金光不失时机的让两位贵宾先猜猜看。这更鼓动起在坐的两位情绪。
唐娜是逐一猜测,体量差不多的东西,让她猜了个遍。袁金光看着她天花乱坠的样子,只笑不语,也不点头,任由她猜下去、
刘刚却细细地打量着锦盒,估算着它的长宽高和体积、体重,物件不小,却也是令人匪夷所思。它会是什么呢?
刘刚的猜测之瘾上了身,人就痴了。他看似端坐在条椅上,实在人在观想状态下了。
体积上看,有长度、有厚度,宽度与厚度差不多。两个人抬着,从步态上看体重不轻,从他们抬的姿式和放置的状态上分析,此物横置,不易竖置。
既长且厚,又横又重,珍贵的红木制品?雕刻作品?这体量两个抬,也说得过去,不过一人也能扛得动。
从他们放置时的小心劲上,又不象红木制品,那么会是和塑像有关的东西?陶瓷作品?不易排除。
还能送什么呢?这牛角尖钻得。唐娜也停下猜测,与袁金光、王茂才一起期待刘刚给个猜测答案,是与否?
几张脸全部朝着刘刚,脸上写满了不同的表情,都想检验一下刘刚的猜测水平。
唐娜脸上是好奇,王茂才脸上是疑惑里透着些着急。袁金光脸上一付好玩的表情,只差没说“你猜着才怪呢!”空里,他还用眼睛瞪瞪王茂才,意思很明显:不能说。
刘刚猜测到此物肯与袁金光有关,他这么个占有狂人,到处留下痕迹的码头老大,他肯定不会放过送礼这个环节。
刘刚猛然想到一个企业品牌策划里的标识问题。这物件肯定与袁金光那个袁大头形象一样,有他的“企业文化”在其中!
范围缩小了。他的企业主营物流,那肯定是与此有关。什么能够做成礼物呢?香港回归!一个历史瞬间又浮现在刘刚的脑海里。
“船!是船模!”刘刚喊了出来,唐娜急不耐地过去解红绸,想先睹为快。王茂才长嘘一口气,有些庆幸,也有些敬佩。
袁金光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变冷,随后哈哈大笑。他本就靠近刘刚坐着,大笑着,伸手在刘刚的肩膀上拍了拍,“真有你的,老弟。不愧为神人,老哥这点心思都让你看出来了。”
刘刚微微一笑,“瞎猜吧,蒙对了。老哥的独具匠心帮了我的忙。”他顺手送了袁金光一顶高帽。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附庸风雅吧。这是我起家的第一艘船,古朴可靠,结构简单,操作容易,但载货量大,安全性高,没有舵手时,我就掌舵。它给我出老力了,还在那里运营,每月我都亲自给它保养。”袁金光竟然说着动了感情,拿纸巾擦拭了眼睛。
这时,唐娜在王茂才的帮助下,把船模从锦盒里取了出来,她与王茂才抬着,看上去不重。锦盒里看样子还有底座什么的附件。
袁金光拉着刘刚的手,走到船模跟前,用手指点,给刘刚讲船的结构和每部分的用途。
他是用一千比一的比例缩微制作的船模,甲板、驾驶室、船仓之类的全部原样按比例制作,门能开,舵能转,锚能动。
袁金光越说越兴奋,他用力搂着刘刚的肩膀说,“这船也是我兄弟,我现在只用它出海游览或办重大事情,它给我带来好运。制作它的船模,专业公司,制造飞机的材料,一艘数万元的成本。”
“这船模,我只送我最好的兄弟与合作长久的伴伙。茂才也没有呢。”
王茂才在边上点点头。刘刚装出倍爱感动的样子,又是一抱拳,“大哥有所吩咐,小弟自当在所不辞。”
刘刚的江湖作派,唐娜看得一惊一乍,她喊到:“你们还不插香结拜,对天盟誓?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唐娜插话进来,把袁金光逗笑了,刘刚更感到可笑,中国话在唐娜嘴里变味,变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刘刚把手放在船模的标志上,停了一会,算是接受了。那个袁大头标志还是纯银制作的。舵是包金的,所有金色的部位都是包金的,如假包换。量小但是纯正。
袁金光贴在刘刚耳朵边上,小声介绍了这个秘密,叮嘱说:“船模共用黄金二十克,加上手工,约计五万元左右。一般不要轻易送人啊,这可是老哥的一片情谊。看见它就会想起我来。”说完,还用肥厚的手掌拍拍那满是膘肉的肚子。
别人拍胸脯,袁金光拍肚皮。这也是一说,刘刚暗想,拍肚皮的人肯定说话不算数的。
袁金光吩咐王茂才晚饭后,跟着送到刘刚府上。
刘刚连忙说:“明天送吧,直接送到我的办公室里,摆放好就行。我也好天天看着老哥的一片心意,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袁金光顿时心花怒放,指着王茂才,郑重地说:“你就按刘总的吩咐办,不能错了丝毫。”
刘刚自己也奇怪了,自己竟然在这时候冒出来些江湖的口风,难不成是平时里读些江湖小说,潜移默化地入了脑,还是自己天生就个混江湖的料。
在香港这么一上任务,刘刚真感觉轻松了不少,不用请示汇报,不用讲究方式方法,简直就是随心所欲。
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身上少了层壳,人的潜力不经意地就冒了出来。
刘刚真想与石可分享一下,可惜她还在陪护当中。刘刚想进入任务了,彭化勇的恢复也有些时日,只要能够自理,就想办法,尽快让石可到办事处当文员。这可是早就跟唐娜讲好的。
礼物收下,自然接下来就要帮助袁金光做些什么事情。中国是个讲究礼尚往来的文明大国,这些事情小屁孩都懂得。
你懂的……。在有些地方好用,在这里不好用。袁金光是何许人,他才不会做赔本买卖呢。
晚上的宴会,按时举行。袁金光让王茂才陪着刘刚与唐娜随便转转,他去检查一下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顺便候着早到的贵宾。
刘刚在空中田园里转悠着。唐娜坐在那里学着冲泡功夫茶,一个泡茶妹耐心地教她,她学着兰花指,兴高采烈的。
王茂才陪在刘刚身边,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说。刘刚看着长势旺盛的地瓜,就问王茂才,他们家乡叫红薯还是别的,王茂才答应着,就叫红薯。
刘刚看着这些那么熟悉的庄稼,心里有些思乡情怀一点点地涌出来。他牵挂和想象着自己的父母、妻女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种情绪一旦漫延开来,那就象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刘刚意识到这一点,马上转移思路,调节情绪。
他脑海里记起了一个作家写的小说。讲的一个到城市打工成功人士,当他全权负责绿化城市时,春节来临时,市长拨专款,责令他必须让城市在开春的时候全绿起来。
当时的绿化技术完不成这样的任务,可这个成功的打工仔不怕,他敢想敢做,发动家乡的老少爷们,把专款发放下去,把绿化地块全部承包下去。一句话,就是让城市开春就绿起来。
故事有些荒诞,开春的时候,城市真的全绿了,绿油的小表长在城市里,全城雷动,表扬市长英明;到了夏天,全城更绿了,庄稼长势喜人,全城欢呼,给市长送了万人匾。
可是成功的打工者实现了让乡亲们富裕的梦,自己却消失了,在这个城市里消失了。
他消失在家乡那片贫脊的山洼里。
黑色的幽默,让人深思。黑色的荒诞,也让人感叹。
刘刚正天马行空地想着,王茂才在边上小心地说了句:“我听说,今晚宴会还有一位从你们内地来的官员,据说是精通医道,祖传医学,中医和易经都是全才。袁总专门请的贵宾,叫苗郎中,估计您能在内地听说过吧?”
刘刚心里咯咚一声,“坏了,这是石可在此多好。怪不得又想起她来,中国人怕说,还真是的。”
当务之急,是需找个理由出去一趟,他先与苗郎中接触一下,说明一些事情。否则,自己可真要演《林海雪原》的杨子荣了,需要与栾平来一场对手戏了。
苗郎中啊,苗郎中,你这个时候出现了干什么,坏了我的任务不说,追究起来,你吃不了也得兜着走。
涉及国际刑警组织的行动,谁还在乎你是地市级的官员吗?
急中生智,刘刚着急之下,还真生出一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