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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这风中的尘埃代我,陪你走完最后一程吧。
我手中紧紧攥着沙,一路的跑,像是在追赶她最后一面。
一直追到日落,一直追到海畔。
我对着浩瀚的海洋,对着波澜惊涛大声的喊
据“虹姐,我来送你了帮我照顾他。告诉他”我默默的垂下首,颤抖的唇齿微弱的声音
“我爱他会好好活着会给他生降漂亮的男孩”
我是在心痛吗?只觉得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腿侧缓缓淌落,一滴滴渗入沙土。
扒我心里堵着一口气,怎么也呼不出。
大家都去了,都走了。
缘聚缘散终有团圆,我一定会再见到你们的。
御天,我的心好苦,好悲。
如果做人一定要经受这些磨难,我宁愿来世为一朵云,天天守着日落日出,看夕阳盼彩霞。
我倒在岸边,无能为力,谁来救救我,我不要死,我答应过他
我无力的看着漆黑的夜,斑斑星辰精湛的如同他深邃的黑眼睛。
他在看着我,在守护我。
他甩了甩乌黑的发,仍旧那般吸引了我全部的主意。
只要有他相伴就没有恐惧,有他相偎就没有痛苦。
我伸出手,绿着他的模样一遍遍的画,深深的印在心底。
“你怎么样?”一个姑娘的声音
“快叫救护车,这有孕妇晕倒了。”
终于来人了,我得救了吗?我知道他在远远看着,他会保护我。
我和他的故事如同陈年的香酒,滋滋味味都那般憨纯浓厚,每当想起总会令我不禁沉迷痴醉其中。
然而金钱帮已经不在了,他也已经在了。
所留下的只有回忆,及我深深的爱。
我展开双臂,吐吸着海风的清凉,带起阵阵泥土的幽香。
在这片土地下,在这阔海天间,脆弱的生命尽是无常,曾经的海阔天像错过的站台,我没有下车,只能一直坐到终点。
御天,我不会让你失望,我已经变得坚强,我学会了自己飞翔。
一切的一切,都别来无恙
夕阳呈彩无限辉煌,依稀点点照在偌大的建筑场上,沙土飞扬混着尘埃漫天轻舞在金芒的彩霞中。
机器轰隆隆的叫嚣着,不断将混凝土灌入新椿。
抬手仰望这方土地,昔日种种依旧那般清晰,至今缠绵眼前。
我爱在金钱帮的日子,随着这阔建场,最终藏埋于土了。
御天名下产业很多来源不明,这幢大楼早在他离去不久就被政府接收了。
两个多月前拍卖给一家亚泰地区的大财团,连同周遭一些小屋舍全都拆除了。
有规模的大企业注重纪律进度严明,如今地基都已经打的差不多了。
又一间大规模的饮食娱乐城即将诞生,生活就如同一幕不断反复的戏。
主角换了,幕未谢,戏未了,还要继续演下去。
这间娱乐城还未建成,名号已经响彻南亚。
“缘城”引来无数报刊媒体的非议,一些稍有名气的风水专家也对此名做了批示,前景并不看好。
他们内部也因此召开了多次董事会议,毕竟像投资这种大型企业芝麻大的小事也算大事了。
可他们的法人,也就是一手创建这间财团的神秘男子却坚持这个名字。
一些八卦周刊便借此报料炒作,这个貌似拥有法国血统的亚裔董事长似乎一夜而起,瞬间成名,身份如迷。
种种揣测漫天盖下,据说他同美国的五大家族关系密切,有强大的后盾为援,这次是来收购南亚一些大中型企业的。
据说他同意大利黑手党纠缠不清,这次名义投资实则侵占南亚地下市场。
总之,各式各样的版本数不胜数。
当然,你若深究一定还能找出些线索,但不一定就能得出结论。
其实你也可以把这看作一种宣传的手段,漫天的花边新闻总会提高知名度,商人嘛,毕竟还是以生意为主,这些无疑是在侵占市场前的必修课。
像我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能收到这么多情报,可想而知他们所为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我不禁笑了笑,推动手中的婴儿车。
我只是路过,每次途径金钱帮大楼总是不由得停驻脚步。
可无论再停留多久始终都要离开,这里只不过是漫漫长路途经的一站。
我和他,也只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路人。
只是这次交集画了出了一段深刻的伤痕,其余的,再也没有留下什么了
单身贵族也好,法国血统也罢,都不能引起我更多兴趣。
我更在意的反而是近日炒的火热的另一则新闻,关于洪志天涉嫌海景别墅爆炸一案将在下周审判,闹了沸沸扬扬半年的官司终于要结案了。
因为死者是一名警司两个探员,政府这次态度较为强硬,似乎一定要治洪于万劫。
在酒吧也略有耳闻,大家议论纷纷,警方的线人很可能是洪身边的人。
所以证据确凿,起诉多大八十几项罪名,随便哪条都能判个十年八年。
如果都定罪了,少说也有两百多年,看来他下半生注定要在监牢里渡过了。
至于线人形式多种多样,有些是为了线民费赚点好处,有的是被警方抓到把柄洗脱自己。
端看所报消息可用性多大,是否为司法感兴趣的内容。
不过线人往往两面都讨不到好处,警方或许会为钓到大鱼许下一些承诺,暂时放过一马。
但之后必定再找麻烦,所以稍有江湖阅历的人都不会同警察合作,那样只会越陷越深,被抓的把柄越来越多。
黑与白,永远是无法共融的。
忙碌的日子,生活的紧迫及现实,让我没有很多时间沉浸在悲伤中,苦于生计或许可以暂时逃避伤痛,只是偶尔忆起还有阵阵的想念罢了。
我不断努力的工作为了两个新降临的小生命,现在的生活还算安定吧。
手头拮据时可以向善叔的酒吧预先支出些工资当作奶粉钱,两个胖小子也有邻居阿姨帮忙照顾。
他们两个确实漂亮可爱讨人欢喜的很,不过他们一家就要移民海外了。
哎,我总不能老是靠着儿子漂亮的脸蛋骗些阿姨婆婆帮忙照料,小孩子没人看管到是个难题。
他们在长大,身边需要人。
我一边思索,途径一家收购旧唱片的二手店。
歌声扬起,痴痴缠缠,那么熟悉那么温馨。
这歌曾是爹地最喜欢的一张唱集了,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一家三口无忧无虑的生活。
后来唱片找不到了,就再也没听过。
我控制不住心中悲楚,像着魔般走进店内。
“您想找点什么?”老板远远的招呼。“这首歌的唱片,在哪?”我依旧沉醉在歌声中。
“你是说现在放的,在你左手第三排。”
他没有走过来。
我抬手轻轻划过唱片的支架,抚过第三排,就是这张。
果真是这张,上面还有我幼时的涂鸦。
我有些激动的拿起唱片,
“哇”一声啼哭,惊掉了我手中唱集。
我竟然把孩子丢在店外了,转身间,一张小小的磁碟掉出唱集,轻轻摔落地上。
银灰色的白金磁碟,上面清楚的刻印着一个苏字。
我拿着磁片的手在颤抖,这就是天意弄人吧。
多少人因它丢了性命,多少夜为它掀起波澜。
多少遗憾无法弥补,多少往事不能再来
“老板,这张唱片我要了。”
我拿起唱集,放下钱转身离开。
“喂,小姑娘,唱片你还没拿呢”店家取下唱机播放的唱片,我已经走了。
我的宝宝很乖,不会轻易啼哭,原来此刻街尾处有人斗殴,恐怕惊着了孩子,还是快点离开是非,若是伤到我们母子就不好了。
可不免我叹见,那男子被些人堵在角落毒打,似乎已经无力还手。
拳脚像暴落的雨点,他仍旧未曾吭出一声。
这么多沧桑经历来,我至今还改不掉多管闲事的坏毛病。
虽然已经在克制自己了,但他真的很可怜。
我躲在一幢楼门后杨声谎道
“警察来了”
那群青年闪的也快,惊闻瞬间鸟兽状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