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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慕曳怀依旧对傅殷雪的事耿耿于怀。
但墨恒的问话让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对。
“回五皇子，我方才是见傅世子差点落马有些慌神。”
慕曳怀很清楚，刚才他对傅殷雪泄露的担心，很难掩藏。
一定已经落入了对方眼中。
因而与其用借口搪塞，不如坦然承认。
听到慕曳怀的话，五皇子的神色果然好了很多。
但语气却愈发冷凝：“这是为何？”
“回五皇子，从前微臣与傅世子接触时，有听她说过要好好练习骑术，并在这次比赛大展身手，当时微臣并未当回事，可今日一见，她竟如此厉害，微臣便擅自做主在她的茶水里下了东西。”说到这里慕曳怀已经开始躬身请罪。
“微臣原以为她会因身体不适，而主动退赛，没想到却差点酿成大祸，幸得谢小将军所救，还望五皇子恕罪！”
这话几乎是让慕曳怀说得胸腔憋闷。
天知道他多么不希望救傅殷雪的人是灵爻。
一想到刚才两人亲密的画面，就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而面对墨恒他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埋在心底。
“你是怕事情闹大了，会牵扯出你，进而连累本皇子？”五皇子打量着依旧保持躬身请罪姿态的慕曳怀。
“是的，微臣一时情急，这事办的太过草率，而后看到傅世子落马一幕，才惊觉若对方若真出了什么事，微臣受罚是小，最怕的便是累及皇子名声，微臣有罪！”
见慕曳怀语气诚恳，请罪的态度也很恭敬，墨恒忙扶起了对方。
“这事你的确做的鲁莽，但也是为了本皇子，下不为例，起身吧，你既因此事心绪不稳，不如先回府好生休息。”
墨恒虽让慕曳怀好生回去休息，却在对方离开后，便立即吩咐人去查这件事。
直到听到属下汇报却有此事。
只是似乎做的不干净，下药的人已经被傅殷雪的人抓了，墨恒这才打消了怀疑。
并又命人去将那人解决了。
皇宫。
当建昌帝知道墨恒居然在第一场就败了。
而且还是败给了灵爻的队伍。
建昌帝砸碎了他第二喜欢的砚台。
“这谢灵什么时候那么会打马球了！？朕怎么不知道！？”
“回皇上，谢灵的确会打，但谢灵的队伍能够战胜五皇子，却得多亏了傅世子。”福全小声答道。
见建昌帝疑惑，福全立马明白了。
怕是皇上一时半会儿，没往傅殷雪身上想。
还不知道是哪个傅世子呢。
“皇上，是楚南王世子，傅殷雪，上半场傅世子势如破竹，帮谢灵的队伍得了七筹，下半场傅世子即便身体不适，也死死守住了筹数，只让五皇子得了三筹。”福全立即解释。
见建昌帝神色是愤怒中带着难掩的意外，福全赶紧诉说起详情。
“最后傅世子体力不支，被五皇子队伍的人，弄得差点摔下马去，这才刺激到了谢灵的队伍，他们说要为傅世子报仇，然后个个如有神助，谢灵一拿下了四筹，让百姓们看得热写沸腾……”
此刻，建昌帝已没心思去听百姓们怎么样。
甚至对灵爻都没有那么愤怒。
而是由此联想起之前，他派人在孙启去法场的路上暗杀，他已经查明其中有端王的人。
但还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未曾查明。
那时他就觉得京城里，除了自己那个便宜儿子，对自己有不臣之心。
还有其他人。
现在傅殷雪的名字忽然冒出，无论身份、条件、动机、对方似乎都很符合。
再加上这次在马场一鸣金人的实力。
一下子就引起了建昌帝的猜忌。
就在这时，外面有宫人进来，说莲姝公主求见。
原本建昌帝并不想见到对方，但想到对方从前似乎对傅殷雪有意，又刚从马球场回来，便召见了莲姝公主。
只见莲姝公主给建昌帝见礼后，又跪在了建昌帝面前。
“父皇，儿臣今日是特想来向父皇求一道旨意，儿臣属意楚南王世子多时，儿臣想请旨求父皇赐婚！”
莲姝是建昌帝唯一的公主，对于这个公主，建昌帝还是有几分疼爱。
如果是之前，莲姝公主请旨赐婚，唯一让建昌帝犹豫的理由，是傅殷雪风流荒唐的作风。
而现在建昌帝则是疑心起了傅殷雪这个人。
如果傅殷雪真如他所疑心的那般，那从前京城里众所周知的那些事，就得全部重新推翻。
“莲姝，你明知楚南王世子作风不正，风流滥情，为何还想朕赐婚啊？”
对于建昌帝的问题，莲姝公主只单纯的解读了字面意思。
回道：“回父皇，儿臣就是心悦于他，去年元宵节灯会儿臣乔装出宫，小偷窃走了儿臣的荷包，是傅世子路见不平，帮了儿臣，那时儿臣便不觉得傅世子真如流言说的那么不堪，而今日一见，儿臣更是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莲姝公主说这段话时，流露的是女儿家的娇态，想要嫁给傅殷雪的害羞。
但这会儿，莲姝公主跪着，建昌帝根本看不到。
这番话听到了建昌帝耳里。
便就成了另一番解读。
“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见建昌帝反应冷淡，也没有任何表态，莲姝公主不解，不由抬头去看建昌帝的表情。
只见建昌帝面色冷沉。
似在思索什么。
而一旁的福全则在给莲姝公主打眼色。
莲姝公主不蠢，知道可能这会儿时机不对，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退出了殿外。
皇帝的反应在她看来，也只以为对方这会儿是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处理，并未多想。
没过一会儿，外面又有宫人进来，说五皇子求见。
对于墨恒的到来建昌帝并不意外。
看着这个正跪在殿前，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
说对他第一次回京向全城亮像的表现不失望。
那是不可能的。
但到底自己培养了那么多年，即便失望，建昌帝也没有立即责备。
而是听对方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当听到慕曳怀因傅殷雪的事，表现状态反常时，以及后续慕曳怀的解释。
建昌帝神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