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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齐九安面临着两条出路:要么提高飞行高度,飞跃险峻的山峰;要么直接撞上山峰。但问题是,一架敌方战斗机正位于他头顶,阻碍他的飞机无法爬升,后面还紧跟着另一架战斗机,全程用火控雷达牢牢锁定他的飞机。他的飞机速度比不上对方,火力也不如人家猛烈,想逃离这两架战斗机的追逐,齐九安只能另寻他法。
但他深信敌人不会真把自己击落,因为他们急需的治疗方法在他手上。一旦飞机被击落,那些资料也将化为乌有。基于此,齐九安才敢在空中跟他们玩这种心跳加速的游戏。
“齐九安,要撞山了……”迟非婉看着自己乘坐的飞机笔直地冲向山峰,惊恐万分。
“啊——!”
然而,齐九安并未理睬她的惊叫,依然驾驶飞机笔直朝山峰冲去。迟非婉尖叫着,绝望地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往日种种画面。
“难道我就要在这儿死去吗?”
“我不愿意啊!”
“我不想死,我还未曾结婚生子呢。”
“我还没实现我的梦想呢。”
让迟非婉纳闷的是,当死亡即将降临,她脑海中浮现的人物竟是那个混蛋齐九安,而非父母等人。
尖锐的叫声过后,迟非婉紧张地闭眼许久却并未感受到撞击。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道缝隙,发现自己仍然坐在飞机内,飞机正在一条狭窄的山缝中,以四十五度角倾斜飞行。而那两架拦截他们的战斗机中,有一架因闪避不及撞上了山峰,另一架则不敢跟随齐九安的飞机进入山缝,紧急拉升,成功避开撞山的危险。
不过,当这架战斗机飞过山峰后,并未见到齐九安的飞机身影。奇怪的是,齐九安的飞机确实在他的雷达显示中,而且距离非常接近,但他就是看不见。
这位飞行员搜索了好几个回合也没能找到齐九安的飞机,满脸困惑得像见了鬼。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完全不明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在他满心疑惑时,忽然感觉一个巨大的阴影自头顶落下,令他惊惶失措。然而,他尚未反应过来,自己的战斗机便发出一声巨响,接着失去控制,直直地向着地面俯冲而去。
几乎一瞬间,地面上冒出一团熊熊烈火和浓烟冲天。与此同时,齐九安驾驭着机翼受损的飞机继续前行,尽管飞行轨迹略微摇摆,却并未坠落,直至穿越边境后,飞机才不得不在一个荒芜的黑色土壤地带降落下来。
齐九安带着受惊的迟非婉从破损的飞机中走出来,同时带上了一些食物和饮用水。
“老兄,咱们已经离开拉斯维的边界了,到这里我们就相对安全了。那些家伙就算是胆大包天,也没胆子明目张胆地跑到这地儿来闹事,至少不会嚣张行事。不过话说回来,这里荒山野岭的,估计您得吃点苦头了。”
齐九安边说着,便主动承担起搬运行李的任务,不让迟非婉插手。
刚刚经历劫难幸存下来的迟非婉,此刻已顾不上计较琐碎小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能活着。她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好朋友。于是她取出手机,在破旧的飞机残骸旁自拍了几张照片,却发现此处根本没有手机信号——显然,这片地方压根儿就没建过基站之类的设施,她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拍照的想法。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使得迟非婉连打几个寒战。在这个季节,此地的温度仅有个位数,并且天色渐暗,等到夜晚,气温恐怕还会更低。
见状,齐九安贴心地将自己的唯一一件外衣披在了迟非婉身上,让她深受感动。
“齐九安,你把外套给我了,那你怎么办呢?你也会觉得冷呀。”
看着只穿了一件薄t恤的齐九安,迟非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儿,男人火力壮。”
齐九安如此回答。他并非刻意表现得坚强或是讨好迟非婉,对他而言,这样的寒冷确实算不得什么。
回想起过去,为了修炼功夫,他的师父曾让他在冰天雪地中光着膀子泡冰冷刺骨的水,相比之下,眼前的寒冷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齐九安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的手机也同样没有信号。尽管如今的高科技十分发达,但仍然无法做到无所不在。
“咱们走吧,天快黑了,四处瞧瞧看附近有没有住家。这里可是西伯利亚的黑土原,晚上可能会有狼出没。”
齐九安提醒迟非婉。
一听可能有狼,迟非婉吓得再也不敢逗留,连忙跟着齐九安开始徒步离开。
即使齐九安肩负着所有行李,但行走时迟非婉依然赶不上他的步伐,所以齐九安只得放慢脚步,时不时还要等她一会儿。
实际上,迟非婉已经尽力了。在此之前,她只是一个缺乏锻炼的女孩,天气又冷,手脚都被冻得麻木,自然无法与齐九安的步伐相提并论。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他们仍未找到任何住户,四周一片荒芜凄凉。夜幕降临,气温更是直线下降,相较之前已降低了至少十度左右。
冷得直哆嗦的迟非婉,即便裹着齐九安的外衣也无济于事——那只是一件小皮夹克,远不足以抵御严寒。
“老兄,天已经黑透了,周围没看见有人居住的迹象,今晚怕是得在这儿扎营过夜了。你在附近找找柴火,我去搭个临时遮蔽所。”
齐九安选了个较为平整的地方放下行李,随后这样对迟非婉说。
迟非婉使劲地点点头,只要能让不再继续走路,不管齐九安说什么,她都会同意。原因很简单,她实在走不动了,双脚已经完全没了感觉。
如果没有齐九安的帮助,迟非婉相信自己恐怕连一公里的距离都无法坚持走下去。
以前两人相处时,迟非婉从未意识到自己如此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