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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陷入无可名状的烦恼中。威吓杨芳的胡鹏已经死去,这在张亮看来,这真是恶有恶报。而杨芳也将会从噩梦醒来,今后不会再有人以她的头像来威胁她了。
在杨芳睡熟后,张亮还是赶回家去。他年轻,再加上在部队得到过锻炼,他总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精力旺盛,能应付任何状况。
零点,他回到三秀乡。回到三秀乡圩镇上,他直接回家。回到楼底下,张亮仰头望见了母亲为他开着的那盏温暖的灯,他心里顿生一种安全感,那种感觉像是一个浪子在外面流浪了好久,突然见到一顿热腾腾的饭菜,还有等待自己的家人的那种温暖。
这份温暖,让张亮那劳累了一天的躯体感觉到放松。
他上了楼,轻轻地拧开门锁,看见母亲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妈,那么晚了,你还不睡吗?”张亮柔声地问道。
“我能睡得着吗?你前天晚上出去后,两天不回来了。并且当时你又是接了那样的电话出去的,我能不担心吗?”张母也轻声地说。
“妈,对不起。我忽略你了。这两天,我应该回来陪你的。”张亮说。
“那个姑娘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真的不可能了吗?”张母问道。
“妈,那个女人要不得的。你就不要去想这件事了。”张亮回答说。
“唉,我那么期待你把姑娘带回家来。你竟然带回来的是这样的姑娘。”张母说。
“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你不要太在意。我会帮你带回一个好媳妇的。”张亮说。
“但是那是张家的传统啊。这在张家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的,亲事都定了,还成泡影的。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祖宗了。”张母说。
“传统可以改的。以后你也不用给什么定红之类的红包了。”张亮说。
“不给的话,对不起人家姑娘啊。等人家来了咱们家,媳妇间会相互议论这事情。并且大家都会以此来攀比。我们的新媳妇没得到定红之类的红包,到时候,她肯定会怪我的。这是比定亲还要喜庆的事情,我不能亏待人家啊。因此我还是想从杨芳那儿拿回我那9999元。因为这定红的钱,我只能付出一次,不能付两次。付两次的话,是不吉利的。”张母说。
“拿回你说的定红之类的想法,你还是不要有的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了。”张亮说。
“我知道你很累。我也累了。我进房去休息了。”张母说。
张亮目送母亲进了房间,他冲了个澡,想把身上的疲劳冲掉。冲了澡后,疲劳是没了,但是心事却来了。一堆一堆的麻烦事情堆积在心头,让他不知道从何下手。
“想清楚一件事情,再想另一件事情。”张亮对自己说,他要着手理清心头的千头万绪。
杨芳的事情解决了。她现在也没有生命之忧了。现在他得想办法怎么应对自己出现在胡鹏家的录像里的事情。
张亮把这件事当成乱麻的绳头,希望从这一头开始拉扯,能扯清这团乱麻。
张亮觉得关键是要说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到胡鹏那儿。说出自己到胡鹏家的真相的话,就必须要牵扯到王莉。说出王莉的话,王莉身上那个被纹上去的红梅花的事情可能会败露,败露不打紧,重要的是把王莉推到杀人嫌疑犯的田地了。
也不知道王莉那个被纹上去的红梅花还在身上吗。想到这点,张亮觉得明天一早到王莉那儿去核实这事,他不知道是希望王莉身上还纹着这朵红梅花,还是希望她身上的红梅花已经被洗掉了。
想到王莉,张亮心里有说不出的欣喜。他怎么忽略了这么美的一个姑娘呢!并且王莉是爱自己的。自己为什么不爱她呢?他想着王莉,内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的膨胀,那份膨胀是从来没有过的。
张亮心想,自己是不是爱上王莉了?
有了这个念头,他很想跟王莉在一起。想见她,想见到她这个念头摄取着他的心。他的心里只装着王莉,顿时睡意全无。
张亮想着王莉,就像喝了咖啡那样兴奋,他眼睛睁得像牛眼那般大,脑海里全是王莉的倩影,和那个画家让王莉把上衣褪下后,他看到王莉那青涩的而丰满的地方,特别是王莉被纹上红梅花后的那个迷人胸部。
“我要马上见到王莉。”张亮对自己说。他看了一下时钟,现在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了。不知道她睡得可好?
张亮越想王莉,越觉得非要见到她不可。反正她也没做什么事情,今天晚上去找她,跟她说说悄悄话,明天他去上班后,她还可以补觉觉。还偶,张亮特别想知道她那朵红梅花还在不在。
他马上穿好衣服,全身上下喷了点香水。张亮笑了笑,他从来没有为去见一个女孩子而喷上香喷喷的香水。
他悄悄地出了家门,尽量不要惊动母亲。他下了楼把车子驱动后,习惯性地抬头看的时候,又看见了客厅那盏守候的灯又亮了。
母亲把那盏守候的灯控制开关让人帮安装到了她的床头边上,她随时为张亮点亮那盏守候他归家的灯。张亮看到这盏灯,总是感到特别温暖特别感动。
张亮驱车的时候,心里就有这么种感觉:我要为你找个媳妇回来。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连带杨芳回家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来到王莉的住处,敲响了王莉的门。王莉很久不来开门,张亮想走了。才听见门里有响声,是王莉。
“阿亮,你来了!但是你来迟了。”王莉说。
“为什么?”张亮问。
“已经有人比你先到了。”王莉说着,把门打开。
张亮看见了沙发上有一个他熟悉的画架:是来帮王莉画红梅花的那个画家的画架。
“我答应他了,做了他的人体模特,就在今天。他今天过来帮我画画像了。”王莉说着指着客厅里一幅还没完成的画像。
张亮看着那张未完成的画像:王莉的美被那个画家抓得很好,特别是王莉那份灵动的美,简直就能从画上走出了。那朵红梅花也跃然在画上,娇艳欲滴。
张亮看到王莉的画像上的胸部那朵象征着杀人嫌疑的红梅花,感觉到天旋地转。
“阿亮,你怎么了?”王莉看到张亮的脸色不对劲,问他说。
“你,你,把你胸上那朵红梅花擦洗掉吧。赶快擦洗掉!”张亮说。
“这朵花,我要好好地保存,一辈子都不会擦洗掉它的!”王莉说坚决地说。
“你必须擦洗掉它。”张亮说。
“这个是我的艺术,没有必要擦洗掉它。让它在那儿,多好啊!多能引起让人震撼的美感啊!”那个画家说。
“这……这个,应该由王莉定吧。”张亮看着那个画家说。
“阿莉,这朵红梅花,漂亮吗?你会擦洗掉它吗?”那个画家挽着王莉的肩膀,挑衅地对张亮说。
张亮觉得自己在这里没戏了。但是这牵涉到人命关天的事情,他真心不希望自己害了王莉。因为是他出的主意让这个画家帮王莉画上那朵红梅花的,画上这朵红梅花也是为了遮掩某件事情的真相的。
“阿亮,我喜欢这朵红梅花。就它让永远贴在我身上吧。”王莉说。
张亮看到王莉跟那个画家有种种亲密的举动,觉得自己为她喷洒了怡人的香水而来,这简直太好笑了。
“王莉,我想跟你说点悄悄话。你最好让那个人回避一下。”张亮对王丽说。
“为什么要我回避?从今天晚上起,她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了。”那个画家油嘴滑舌地说。
张亮感到一阵心痛,他为什么不早一天到王莉这儿来?他知道他内心的那种感觉,他是爱上王莉了。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他一直忽略了她的存在,现在才知道她在他心里的重要地位,但是却被告知,太迟了。
“即使是她的事情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还是得回避一下。这事情事关王莉的声誉甚至性命问题。”张亮试图把问题说得严重一些。
“你先回去吧,你明天再过来,我明天再做你的模特。”王莉对那个画家说。
“好吧。”那个画家收拾好他的家当,离开王莉家。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深夜来到我这里来。”王莉的眼睛像两颗黑葡萄地看着张亮说。
“我害了你了。我让你冒充的那个人,她现在成为杀人犯嫌疑人了。前天晚上,在桂花河畔的苦楝树上,吊死了一个人,从那个人家里的监控录像看,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家里,那个女人的胸上就有一朵跟你胸上一模一样的红梅花。”张亮说。
“那也不是我啊!”王莉说。
“我知道不是你,但是那朵红梅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那天让那个女孩看到了你的胸上那朵红梅花,你还能说,跟你无关吗?”张亮说。
听到张亮这么说,王莉瘫坐在用椅子上。
自己因为爱张亮而答应了张亮的委托办理的事情,现在却成为杀人的证据了。
【作者***】:故事梗概:张亮对王莉说了实话,她有可能成为杀人嫌疑犯。这让王莉瘫软在椅子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