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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提出要见见张亮的母亲。
“我的母亲很少出门,她只在买菜的时候会出门去帮我弄点好吃的,其他的时候,她都在家里等我回家。我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张亮说。
“我叫你帮我完成心愿都那么难办得到,那你让我帮你伺弄这朵红色的玫瑰花,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吧。”小妻说。
张亮觉得今天占用小妻的时间很多了。而她又要自己去叫母亲来才愿意帮再自己弄清楚这两多透视的来龙去脉。那些排在门外等候她那温柔的双手抚摸的人已是长长的一队。
这些门外的人给张亮带来的是财富。但是弄明白这两朵头饰的来历却能使张亮在仕途上走得更远。现在张亮更关注的是能在仕途上走得更远。
他对那些钱的兴趣稍微淡一些了。他知道只要能把邱阅和范洋伺候好了,他的前途是很光明的。现在又救了陈世雄局长,这份沉甸甸的铺垫,对他来说也是很好的一份礼物。这比送给连辉书记的那对貔貅还要贵重。貔貅有钱是可以买得到的。但是命没了,就没了。张亮救的是陈世雄的命啊。这让陈世雄什么时候掂量起来,都会记住他张亮的。
现在张亮已经在大家的跟前表态要弄清楚猪郎峰的秘密。而这秘密却是从她的母亲开始。也就是说他父亲的出现,引发出了一系列在童年的内心里隐藏的种种隐痛,那种隐痛是无法让他派遣的,也许很快这些谜底就会揭开。
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童年那么孤单,没有父亲的陪伴,只有小伙伴们莫名其妙的嘲讽和刺痛。
“那好的,我回去让我母亲过来。”张亮充满信心地回答。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他有什么心愿,他母亲都会帮他完成的。
他带着这一系列的疑问回家去。内心充满了纠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呢?难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让自己一直那么困惑。她是在保护自己还是在伤害她自己的同时也在伤害他自己吗?
张亮上了楼,母亲一如既往地坐在她那张椅子上等候他的回来。
“妈妈,你瘦了。你是不是病了?”张亮进了门,发现母亲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情绪很低落的样子,他很担心地问候到。
“我没事。该来的总会来的。”母亲没头没尾地说。
张亮见到母亲这副模样,没敢开口说到他在猪郎峰遇到的事情,更不敢提起小妻要见她的事。他想先进房间去看看,修整一下再跟母亲说。
“妈妈,我进房间去洗把脸,再来陪你。”张亮充满柔声的话语,让母亲感到亲切。
“好的。”他母亲说。
张亮进到房间。他的眼睛瞪得牛眼那般大:那个装着100万现金的袋子就放在他的床上!
他急急地跑过去:是那个袋子!那个满满地装着让人的心痒痒的钱币的袋子!那100万就在他的床上!
这一点让张亮太吃惊了!
但是他马上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他是想让这100万家财留在家里,不让外人拿走。
否则父亲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林子里,他本来有机会拿走的,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处理!
父亲是一个很有脑子的人。他假装非常大方地把这100万分给张丰,让张丰占成,让张丰拿走0万。然后,又使用计谋把张丰分到手的0万巧妙地拿走,制造了一个假象:张亮一分钱也没得到!
当着张丰的面拿走这100万元的袋子,对薇薇和对张丰也做了一个交代,也把张亮的损失显露在当事人的眼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拿回到自己的家里。
谁知道那个隐形的人就是张亮的父亲呢!父亲为儿子谋划未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不过是张吉祥做得滴水不漏罢了。他这样做保住了儿子的脸面,又为添了家财。他张吉祥知道现在才明白自己到这个岁数了,做什么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有为儿子去谋划才能取得儿子的谅解,他不希望能得到儿子的原谅,但是只要能为儿子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就会尽量去做。做好了,也是为张家做事业。
张亮心里虽然非常高兴能重新得到这100万,计划都在按照他的意愿在进行着。这让他感到开心。但是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世,更想知道父亲到底为什么这样离开他和母亲。也许母亲也是个知情人。只是她一直深深地隐藏在心底里,不对自己倾诉,自己承担了沉重的苦果。
但是张亮并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见过父亲了。母亲主动跟他讲起他父亲的事情,他打算不开口跟母亲提起父亲。他知道如果要提起父亲的话,母亲会跟他提起他的。她都不开口,说明他心中还是有她的理由的。
他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狠狠地洗了一把脸,天气很热,他用热水热敷了一下额头和脸。他喜欢热敷,热敷让人的脑袋清醒。虽然现在天气很热。
他感觉到已经准备能对母亲开口说话了,他才振奋一下精神,走出房门,悄悄地来到母亲身边。
“妈妈,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张亮对母亲说。
“说吧。我知道你说什么,小时候我对你说,你父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那是一种借口。是我能对你唯一说的话。”张母慈祥地说。
“哦?”张亮知道母亲已经打开话匣子了。他露出平静的表情,准备听他的身世。
“昨天你的父亲回来了。”张母继续说到。那说话的神情,好像这事情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哦?”张亮故作轻松地“哦”了一声。他并不想告诉母亲,他已经见过父亲了。也不想告诉母亲,他已经知道父亲已经回来过:那100万的就放在他自己的床上,不是父亲回来过的明显证据么!
“你看见你床上的那100万现金了吧!”张母并不由张亮说话,又往下说下去。
“他虽然给我们带回来了100万,但是他并没有惊动我,他还是不想见到我。”张母继续说。
“我看到了床上的钱了。”张亮承认他看见了床上的钱,但是他并没有说出他知道钱的具体数量就是100万。因此他没有说明白我看到了那“100万了。”就是少了这个字,足可见张亮的审慎,即使对母亲,他也是保留着的。在别人走了下一步棋,他才把棋子举起落下,这才是张亮的办事态度。他很少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想法。在别人做出决定后,他才把他脑子里的应对的好几个方案中挑选出一个适合眼下的应对方案,这才是明智的做法。
听到张亮这么说,他母亲看了他一眼。张亮感觉到那一眼足可以看穿他的过往,看出他的洞府。但是他还是等待母亲的下一步棋。
因为这是母亲瞒了他这么0多年的东西,他觉得,无论他现在怎么对待母亲,他都有充足的理由的。
“你父亲昨天晚上悄悄地回来了。他以为没有惊动我。他悄悄地把一个袋子丢到你的床上,就离开了。我想追出去问他,为什么不在我们家做个停留,但是我想他不停留,他要偷偷摸摸地回来偷偷摸摸地离开,那就让他这么办吧。我从来不强求他为我们做什么。”张母说。
“母亲做什么事情,总是经过审慎考虑的。”张亮肯定母亲的做法。
“是的。我是很谨慎做事的人。包括这些年来我不告诉你的你的身世的原因,总有我自己的道理的。”张母说。
“我明白。到了该告诉我的时候,你会告诉我的。”张亮说。他的语气并不充满愤青,如果是平时的话,他肯定要对母亲吼了:凭什么这样瞒着他呢!让他承担着一切后果,然后让他这么痛苦地度过童年和少年的生活呢!
“他走后,我进了你的房间,我打开了那个袋子。看到他为你送来100万,我知道你见过他了。”张母说。
“哦?”张亮用升调来表达他的疑问和想知道情形。
“他离开我之前,他曾经承诺过,当我今年生日过后,他会给他的儿子送来100万。年前的100万元的承诺真的是个天方夜谭的天文数字。我当时也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他还能记得他的承诺,我也没去数袋子里的钱,我想他说是100万,那就肯定是100万吧。”张母说了这100万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张亮的床上的缘由。
张亮舒了一口气。
“哦。”他用肯定的语气说话。
张母又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伤感。
“但是我们这0多年来的生活是能用这100万来弥补吗?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啊!那0多年来,我们过的是万万不能的日子啊!”张母说。
张亮听母亲这么说,深深地知道母亲这些年来养育他的艰辛。
“我知道,母亲!什么事业弥补不了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的生活。”张亮说。
“你能明白再好不过了。他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开了我们。”张母说。
张亮把耳朵竖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