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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猪也没听见这么悲催的叫声。这是张丰听到李艳的哭喊的第一反应。
“怎么啦?”张丰听到那声泪俱下的呼喊像反弹的橡胶泥,弹到硬板上,晃了几晃。
“你看,你看!”李艳把手抬到张丰的眼皮底下。
李艳的手背上也有一只绿色怪。
这是从哪里钻进来的?张丰先抓住李艳的手,不让她到处摆放,抓住那只绿色怪,放到车子里一个铁盒子里。严严实实地盖住盖子。
“放心吧,没事了。”张丰安慰李艳。他四处查看,想弄明白这只绿色怪是怎么进到这车子里来的,如果是他关上车门后进来的,那他们现在就危险了:车外面是那么多的绿色怪,有一只有办法进来,就会有第二只,第三只……
这后果,不堪设想吧?
“把车灯熄灭了吧。”李艳看着车窗外那些密匝匝的绿色怪,无助地靠近张丰,唯有靠着他,她才不会发抖。
张丰觉得李艳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提点建议还是值得他给她点赞的。他也觉得关灯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张丰关了车的大灯,再关了车内的灯。关灯以后,又陷进黑暗之中。他们宁愿在黑暗中度过,也不愿意眼睁睁地被吓人的景象吓个半死。
张丰看了一下手机,没发现张亮的信息,这个死张亮,怎么还没回他的信息呢?如果他来了,又被这些绿色怪袭击,陷进自身难保的境地,那来了又有何用?
他现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抱紧我,我怕!”李艳还不等张丰拥抱她,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张丰的腰。
“你这样紧紧地抱着我,我怕。”张丰想挣脱李艳的手臂,他可不想沾什么便宜。
他陷进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希望有一双手把他紧紧拉住,这样他就不会沉沦。
那双手来了,但却是李艳的手。李艳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他那厚厚的唇,她夸张地在他的唇线上划了一个大括号。
张丰忍不住用唇抿住了李艳的手指尖。
十指连心,一阵颤栗从李艳的指尖穿透到她的心。再从她的心随同血管里流淌的血液流向全身,注入每个细胞。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渴望。渴望侵蚀着她的心,侵蚀着她的灵魂,侵蚀着她那原始的本能。
“我们何不消磨消磨一下,以度过这难捱的时间?”李艳把指尖在张丰的口中转了几个圈,划过他的每颗洁白的牙齿,再轻轻地刮着他的软软的微微硬朗的舌,然后从他的嘴里滑出来,拖着一几丝长长的透明的丝线,她把那些丝线滑向自己伸出的香舌,再把手指落在张丰那结实的胸膛。
这个妖女那尖尖的指甲要透过张丰的那件结实的衣服,划过他从来没在太阳光下暴露过的皮肤,沉沦在他的鲜活的肌肉里,再陷进他的胸膛,钻透了他的心。
“这,这……”张丰语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是期待着什么,默许着什么,他这时才体会到什么是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能发出一个“这”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邀请?”李艳算是一个高手吧。她把张丰的语无伦次当成了默许,一把抓住张丰的手,不让他把手离开自己。
“我……”张丰想把手从李艳的手心里抽出来,抽出来,做什么呢?他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把手放在李艳的手心里,很危险!
“胆小鬼!”李艳骂了一句,“这样呆着,你不觉得时间很难熬吗?”
“我宁愿当胆小鬼。”张丰让李艳毫无办法。他现在最担忧的是,那边张亮联系不上,这边车子坏了;那边李艳纠缠他骂他胆小鬼,这边,他们被困在车里,四周都是绿色怪。
他可从来没经历过的危机四伏啊!知道如此,就是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接这担活的。
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重重的兄弟情。他跟张亮同宗,虽不是亲兄弟,但已经比亲兄弟还要亲。只要张亮叫他做的事,他每次都依着他,帮他把事情办妥,然后收取巨大的好处费。
他不知道张亮从哪来的钱。张亮他给他钱,他从来不问。
张丰可不知道李艳是女儿国里的人,也不知道女儿国里的女子看到男人,就像他的国度的男人见到女人那样,常常会成为一只时刻寻找有裂缝的鸡蛋,只要遇上有裂缝的鸡蛋,那个鸡蛋就在劫难逃。
张丰就是李艳的布满裂缝的鸡蛋。
“听,那些怪物要进来了。”张丰吓唬李艳。希望恐惧能阻止她进一步的奢望。
李艳很敏感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像一只听话的小白兔,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变化。
确实的,外面的响声消失了,安静得出奇。
安静得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瞬息温馨提示:做好准备了,暴风雨就要来了。
“有什么不对的吗?”李艳紧张地问张丰。
张丰摇摇头。他忘了,现在他们正身处黑暗中,李艳哪里看得到他在摇头呢?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李艳有点生气,她用手锤了一拳张丰的浑厚的后背。
张丰正睁大眼睛,他发现了车床的细微变化:在他适应了车内的黑暗后,尽管他用尽办法弄清楚,这车里还有没有闯进那些不明物,但是,在黑暗中,他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到。
一片黑暗笼罩着他,笼罩着这辆需要换轮胎的老爷车。
而现在,依稀的,他能看见车窗上透过了一些星辉的光芒。
星星在天上闪烁着!
这发现让张丰从来没有过那么高兴,这发现让他欣喜若狂。
“唉,你看,我们能看到星星了!”张丰几乎要唱歌来赞美这美丽的星空了。
“看见星星,这有什么奇怪?我们又不是没看见过星星。”李艳很不高兴地噘着嘴说,“你还不如看看我的心冒出的星星。”
“我们能看见星星,说明那些密布在车窗上的不明物,消失了。我们暂时安全了!”张丰把安全那两个字,说得很重,能说多重,就说多重,仿佛这样才能表达他内心的欣喜和希望。
“我看未必。”李艳泼了一桶冷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