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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至宫门口,还在宫门口等着的思书和思墨看到宫梓萱出来,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毕竟这里是天吟国,虽说公主是和太子一起来的,但是太子和公主的情谊,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太子是恨不得让公主早点出事,所以即使他没有回驿站,此时也是不回去帮忙找公主的,还有他身边的刘玉心,一定只会在一旁煽风点火,笑话公主。
公主和天吟国连皇帝都不敢惹得姬公子走了,而且上次公主还爬了无夜宫,骂了姬公子,那这次不知道姬公子会不会放过公主,正在她们担心不已的时候,终于看到公主和姬无夜从宫里走了出来。
她们当即便想上去,看看公主有没有被欺负,但是看了一眼跟在公主身后的姬无夜,还是歇下了这个心思,待到公主走近,她们才悄悄地问公主发生了什么,宫梓萱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便上了马车,要说马车,对了,这还是某个不要脸送给自己的,登上车的那一刻,宫梓萱回头瞅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姬无夜,在这漆黑的夜里,他那一身白衣没有黯淡下去,反而更加的鲜亮,他的眉目轮廓都是那样的鲜明,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车厢。
看着宫梓萱的马车渐行渐远,本来还伴随着他嘴角的笑意,也慢慢的淡了下去,眼神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这个宫梓萱到底是什么人?即使这些年自己知道她并不在皇宫长大,但是她在大殿之中跳的舞,仿佛也不像是三国之中任何的舞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竟然敢那样对南雪茹,真是让人不敢小看,南雪茹虽不是真正的郡主之身,但是天吟皇为了保住为国尽忠、为国牺牲,有着良好表率的表现,对南雪茹真的是比某些皇室之中的公主、郡主要好得多,当然,天吟皇室没有郡主,公主也只是姬月梳。
就在宫梓萱刚踏上马车,走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天空中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有一种催眠的意味,宫梓萱不知不觉中便倒了下去,还好车里有思书,没有让她磕着。
但是宫梓萱本来就心里有事,如今更是没有睡意,刚刚只是想事情想的有些不知所以,所以才不受控制的倒下去,现下被思书一扶,便马上醒了过来,想了想道,“思墨呢?怎么能让她在外面淋雨呢?快给她将雨披送出去。”
“公主别着急,”思书忙制止了宫梓萱急忙找雨披的动作,道,“公主,刚刚我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要下雨了,所以思墨身上已经穿上了雨披,公主不用担心!”
“那就好!”宫梓萱松了一口气,思书和思墨两个人早早就跟着自己在小竹林里吃苦受累,什么事情都为自己打算的尽心尽力,自己怎么可能让她们跟着自己吃苦呢?
“对了,那个萧暖呢?”宫梓萱忽然想到了那个应该多半算是间谍的萧暖,如果自己猜得不错,她应该是宫祁宸的人,由刘玉心在自己面前演一场苦肉计,想着自己将其收为己用,那以后就等于他们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内探,对于他们来说,尤其是对于想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而且还需要精密计算,以便能引出皇兄来的宫祁宸来说,那更是至关重要的。
但是自己就不明白了,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善良?没错,自己这些年没有在皇宫中长大,是没有学会他们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有你死我亡,栽赃陷害,当然,在大殿对付南雪茹那一次不算,那是她罪有应得。
但是自己虽然不会这些宫廷之术,他们也不应该将自己看成一个软弱可欺,虽是都会同情心泛滥的人吧!他们这样做,怎么确定自己一定会救下那个萧暖?就因为自己看到了她被刘玉心打了?呵呵!真是蠢!这样的戏,自己前世在电视上看过的,不知要多多少。
自己是那种多愁善感、助人为乐之人吗?不!自己的助人为乐,只对于那些该助之人,像这样打杀奴才的事情,自己才不屑于管,至于为什么要救她,那就是因为她手臂上的昙花印记了。
“不知道,自从宴会结束后,我们就没有再看到她!”思书担忧的说道,又看了看宫梓萱道,“公主,刚刚那个姬公子没有为难你吧!”
宫梓萱奇怪的瞟了她一眼道,“为难我?他为什么为难我?他虽然是天吟国的姬公子,声名远播,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皇室中人,而本公主乃是堂堂的南寅公主,即使不受宠,但是能代表南寅来参加天吟国的宴席,也算是给他面子,他敢对我怎么样?”
宫梓萱看了一眼思书,看到她脸色不太好看,疑惑的道,“思书,你今天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病了吗?”
思书忙躲开宫梓萱的手,笑道,“没,没有,公主,我、我只是听宸王和我们都说过,这个天吟姬公子心思深沉,阴晴不定,手段狠辣,我们是怕他对公主……”
“对我怎么样?”宫梓萱嗤之以鼻道,“不就是有一张脸吗?他身上除了那张脸,那里还能看?就是皇兄太紧张了!”宫梓萱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泛起了和思书同样的担心,这个姬无夜到底是什么人,刚刚就在他们向宫外走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话,而且是在自己耳边说的,虽然看上去极为亲密,但是那话语,却让自己极为惊愕,“不如联手,共退南龙!”
这句话虽然听着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现在自己一想,脑子就像是被炸开一样,什么都想不了了!脑子里只是循环着“共退南龙”这四个字……
共退南龙……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南寅驿馆,宫祁宸的屋子,暗无灯火,全靠着打进窗户中的月光才能看清里面的事物,此时里面一张椅子已经被掀翻,仰躺在地面,还有几只空茶杯,统统落于地面,里面的茶水也晕染除了和地面鲜明的印记。
在离杯子不远处的地方,正趴着一名被打的嘴角溢血,半张脸已经红肿了的女子,这个女子,正是之前在宫梓萱身边的萧暖。此时的萧暖,哪里还有之前的妖娆妩媚,风情万种,早已成了落汤鸡,被渐了一身的水渍,手指都被摔破的茶杯割开了好几道血口子,却始终咬着牙,不肯叫一声。